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
剩下那野猪急眼，一头撞过来，把黑瞎子撞个趔趄，坐在一边。
就这样，被开膛的野猪也废了，站起来肠子都流了出来，没跑几步，趴在地上，失血过多，等着死亡。
一对一，黑瞎子就不怕了，得意站起，舞动两只爪子，向野猪示威，想把野猪吓跑。
黑瞎子知道野猪厉害，这玩意发起疯来，不死不休。
那头野猪确实怕了，不想打了。
白羽也看出来，不能让野猪跑，举枪对黑瞎子脑袋就打。
子弹打中黑瞎子的长长的嘴巴，疼的黑瞎子用爪子捂着嘴巴嚎叫，然后不管不顾朝野猪扑来。
野猪也看出来，这头黑瞎子非要置它于死地，也豁出去，以命相拼。
不断的撞击黑瞎子，不断被黑瞎子拍到，巨大的力量，震得野猪五脏六腑剧痛不止，刚开始野猪被拍到，能迅速起身，渐渐爬起的速度越来越慢，体力不支。
白羽抓住机会，不断朝黑瞎子开枪。
黑瞎子有野猪在身边，只是朝白羽藏身的方向吼叫。
拼尽力气给野猪最后一击，野猪筋疲力尽，被按在地上，一副等死样子，它确实没有动力反击。
黑瞎子一口咬在野猪脖子上，牵扯到伤口，疼的暴躁吼叫，
挥舞两只利爪，撕开野猪的肚子。
白羽也豁出去，跟梁子说：“成败在此一举，弄死这畜生，咱们一个月不用干活，弄不死它，这辈子不用干了，上。”
两人站了起来。
梁子端着老猎枪跟在白羽身后。
白羽不断开枪，专打黑瞎子胸口，那里有两道竖纹，正好瞄准。
梁子瞄准黑瞎子脑袋就是一枪。
那一团铁砂子，整个糊在黑瞎子脑袋上，黑瞎子眼前瞬间一黑，什么也看不见，更加愤怒，乱蹦乱跳，狂吼不止。
抓到还在喘气的野猪，挥动爪子，几乎将野猪撕碎，内脏扔到到处都是。
白羽慢慢靠近，对准黑瞎子脑袋又是一枪，黑瞎子仰头倒地，不再动弹。
两人不敢上前，躲在远处，喘着粗气，他们也害怕。
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两人慢慢靠近，梁子用长长的木桩捅黑瞎子。
见没反应，白羽靠近，对准心脏位置，又补了一枪，黑瞎子还是没有反应，两个人才放心，这回是真死了。
今天的捕猎惊心动魄，收获满满。
一头黑瞎子，一只香獐子，两头野猪，就是卖相不太好。
兄弟俩抬到山下，天都黑了。
大黄牛拉车都吃力。
县城是去不了了，两人赶车去道观。
白羽敲门，以为老道士不在家，结果老道士在家。
老道士也是熟人，把他俩接进后院，催促小道士郑秀去做饭，他与白羽梁子，欣赏车上的猎物。
望着大黑熊，老道士心花怒放：“白羽啊，这头黑熊，正是壮年，熊胆是最好的，商量一下，把熊胆卖给我吧。”
白羽脑筋一转：“不好意思道长，这头熊是城里福满楼的老板订的，我那天也糊涂，提前拿了人家的钱，您是不知道，我们俩差点没下得了山，以后给钱也不猎熊了，今天不能答应您。”
老道士没说别的：“是这样啊，你做的对，人在江湖，做人做事，得讲个信用，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白羽附和着，陪老道士转了转，郑秀做好了饭，他们在道观吃了。
就是白米饭，炖的一锅白菜。
吃完饭老道士去修行了。
白羽梁子与郑秀说了会话，也睡觉了，这一天太累了。
两个人一觉睡到中午，起来后去城里，想向老道士道谢，郑秀告诉他们，师傅天没亮就走了。
郑秀留他们吃午饭，两人顾不上了，急活活往县城去。
进得城门，大黄牛轻车熟路，拉到张老板家里。
张老板见到这些东西，惊掉下巴，在院里像头驴一样转了好几圈，兴奋的抬下黑瞎子与香獐子，那两头野猪，直接扔到一边。
看了会黑瞎子，张老板脸上变色，瞬间冷下来，仿佛挂了一层冰霜，接着检查香獐子，立即翻了脸：“二位，东西给你们抬上，拉走吧，以后有东西也不要往我这里送了。”
白羽急的直冒汗：“张老板，您这是啥意思，我们哪里冒犯了您？”
张老板盯着他，冷冷的问：“这黑瞎子与香獐子，你俩动过手脚？”
“没有啊，我们动啥手脚，打死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白羽矢口否认
张老板指着黑瞎子腹部，有一个巴掌大的开口，香獐子后腿那也有伤口。
“谁给拉了一刀？”白羽与梁子百思不解。
“这不是我们干的！”两人说的是实话。
张老板看出来：“你们把东西放在什么地方来？”
“昨天下山天黑了，在道观住一夜，老道士提到买熊胆，我没同意啊，不能是老道士吧，他是出家人啊，他不能杀生啊，不能动刀子啊。”说到最后有些语无伦次。
张老板什么都明白了：“老弟，你们啥也别说了，我看出来了，不是你们动了手脚，但是，猎物毕竟这样了。”
张老板痛心疾首：“你看，熊胆没了，黑瞎子最值钱的就是熊胆，这熊胆，也有讲究，最好的叫金胆，秋后冬天的熊，多出金胆，其他季节就差点事，是铁胆，再是菜胆，这头黑瞎子，八成能出个金胆，再说这香獐子，为啥叫香獐子，就是因为身上的香腺，这玩意都被人摘走了，还有啥可卖的，两个最好的猎物，身上最宝贵的东西没了，叫谁谁不闹心。”
白羽与梁子如五雷轰顶。
梁子气愤大吼：“我去烧了老道的狗窝！”
白羽踢了他一脚：“别犯傻，咱们有证据吗？”
张老板叹了口气：“羽子说的对，没有证据，抓贼拿赃啊，哎，我的兄弟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长点心眼吧。”
白羽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转，低声说：“这些能给多少？”
“黑瞎子还能给点，十两银子吧，香獐子，给一两，两头野猪，给你们二两银子吧，一共十三两。”
白羽认了，拿了银子拉梁子走了。
这趟买卖干的，满载而归却赔了大头，心情极郁闷。
两人也没说话，街边香喷喷的大包子，都没引起食欲。
回到村里，给老冯头扔下银子，两人把银子一分，各回各家了。
梁子的妈见儿子今天不在状态，以为白羽欺负他了：“是不是今天羽子少分你银子了！”
梁子气的大吼：“你知道什么，不要乱说！”
梁子妈第一次见儿子吼，认定羽子少分银子，脱下围裙就要去找白羽。
梁子简直气疯，把银子扔到地上：“都一样多，你捣什么乱！”
梁子妈捡起银子，嘴里嘀咕：“不少啊，抽了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