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员的坠落

    矮子与高个之间你争我夺，胖子经理只是言词安抚与劝解，私下里又收了两人不少礼物。

    元旦来临，厂里在大会堂举办联欢晚会，矮子与文员是主持人，矮子极尽搞笑诙谐，助推全场欢乐气氛。

    一位香港的杨姓经理提出现场改善，胖子经理推荐高个来负责，姓杨的经理点头同意。

    高个的调走，车间的权力争斗总算落幕，各方面又按部就班的运作起来。

    而高个一手提拔起来的组长与文员却忐忑不安起来，一些组长苦于生计要干下去的，私下请矮子喝两蛊儿，低三下四地认错，说一大堆拍马迎奉的话。矮子先是自我吹捧一番，然后以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大度欢迎这些组长改旗易帜，归入他的队伍里。

    车间文员叫阿菊。

    阿菊这几天赔尽小心，还是时不时地惹得矮子训斥。

    阿菊原是新厂的车间工人，工作出色。高个在时，将她提拔成文员。

    是金子放哪都会发光。

    阿菊业余时间参加厂里的电脑培训，以高分成绩结束培训。自此，可以十分熟练地用电脑处理各种文件，算是成为合格的文员。也因此由e级员工升为d级员工。

    阿菊对高个感恩戴德，多次奉高个的指示，给矮子使绊子。

    高个一走，阿菊没了靠山。矮子如今是老大，又被她得罪的瞅见她横看竖看都不顺眼。

    阿菊上班时陪尽笑脸，下了班，一个人蒙在被子无声地哭。

    阿菊止住哭，拉开被子，霍地坐起身，仿佛下了很大决心。

    阿菊摆出化妆盒，对着小圆镜，开始精致地涂粉描眉。

    估摸半个小时功夫，一张本来就白皙文静的脸给修饰愈发赏心悦目。

    阿菊换了身儿衣裳，身体曲线显得凹凸有致，配上一双黑色高跟鞋，走起来路，显得婀娜多姿。

    阿菊推开房门，向厂内的柜员机走去。

    “阿菊，有男朋友了？这是去约会吗？”有人声音甜腻的打招呼。

    阿菊望去，见是月儿，羞红着脸笑：“你净瞎说，谁会看中我？不像你，追得人排着几百米的长队。”

    月儿跑过来，朝阿菊肩上轻来一记粉拳：“那个张石头还在你们部门吗？”

    阿菊白了月儿一眼：“明知故问。他每月投稿，上面写得有所属部门，你是宣教部的，能不知道？”

    阿菊因为月儿曾向她打听过张石头，自此与月儿成了朋友。

    而张石头就是我。

    两人窃窃私语一番，月儿去了图书馆，阿菊在柜员机上取了几百块钱，坐上车，去市里。

    阿菊下车，拐进一家酒店。

    她走进一个包间，矮子正焦急地等待。见阿菊如约而至，矮子又一副生气的样子坐在椅子上。

    阿菊慌忙让烟倒茶，递过菜单让矮子随便点。

    酒不醉人人自醉。

    几蛊儿酒下肚，矮子抓住阿菊端着酒杯的手来回摩蹭：“这手真软真嫩，要是下车间干活，可就有罪受啰！”

    阿菊挣几次，没能挣脱。见矮子说出这般话来，心里一紧，只好任由矮子握住玉手。

    矮子见阿菊低着头不语，得寸进尺：“阿菊陪我喝一个。”

    阿菊声如蚊嗡：“我不会喝酒。”

    这声音如同小手在矮子心里轻挠，矮子端着酒杯，直送到阿菊唇边，阿菊一扭头，矮子的手碰到阿菊的脸，矮子流着口水：“真滑。”

    矮子将嘴凑到阿菊脸上，亲了一口。

    阿菊脸更红，头愈发低得很。

    矮子搂住阿菊的腰：“光吃菜不行，我想吃你。”

    说着，就把阿菊往沙发里摁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