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唐布落的算计
项晨一惊,看向唐布落,心中暗叫不好。
“唐兄这是哪里的话?我对沈姐可是一直敬重得紧,怎会有欺瞒之举。”
“哦?你敢说叶晓婉的这般打扮,不是出自于你项晨的指点?”
项晨大骇,这狗日的唐布落!看来是要把自己拽着捏出尿来啊!是要往死里整我啊!行啊,既然这样,我也不能坐以待毙了。
“哈哈哈,唐布落,你这阴险恶毒之人,莫非现在又要出来害人不成?”此言一出,把所有人都整的是一愣,不知这小子何出此言。
项晨对大家的反应很满意,看来大家对我要说的话,还是很感兴趣,这样便可转移所有人,包括沈媛媛的注意力。
“当初在石洞,你就想欺骗我们放弃炼化地炎精火,最后害得赵墨惨死。幸好大家没听了你的鬼话,否则下场何其凄惨,赵墨就是最好的例子。”
项晨觉得这样还不够,又补充道:“尤其是沈姐,要不是我变相的提醒她炼化地炎精火,才是唯一的出路,估计沈姐也中了你的毒计。”
来吧,你要想阴恻恻的陷害我,老子就要集中火力,把你推到所有人的对立面,尤其是要让沈媛媛记恨你,到时候你说的话,自然就没人相信了。
项晨的父亲项仁杰,曾给他讲过这世间许多的欺世盗名和阴险狡诈之事,没想到只是这么几个人,就把这世间的丑恶嘴脸,演绎得淋漓尽致。
当然,项晨如今在心性上的表现,也的确没有辱没项仁杰的悉心教导,展现出来的那份睿智、沉稳、洞察和阴毒,完全不像出自于一个十四岁之人的手笔,而更像一个老奸巨猾的怪物。
果然,沈媛媛看唐布落的眼神,顿时就变得厌恶和防范了起来,而且其他人看他的眼神,也平添了几分恨意。
唐布落显然没料到这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竟然狡诈至此,单就是先发制人的这一招,几乎就把自己完全孤立于所有人之外。
而且今天的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以后自己的处境恐怕会更加艰难,尤其不能让沈媛媛以为,自己就是那个曾经陷害过她的人。
当然,他也并非泛泛之辈,至少在狡诈恶毒上,他不输任何人。
他先是郑重的冲众人拱手弯腰行了一礼,然后又很是淡然的说道:“没错,那事的确怪我,因为我体质属阴,修炼地炎精火本就很是困难,为了活命,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嘶,竟然这么轻易就承认了,而且还给出了一个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在当时那种必须要死一人的情况下,各自用出保命的手段,也的确容易得到大家的原谅。
何况在场的每个人,在山洞中炼化地炎精火的时候,谁又敢说没有想着让别人替自己去死呢?
项晨脸色一僵,唐布落已经完全堵住了他继续发难的嘴,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直觉告诉项晨,接下来恐怕会相当不妙。
果然,唐布落继续把目光落到项晨身上,他也只能孤注一掷了,必须要转移沈媛媛的仇恨,不然自己就真的惨了。
“叶晓婉能把自己装扮成这般模样,肯定是受了你的指点。不得不说,果然好算计啊,不仅救了叶晓婉,还留下了沈姐为你们挡刀,果真是好算计啊!”
项晨脸角一抽,狗日的唐布落,还真是损人不利己的主,始终盯着自己不放,非得把沈媛媛的仇恨,拉到自己这边不可。
“胡说,我的头发是练功时烧毁的。”叶晓婉及时站出来替项晨辩解道。
“瞧吧,两个小贱人估计早就勾搭上了,你们勾搭到一起也不打紧,为何却不提醒一下沈姐?为何还要让沈姐为你们挡刀,为何要如此谋害我沈姐?我沈姐究竟哪里得罪你们了,你们两个贱人要这样陷害她?”
唐布落一连串的疑问,打的项晨是哑口无言,总不能也跟他一样,直接承认:对,我就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要真承认了,自己不被沈媛媛给整死才怪了呢!
完了,已经无力辩驳了。
沈媛媛看项晨的眼神又重新变得愤恨了起来。
项晨心中一凛,哎,闲事管多了还是麻烦啊!自己虽然有天魔咒,但这玩意被那该死的七代魔帝给改动了,现在还半点功法没传给自己呢!
现在的自己,除了体魄强些外,跟寻常凝气期的修士没什么两样。要是那个胖子有心要弄死我,还真就没什么还手的余地,而且自己现在还被火灼咒困住,根本离不开。
妈的,轮到我的这届魔子,怎么当的这么憋屈这么辛苦!
没等项晨想出对策,周家两兄弟也站了出来,他们的投机心里不比唐布落低,见识了那胖子的凶狠,他们也很怕被胖子针对上。
避免被恶徒盯上的最好办法就是加入,周家兄弟那人性的卑劣,一点不比唐布落少。
至于加入恶徒,从而变成恶徒,他们毫不在意。当初在石洞中,就是这两人与唐布落一唱一和,给那机灵鬼赵墨洗了脑。
周鹤指着项晨骂道:“这段时间谁还看不出来,叶晓婉跟在你身后,那是一步也不离开,你们之间要是没点什么奸情,打死我都不信。”
不过,他的马屁显然没有拍好,奸情二字首先刺痛的是沈媛媛。她回眸瞪了一眼一脸谄媚的周鹤,然后径直回屋,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叶晓婉跟着回到项晨的屋子,一脸愧疚的说道:“都是我不好,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项晨淡淡一笑,“不打紧的,只是以后你得躲着点他们,我怕他们背地里使坏。”
吃晚饭的时候,胖主事挺着他圆滚滚的肚子,阴恻恻的盯着项晨,慢悠悠的走到他身后,然后冷不防的伸出一只手,抓起项晨就扔出了饭棚。
项晨狠狠地摔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后,才缓缓爬起来。心说话,得,还是被那女人记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