第7章 尘封的往事
“海洋是何其的辽阔，以至于我们至今也没有掌握绝对的制海权。咱们鲸族的各个渔场和珠场一直遭受袭击，来自各个种族的袭击。朝廷对此深感头疼，屡次发兵征剿。
虎鲸族平日里大量生育人口，进行严苛的军事训练，然后又借着‘平乱’为契机，常年保持高度军事化，虽然他们现在拥有3个军的配额，但随时可以扩编至9个军。
朝廷一直都怀疑他们另有居心，犹如骨鲠在喉、芒刺在背一般！因此，我们必须与鲨族‘和解’，以便消除虎鲸族继续保持‘高度军事化’的借口。”盎斯对虎鲸族的不满不加隐瞒地吐露出来。
“不是？他们号称‘海中第一兵’，保持高度军事化很正常啊！现在世面上不太平，他们愿意协助平乱，这难道不是好事吗？朝廷怎么会为了防备自己人，而打算跟敌人和解？即便退一万步来说，那些虎鲸族军队真的造反了，就算鲨族派来十个军支援朝廷，以它们的战斗力……估计连虎鲸族的一个军也打不过！”妻子理性地分析着。
“看来，你不仅对虎鲸族的历史一无所知，对鲨族的见识也聊胜于无。”
“看样子你知道什么内情，那就说来听听啊！”妻子好奇地打听着。
“如果你知道那群虎鲸杂碎以前干过什么，肯定会发自内心的感到：让他们‘非军事化’是最好的结果！”
妻子听后颇为吃惊：“非军事化？他们究竟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对于妻子的无知，盎斯也是很无奈的。
他不知道该不该把那件事说出来，因为那是鲸族公认的绝密，老部首只讲给新部首听，连家人都不能告诉。
盎斯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将那件事说出来：“你听说过‘德门川’吗？”
“有印象！我记得咱们在那里修建了一个大型要塞，并派大军驻守！”
“对！但你知道咱们为什么要在那里修要塞吗？”
“因为那里地形险要嘛～这谁都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咱们鲸族军队曾经在那儿打过一仗？”
“有吗？史书上没记载啊！”妻子仔细地回忆着。
“那是一场极其惨烈的战斗！战争结束后，很多士兵都患上了‘战后应激综合症’，有些甚至用自杀来解除痛苦。”盎斯一边说着，一边把拳头攥得咯咯响。
“那不是更应该写在史书上吗？好告诉咱们的后代‘胜利来之不易’！”
“当时的情况极其复杂！这种损失巨大的战报如果捅出去，影响太大！肯定会在内部引发剧烈动荡，甚至掀起一场内战！巨鲸王朝极有可能成为金鲨王朝的随葬品。”
“怎么？一场战争能有这么大的影响？”
“当时，我们鲸族人口有限，为了打这一仗，我们仍然决定发动1／3的人口参战。下到十五岁，上到五十岁，所有能动的男人都去了！于是，就在德门川，我们打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硬仗，损失惨重！”盎斯讲话时一度哽咽。
“那么，损失多大？”妻子试探地问。
“先后共有十万鲸族士兵参战！两万士兵伤残，两万士兵归建！”
“什么？死了六万？”妻子不禁惊呼道。
“没错！鲸族总兵力因此损失了1／3！”
“这和虎鲸族有关系？”妻子疑惑地问。
“不仅有，而且关系极大！当初，我们在马里亚纳大岛链与鲨族对峙，为了出奇制胜，我们派了一批虎鲸族军队北上，绕过日本岛，从对马海峡穿出，迂回到了鲨族的背后，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然后，他们的防线开始动摇，逐渐崩溃，最终被击败了。这段历史我倒背如流，还用你说？”妻子漫不经心地接下茬道。
“后面的才真正是重点！”盎斯强调道，“也就是史书上没写的那部分！”
“就是发生在德门川的那场战斗？”
“没错！按照原计划，虎鲸族完成包抄之后，在琉球群岛分兵：第一路掉头向东，从鲨族背后发起猛攻，配合我们将鲨族防线打崩；第二路直奔西南，抢占德门川。
当时，鲨族人也没有别的逃生方向，北方是巨大的日本岛，东方是我们和旗鱼族联军，西方是虎鲸族，他们只能向西南逃跑。因为那里有马六甲海峡，是逃往印度洋的必经之地。而虎鲸族早已占领了德门川，我们将会在那里迫降金鲨王族！
此计若成，可获全功。挟金鲨王族以令其族众！我们将建立一个正统的、强大的、受海洋中各种族尊敬的巨鲸王朝。可是……”说到这里，盎斯不再说了。
“可是什么？接着说啊！”妻子却听得意犹未尽。
盎斯略微犹豫一下，最终还是走到书架旁边，从一个犄角旮旯里拿出来一个盒子。他一边往回走，一边擦去上边的灰尘。
“这里边是什么？”妻子好奇地打量着丈夫手中的盒子。
盎斯并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打开了盒子。妻子借着灯光探头望去，只见盒子里边装着一个陈旧的本子，“这是什么？”
“我祖上参加过这场战斗并存活下来。他爱写《日记》，用文字记录下包括战斗在内的很多情况。我们家族每代人都会消耗法力来维护它，以防它和时光一起消逝。”说着，盎斯把《日记》从盒子里拿出来并认真地翻找。
片刻之后，盎斯翻到了《血战德门川》的章节后，递到了妻子手中，“你要的答案就在这里。这是绝密的，只要能让你清醒一下，破个例又有何妨！”
妻子捧着那本《日记》，认真看起来。
盎斯把我从书桌上移回到床上，并且央求道：“今晚就让她在这儿休息吧！它真的非常宝贵！放在你身边，也方便你照看它！别再走漏了风声！”
“你睡哪儿？”妻子关怀地问道。
“我睡沙发！你慢慢看吧！”说着，盎斯已经躺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