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小道士坏的很
梁子上去踹门:“张老板,今天咋回事?给个明白话啊!”
张老板在门里喊:“你们以后不用往我这来了,去福满楼吧。”
白羽恍然大悟,上次去福满楼被他看到了,难怪那天见到也是一副死样,看上去挺场面一个人,心眼咋这么小,心里堵得慌,有些话不吐不快,想到这说道:
“张老板,上次去福满楼,是因为只打到几只野鸡,东西太少,没来你这,今天一只黑瞎子,我们毫不犹豫来你这,总之,我们的诚意到了,您看着办吧。”
听到黑瞎子,张老板打开大门,脸上笑眯眯的,转变那叫一个快:“我说呢,两个兄弟不可能不照顾我的,快进来快进来。”
白羽心说:是个合格的买卖人,只要有利可图,脸色随时可变。
彼此各有所需,心里再不痛快也得笑呵呵的。
进了院子,张老板的老婆,殷勤的送上茶水,给他俩搬好凳子。
张老板已经将刚才的不愉快忘到九霄云外,嘻嘻哈哈与两人聊着:“老弟今天这个好,应该能出一个金胆,价格绝对好,哈哈哈。”
黑瞎子卖了二十两。
白羽与梁子能接受,这黑瞎子跟捡的一样,是那只程咬熊打死的。
白羽与梁子准备走,张老板玩命拦住,让老婆买了酒菜,非要留下。
以前在他家吃住,白羽梁子还有点不好意思,经今天这一出,两人心里负担没了,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就不给他省,你越给他考虑,他越拿捏你。
两人敞开腮帮子连吃带喝,吃饱喝足回屋睡觉。
转过天,张老板把熊瞎子收拾完,只有一张皮挂在绳子上。
两人惊呼:这家伙,这一笔捞不少,哎,我们辛辛苦苦,在林子里玩命,赚点小钱,人家躺在家里,净赚大头。
张老板留他们吃早饭,两人没心情吃。
张老板从屋里拿出一兜肉包子,放在车上。
两人笑着感谢一番,也笑纳了。
出了城,两人的好心情又回来。
没走几里路,见不远处一个熟悉身影,一身道袍,拄着棍子,走的踉踉跄跄。
白羽说了句:“不是郑秀嘛?”
梁子也看出来,扯着嗓子喊:“郑秀!”
郑秀见到他们,一屁股坐在地上。
两人赶车过去,把郑秀扶到牛车上:“表弟,你这是干什么去?”
郑秀累坏,索性躺在牛车上,喘了几口气说:“师傅让我进城买药,走的早也没吃饭,走到这实在走不动了。”
“好办,坐牛车去。”
牛车掉头,重新进城。
梁子拿出肉包子。
郑秀饿急了眼,拿起来就啃,吃了几口皱起眉头:“梁子哥这是什么馅的?”
“肉啊。”
“罪过罪过,出家人怎么能吃肉呢?”郑秀心慌意乱,把包子放下了。
白羽哈哈大笑:“表弟啊,你还是年轻啊,你师傅什么都吃,我亲眼见过,在姚家的酒席上,吃肉喝酒,别听他的,该吃就吃,再说了,你又不是一辈子当道士,过个一两年,还俗吧。”
郑秀听表哥这么一说,想到一件事:“好几回看到师傅带一些吃的回来,在他屋里吃,吃剩下的东西包的严严实实,扔到老远,平常他的屋子都得我打扫,就是吃东西时他自己收拾?”
“老弟啊,你师傅偷吃呢,来把包子吃了。”
郑秀也不客气,拿起来就吃,一边吃一边说:“香,真香,比菜包子好吃。”
“哈哈哈。”
进了城,郑秀自己进药铺,拿出老道士的方子。
药铺的伙计一看,这什么字,跟鸡爪子一样,好歹认出来,问抓几副?
郑秀说七副,说着拿出银子。
伙计掂量着银子,摇头说:“不好意思,这些只够四副。”
郑秀正想问表哥借银子把药抓了,转念一想,师傅太坏,给的银子买药都不够,饭钱都没给留出来,呸,想到这说:“抓三副,改天再来。”
伙计把药包好,找了他银子。
郑秀回到牛车,快中午了,对白羽梁子说起师傅抠门的事,最后说:“剩下点银子,咱们花了,你们说,啥好吃?”
正好路过卖烧鸡的铺子,郑秀被香味吸引:“好香。”把剩下银子给梁子:“梁子哥,你拿这些钱,你去买,咱们在路上吃。”
“你咋不自己去?”
“我这不穿着道袍了。”
“哈哈哈,你这个小道士坏的很。”
梁子痛快去了,买了三只烧鸡。
三人出了城就开始啃。
走一路,吃一路,开心不得了。
路上行人纷纷侧目,尤其是看到小道士。
郑秀忙用烧鸡挡住脸。
梁子扯着嗓子给他解围:“唱戏的,唱戏的,不是真老道。”
路人哈哈大笑。
白羽与梁子把郑秀送回道观就回村了,他们不想见老道士,怕忍不住笑出来。
郑秀回到道观,老道士脸色苍白,有气无力:“买来了?”
“买来了。”
郑秀刚想说银子不够的事,话到嘴边咽了回去:老家伙肯定不信,还得骂我一顿。
老道士快一天没吃没喝:“郑秀啊,把药煎上,做点饭吃,你也一天没吃饭了,饿坏了吧。”
听着他虚情假意的话,郑秀气的肚子鼓鼓的,老东西,是你饿坏了吧,嘴上答应的好听:“好的师傅。”说完抱着药出去。
老道士有一个极度灵敏的鼻子:这小子身上怎么有烧鸡的味道?不会拿银子买烧鸡吃了吧,这小子一辈子呆在山里,也不知道烧鸡啊。
郑秀回到厨房,拿出药锅,把药放进去,点着火,煮了一会想起来,还得做饭,又淘上米,扔进锅里。
坐在板凳上,琢磨药的事,只有三副,怎么用上七天呢?
突然一拍大腿,每副药煮两天,就是六天,到第七天,把六天的渣子煮煮就成了。
第一幅药煮出来,留出大约三分之一,第二天与剩下的药渣子一起煮,这样味道应该不会太淡,免得被老道士尝出来。
老道士喝完第一副药,总体比较满意,告诉郑秀:“明天多放点水。”
郑秀唯唯诺诺答应。
想到烧鸡的事,老道士把郑秀叫到近前,仔细闻了闻,似乎有,也似乎没有,药的味道更重,嘴里又问:“好徒儿,你是怎么回来的?”
“走了半路,遇到一个赶车的,把我捎了回来。”
“无量天尊,多谢那位施主了。”
第二天,郑秀把药端来,老道士尝了尝,味道又淡了,告诉郑秀,明天少放点水。
果然,第三天味道重了,一天重一天淡,最后一天,还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老道士又拿出银子,让郑秀买药。
郑秀掂量着银子,心说还是不够啊,想到这对老道士说:“师傅,上次去买,人家说了,下回去要涨价的。”
老道士无奈,又摸出一些银子:“这些够了吧,进了城,自己买点吃的,顺便买些米。”
郑秀心里一万个不乐意,老东西,难怪大方了,还要买米,我能扛得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