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空中的几百人
“小子,你做了什么?是怎么做到的?”他完全搞不明白项晨究竟做了什么?
不过转念一想,这个小子肯定使用了什么秘术,估计维持这种状态的时间不会太长。妈的,反正都撕破了脸,不把他杀了,以后在火云门恐怕会给自己使绊子。
“想知道?叫声掌门,小爷就告诉你。”项晨捏着拳头,活动着筋骨,脸上是相当的戏谑之色。
“哈哈哈,虽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想来这种强势的状态维持不了多久,拖下去,你必输!”来人神色坚定,对自己的判断信心十足。
项晨脸角一抽,心说话,老子的持久力,不是你这个层次能够理解的。
“哦?是吗?何不试试看!”
“妈的,还敢嘴硬。”
两人再次缠斗在了一起,其实现在单论元气的强盛程度,几乎不分伯仲。不过来人仗着功法的优势,还是很有把握将项晨斩杀。
果然,百合过后,项晨又再次落入了下乘。
哈哈,老子猜的果然没错,这小子的持久力果然不行。
虽然以你的年岁能有这般实力,已是相当难得,但既然你非要招惹我,那就一定要杀死,不然以后自己的麻烦,恐怕会源源不断。
两人又是同时出拳,由于项晨的拳劲已经削弱的很厉害了,来人终于是放弃了防守,而是暴起一拳,全力攻击,打算一拳就把项晨的心脉震断。
哇……
项晨再次被轰飞,一口血污喷洒而出。
来人揉搓着刚刚被击中的胸口,有些疼痛,但并不严重。
他洋洋得意,不知道刚才的一拳有没有震碎这小子的心脉,但看他的伤势,估计也差不多了。
只需再出一拳,嗯,就是一拳,定能结果了眼前这个可恶的小子。来人的眼中,好似已经看到了项晨脑浆崩碎的画面了。
不过,虽然项晨满嘴尽是血污,但抬头望向来人的眼神,却充满了诡异。
哈哈哈,得手了……
盘腿坐在地上,饶有兴致的看着步步逼近的来人,微笑着问道:“我刚刚在你身体里打入了一个东西,你难道没发现?”
没错,项晨是想看看,自己的咒印是否会很容易就被察觉出来。
来人一惊,他不确定这是否是此人的拖延之词,不过还是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身体,结果自然是什么也没发现。
“哼,小子,拖延这么一小会,也改变不了你被我弄死的结局啊!”来人很是不屑的说道。
“哦,是吗?我再提醒一下,是一道咒印,你再检查一下。”项晨依旧盘腿坐在地上,略微仰头,眼神中居然流露出的是一种期待之色。
来人有些慌了,难不成是真的?
他瞪着双眼,谨慎的盯着项晨,再次查探自己的身体,然后暴怒,确信是被这小子耍了。
项晨看着他的模样,却是咧嘴笑了,笑得很是开心。
项晨的笑,落在来人的眼中,就是赤裸裸的嘲笑和讽刺,他暴怒,一跃而起,手臂后仰蓄力,准备这一拳就轰碎这个可恶之人的脑袋。
奇怪的是,项晨还是盘腿坐在地上,没有丝毫抵挡的意思。还是那样笑着,一脸平静,不过那丝期待却转变成了浓浓的兴奋。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已经跃入空中的来人,好像在看一幅精美的山水画。
来人很是懵圈,他搞不明白项晨这是在做什么?哈哈……莫非是知道打不过老子,甘愿坐在地上等死啦?
只是,在他的笑意还在酝酿之际,还不曾堆到脸上之际,忽的就是一阵惊愕,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元气和元神正在迅速枯萎,就像是被人瞬间抽离了一般。
只在须臾之间,他就从一个实力非凡的修士,变成了一具只有肉身没有元神的躯壳。比新生的婴孩还不如,因为婴孩还知道哭,他什么都不知道了,他就像一棵还活着的小树。
来人摔在地上一动不动,就连呼吸都好像是血肉的被动所为。
他至死也不知道项晨对他究竟做了什么?明明自己一直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明明只需一拳就能打爆这小子的脑袋。
为何却会落得这般地步?为何死的却是自己?
他想不通,不过现在也不用去想了,因为承受他思索的元神,都已经消失了。
项晨大喜,虽然他现在还做不到一下就把人吸成人干的地步,但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他感觉,抽取熔浆这种死物,对自己的壮大补充,远远不及直接抽取活人来的汹涌强烈。
此时自己的元气不仅重回巅峰,甚至还有满溢之相。元神更是得到了不小的强化,而且方才所受的伤势,也迅速恢复了七八分。
那种感觉,比吃了大补之物还要强烈一百倍。
好强!魔噬果然是个好东西!
与此同时,在这大周地界的西域,有几人再次得到了感应,纷纷朝着火云门的方位暴掠而来。
尤其是一个灰发黑衣的老者,他在睁开眼眸后,甚至兴奋的请出了那把带着无尽圣韵的玄天神皇剑。
项晨自然不知道这些事,还相当悠然惬意,把一具死尸扛到熔浆池,干净利落的做了毁尸灭迹的处理。当然,又重新在池底打入了咒印,然后又很悠然自得的回屋,睡了个美美的回笼觉。
第二日,又是日上三竿后,项晨才爬起来,爽,这一觉睡的,那简直叫个舒服。
他精神饱满,穿好衣袍,感觉在这火云门待着,还真是不错。
呵呵,挺好!这里有吃有喝,还能偷着修行,小爷就在这里待着不走了。
此时此刻,他对那个把他当成猪仔一样卖掉的尤里高,居然已经没了多少的恨意。
他晃晃悠悠的推开了房门,一看院中难得一见的三人,居然都出了屋,站在一起抬头仰望天空。
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只见天空之上,飘飞着几百人,有的直接就是立于虚空之上,有的是坐在魔兽的背上。
他们很有规律的分为五处阵营,正在遥遥对峙。每处阵营都有几十上百人,都是各拿刀剑法器,面容都是极其不善。
从彼此穿着上来看,简直是一目了然。三队站成一排,穿着都很是讲究,绣花缎面的锦袍,头束丝巾飘带,一看就是如今江湖上所称的名门正道人士。
再看与他们对峙的两阵人,穿着就……呃……只能用随意形容。
有些男女穿的还算正常,但绝大多数都是穿的单色短卦,甚至有的是斜着一膀子,套了一圈兽皮。有的更是直接裸露着上身,肩上扛着一根狼牙棒。
项晨看得津津有味,兴致大好,还不住的啧啧称奇。
“嘿,我说他们这是在干啥呢?”项晨走到一人近前,饶有兴致的问道。
“不知道,他们这样已经有一阵了,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前山有吩咐,只叫我们不要出门。”那人头也不回的盯着空中,生怕错过了什么精彩的画面一般。
项晨把两手拢于袖袍之中,斜偏着脑袋,也是一派坐等看戏的悠闲神态。
“该不会是来解救我们的吧?”
他的一句随口之言,把其余三人惊得都是一愣,齐刷刷的扭回头来看着他,然后再看向空中的神情,都带上了一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