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天狗赤羽
赤羽平一将面具擦的一尘不染，然后一个个在摊子上放好，上面画着火之国传统的神灵，颜色鲜亮的很惹人注意。
火之国南部最近的情况很不好，很多农民破产了。
赤羽家以来凭借出色的手工技艺，一直过的很好，给周围的寺庙提供祭神面具，为戏班做服装行头，每年的祭神大会上，赤羽平一都能看见由父亲制作的傩神面具参与游神，那个时候赤羽家会跟着游神的队伍一直前进。
发散的回忆渐渐褪色又回到现实世界，赤羽平一将最喜欢的天狗面具拿在手上，心里想的却是，只要将这些面具卖掉，就有钱了。
一个黑发的忍者突然从人群中走出来，赤羽平一看着他的眼睛莫名觉得他是为了自己而来的。分开人流忍者来到赤羽放在角落的摊位。
他拿起地上一个黑色的死神面具，对着赤羽平一笑了。
“画的很好啊，这个面具多少钱？”
“五十两大人，只要五十两就够了。”
这个低廉的价格让枫原心里有些疑惑，像是地面上这种面具的做工，应该不至于这么便宜才对，难道里面有什么鬼吗？
枫原手里拿着的是死神面具，让他突然无端的想起在原著中一个很出名的封印术——尸鬼封尽，现在木叶里的漩涡面具收纳堂里就有一个附着死神灵魂的面具。
难道这个面具里也有死神的灵魂吗？
赤羽看见枫原的态度有些犹疑，连忙为自己的面具解释。
“大人，这个价格真的很低了，正常这样一副面具，能买到二百两左右的，我真的急需用钱。”
听到赤羽说自己急需用钱，枫原心里更加笃定，他刚才观察的时候，就是确定了赤羽现在的生活状态不太好，才特地来接触他的。
“急用钱？怎么你家里出了什么变故吗？”
“不蔓大人，我的妹妹在灾荒里生了急病，现在在家里等着用药，我才带着这些面具出来卖钱的。”
正如赤羽所说，地上这些面具的质量和做工看起来都十分不错，五十两的价格确实很低了。
“本来以为木叶里面像您这样的有钱的忍者大人很多，应该能凑齐买药的钱，但是像我们这样的外人进来，只能在这边的市场做生意。”
显然木叶为了保护自己居民的收入，对于这些外来者做出了严格的限制，这也是在枫原的意料之中的，木叶居民实际上作为木叶忍者的兵员来源，保护性政策是必不可少的。
“这里是二百两，面具的钱，你跟我走我有事情想和你聊聊。”
枫原将二百两放在赤羽的摊位上，拿起死神面具就戴在自己脸上。
赤羽看着摊位上的钱，心一横将所有面具收起来，装进布兜子里，那张天狗面具挂在外面。
两人在枫原的带领下，离开了木叶市场。
“你们家到底发生了什么，拥有这么精湛工艺的工匠，想过上好一点的生活应该不难吧？”
赤羽苦笑一下，为枫原讲述外面的情况。
“这些面具都是我父亲留下的，他在今年年初刚刚过世，之后水户町就发生了旱灾，很多农民的地没有了收成，今年的赋税比起去年又涨了三分。”
“一来一回之下粮价越来越高，但是大家都没有粮食，很多寺庙都关门了，像我们这样的工匠有哪里能赚到钱呢？”
赤羽家的面具和服饰制作，在水户町的名声不小，但是又如何躲得过这样的灾难。
“大人，您没出去过可能不知道，木叶和外面是两个世界，那怕活下去有时候也是一件很难的事。”
枫原越听越沉默，他想过在忍界普通平民的生活可能不太好，但是真没想到作为五大国中自然环境经济条件都算得上优越的火之国，底层平民生活会这么艰辛。
火之国尚且如此，其他地方的国家呢？恐怕比起来还有不如。
“你的名字叫什么？”
“赤羽平一，大人”
“好，赤羽平一，只要你肯为我做事，你妹妹的病我出钱来治，你们一家的以后的生活也不用担心了，你愿意吗？”
枫原透过死神面具，眼睛死死盯着赤羽平一，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竟然在枫原面前跪下了。
“大人，只要给我钱，我什么都能做，什么都能做！”
赤羽平一的情绪彻底失控了，突然离世的父亲，重病的妹妹，一家生活的重担彻底压垮了这个十六岁的少年。
枫原看见他跪在自己面前，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优越感，反倒是感到深深的悲哀。
“起来，我不需要你跪下，我要你为我做事”
接下来枫原从赤羽平一口中了解到，火之国南部最近的受灾情况十分严重，还有关于整个火之国的商业状态、人口民俗、社会情况、政府和官僚结构。
心里更是为之一惊，原本感觉动漫中主角等人的生活很不错，火之国也很稳定，想来这次的问题应该是出在突然到来的天灾上。
但是经过赤羽的介绍，枫原只有一个感觉，现在的火之国和当年的沙皇俄国没有两样，整个国家末期的气象，土地兼并前所未有的严重，地主和大名们掌握了绝大多数的资源，火之国又人口众多，哪怕不发生天灾的话，也好不到哪里去。
“难怪要发生忍界大战，其他国家的状态估计和火之国差不多，这种情况下国家自己都拿不出什么钱来，哪里还有资源供养忍村，木叶能勉强支持，但是其他贫瘠的国家和忍村，怎么可能不盯上木叶这块风水宝地？”
枫原从口袋里拿出五千两，交给赤羽平一，让他带着自己回赤羽家。
两人租了一辆马车离开了木叶，很快就来到了不远的水户町，这里的情况果然如同赤羽平一所说，糟糕透顶，已经看不见正常的农民和城镇居民了。
枫原就在赤羽家默默看着赤羽平一找医生，忙前忙后地为妹妹赤羽寻治病，等到一切都差不多的时候，赤羽平一才走上来感谢枫原的帮助。
“大人，如果不是您，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寻她年纪这么小。”
那个叫赤羽寻的小姑娘，看起来病殃殃的，的确很让人心疼，但是藏在面具下的枫原没有表露出一点情感来，只是冷声问赤羽平一。
“你的事情忙完了？接下来可以聊聊我们的事情了。”
“我愿意为大人您做任何事，哪怕是死也行，只要有人能照顾好寻，我不会有任何犹豫的。”
枫原从地上的布袋子解下天狗面具，戴在赤羽平一的脸上。
“不用你死，死人有什么用呢？我让你做的事情也不危险，现在就是在火之国经商，以后可能还会去别的地方，经商做生意你会吧？”
赤羽平一都愣住了，他一直以为这个戴着死神面具的忍者，是想要自己为他当探子，间谍什么的，没想到是让自己为他经商，而且看眼前的情况，他还要投资自己？
“没错就是经商，你不用多想，明天你来木叶，还是在今天那个位置，我会来找你，告诉你具体要怎么做。”
黑发忍者已经走远了，赤羽平一看着手上留下的四千两，还有天狗面具，久久地回不过神来，直到听见房间里赤羽寻的咳嗽声，他才发觉这竟然是现实。
至于枫原想干什么，当然是凭借自己脑子里领先世界的商业经验，从各国的统治阶级地主、大名这些人手中，获得启动的第一笔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