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破坏了规矩
蓝定厚吓坏,跪地上磕头:“大哥大哥,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打探清楚,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乔芸秀瞪着眼珠子,滚都懒得说。
蓝定厚爬起来,朝两边不停作揖,出了大门,疯了一样往村里跑。
一口气跑出好几里,捂着生疼的腮帮子,心里五味杂陈:太难了,当狗还挨顿打,真是的,哎---转念一想,心情又痛快了:谁家的狗没挨过打呢!
心情轻松又跑了一阵,见前面两个人,扯着嗓子喊:“白羽,梁子,等等我。”
那俩人等他一会,蓝定厚跑的呼哧带喘,脸上疼的龇牙咧嘴。
“谁打的?”白羽问。
“那些王八蛋,我不是离开一会,越想越不对劲,又回去了,准备跟他们理论理论,在衙门口没见到你俩,以为你们被他们抓了,我就上去找他们要人,这群狗,见我一个人好欺负,一起来打我,我肯定打不过,被他们揍成这样,我这可全是为了你们。”
蓝定厚说的慷慨激扬,把两人唬住,白羽拉他回村,管他一顿饭,腌鱼自己舍不得吃,拿出来招待他。
吃饱喝足把他送走,梁子在白羽的东厢房睡了。
白羽的父亲没有精神,都雇好了工人,今天又挨家挨户退掉。
白羽的母亲也唉声叹气:“银子来的快,丢的也快,长个记性吧,以后别那么张扬。”
一家人觉得对,尤其是梁子,肯定是显摆的,让坏人惦记。
没人怀疑坏人就是刚跟他们吃饭的烂腚沟,他家也被抢了嘛。
躺在炕上,白羽与梁子嘀咕:“土匪来一晚上,咱们好些天白干,得振作起来,重新开始。”
“对,羽哥,明天咱们就进山。”
天还没亮,他们就起来,去道观取了枪。
这次没去摩云岭,用白羽的话说,那是大哥的地盘不能老去。
这次去的是长云山,在摩云岭西边,比摩云岭矮点,山势也没有摩云岭险峻。
白羽与梁子这次求稳,希望打到鹿或者野猪。
踏着带露水的草地,偶尔发现脚印,不知哪位前辈上山踩的。
露水打湿他们的衣裤,梁子不小心踩滑,一条腿跪在地上。
白羽拉他一把,梁子憨憨一笑。
翻过前面一条沟,钻进山林中。
山林中安静的出奇,别说鸟鸣,虫声都没有。
梁子正要问,白羽做噤声手势。
前面三只梅花鹿,啃着地上的草,不一会,唰唰声响,走过来两只羚羊,长长的犄角,头上尖尖的,仿佛两杆长枪。
梁子心说,这玩意扎上,不得穿个窟窿。
白羽的眼睛盯着羚羊与梅花鹿周围,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察觉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把枪顺了出来,瞄准前方。
突然,草丛里跃出一头狼,接着是第二头,第三头,一共五头,狼群目标明确,是那头大肚子羚羊。
这只羚羊怀了崽子,肯定跑不快,狼群才将它作为目标。
梅花鹿反应最快,腿一蹬,身子飞起来一样,几个跳跃没了踪影。
羚羊跑不动,狼王窜到它的背上,锋利的狼爪撕扯着羚羊皮肤,羚羊不断跳跃,想甩掉背上的狼。
两条腿被另外两头狼咬住,蹦也蹭不高,前面被两头堵住去路。
羚羊拼死一搏,头上的角攻击饿狼,狼灵巧躲避着。
咬住羚羊后腿的两头狼,将它拖住,随后发力,羚羊站不住倒在地上。
一只饿狼咬在羚羊柔软腹部,羚羊知道在劫难逃,发出凄厉的惨叫。
白羽不想目睹这血腥的一幕,枪放在一边,头埋在草里。
羚羊的惨叫越来越凄厉,梁子看不下去,歪头一看,白羽趴着不动,枪放在那,他抄起快枪,对准头狼开了火。
枪声震到狼群,迅速从羚羊身上跳开。
头狼盯着他们藏身的地方,喉咙里发出沉闷的低吼,像是警告。
梁子还想再打被白羽制止。
狼群最终离开,眨眼间消失不见。
梁子要出去看那羚羊。
“回来---”白羽吼了一声:“你还能把它救活啊。”
羚羊只是在张着嘴,声音已经发不出。
“羽哥,我看到狼咬它生气。”梁子气的腮帮子鼓着。
白羽背起枪:“这不是你该管的,这是山神爷管的,狼也得活着,它也有小狼崽子,走吧,我们以后不要来了。”
“为什么?”
“你管了不该管的,这些狼肯定会盯着你,咱们走吧。”
今天空手而归,也没回村子,在道观过夜。
有郑秀这层关系,道观成了他们的落脚点。
郑秀也愿意他们来,最近一段时间,老道士总不在道观,他也趁大雪封山前,去外边多转悠,明着说替人消灾,实际也是为了多捞点。
一般到了冬天,老道士就不出门了。
郑秀的腿好的差不多了,人也高兴不少。
在道观住一晚,第二天来到摩云岭后面的响春岭,这里是野猪的天堂。
白羽与梁子带了夹子,准备抓野猪。
今天阳光很好,白羽找个高处,爬到树上极目远望,山腰间有一块石头,像个窗台,四四方方,比较平坦,大小六只野猪躺在那晒太阳。
白羽从树上下来,在附近转悠,找到野猪窝,靠啥找到的,野猪的屎。
两人在野猪的毕经之路摆上夹子,这是个诱饵,让野猪发现的,两边各自放一夹子,还做了绳套。
本来还想挖陷阱,时间来不及。
忙活完两人抓紧时间躲起来。
野猪一家老小站了起来,准备回家。
梁子与白羽大气不敢出。
带头的野猪发现夹子,发出警告,后退两步。
野猪仰起脖子,鼻子在空气中嗅来嗅去,最后锁定白羽梁子藏身的方向。
梁子目瞪口呆:这野猪什么鼻子。
野猪能闻到埋在地下几十公分深的植物块茎,发现他俩就是小菜一碟。
野猪并没有攻击,盯着那里。
小野猪不听招呼,往两边跑,踩中捕兽夹,另一个落入绳套,被吊了起来。
剩下的野猪一哄而散,跑的无影无踪。
过了一会,母野猪回来,围着两个崽子转圈,转了一会不动了。
白羽抓住机会,一枪打碎母野猪的脑门。
母野猪站那一晃,四脚朝天断了气。
梁子情不自禁喊了声好。
白羽摆手,示意不要出声。
最危险的情况出现了。
公野猪发飙了,老婆死了,孩子被抓,从草丛里冲出来,目标白羽藏身地方。
白羽连开两枪,打不中发狂的野猪。
白羽并不担心,野猪再凶,爬不了树,等你到树下,转圈时再开枪。
在白羽眼里,这只公野猪已经是他的猎物了,开始计算它的价值。
突然,大树剧烈一晃。
野猪撞树,真疯了,白羽望着野猪獠牙,最好钉进树干里拔不出来。
野猪发疯般撞了几下,想把树撞断,白羽早防这个,找的树都一搂以上,带上锯子也得半天,山里有带锯子的野猪嘛!
野猪的愤怒无处发泄,似乎累了,站那不动。
白羽抓住机会,瞄准野猪脑袋。
突然,野猪一声嘶吼,掉头要跑。
白羽正纳闷,一声山呼海啸般长啸。
老虎出山,野猪当然要跑,可那只野猪跑着跑着摔倒了。
白羽觉得是刚才撞树撞晕了头。
老虎几个跳跃追上,一爪子将野猪按在地上,血盆大口咬住脖子,不一会野猪不动也不叫了,老虎吊起二百多斤的猎物走了。
白羽看的心惊肉跳,这才想起梁子:“梁子,你跑哪去了?”
梁子在树下草丛里:“羽哥我在这。”
刚才一声虎啸,梁子手脚发软,从树上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