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河煞
最后，通过石头剪刀布决定，由江榆下水看看
他刚准备脱衣服，就来了几个村里人，上来就推搡我们，还说外村人不准来这边
李娟见江榆被阻止，上去拉扯对方，但没有对方力气大，被推到一边
陈安“你们为什么不让我们过去，人命关天的事”
“哪那么多废话，不让去就是不让去”见对方蛮横无理人又多，陈安也渐渐来了火气
这时，我看向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因为来的时候就从此人眼里看到过愧疚“你们是怕我们看到什么吧？”
老者明显一愣，随后便恢复了过来“水里能有什么，只是我们村不欢迎外村人，请你们出去，再不出去我们就要动手了”
几人只好退回李娟家里，重新商量，门外不远处还有人盯着小河，不让几人靠近
“大姐，对这条河，你知道多少？”既然暂时无法下水，也只能先在李娟这里了解了解情况
“我也不是本村人，前几年我才嫁过来的，对于这条河，我也只知道，村里人几乎不来这里，宁愿绕远路也不到这条河里用水，因为我老公也说过不要来这里用水，所以我平时也不去那条河，只是那天雾太大了，我不想绕路走，就再河边第一次，我总感觉这条河以前发生过什么，但是他们都不说”
“对了，你老公，他人呢，他应该知道什么，事关他女儿，他不会隐瞒的”江榆突然想到他老公也是本村人，事关女儿性命，他总不能再隐瞒了吧
“我老公在大西北当兵，我之前跟他打过电话了，他要明天才能到，我在电话里问他，他也不说”李娟回答道
很明显能感觉到，他们村里肯定是隐瞒了什么，而且与真相有着很大的关系
江榆拉上陈安出了门，站在门口，看到远处负责监视我们的小伙子还站在那里，便对他招了招手
小伙迟疑了一会儿，也走了过来，这小子年纪并不大，最多也就二十的样子
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不是什么好烟，但江榆几乎是抽这一种，硬盒红利群，也叫长嘴，自己点上一根，也给两人散了
小伙子有点迟疑，但还是接了
“你们村里人让你过来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村里人只说别让你们靠近河”
“为什么，不能没有原因就是不让我们过去吧，你们村的人是不是都很害怕这条河？”江榆接着问道
“你应该也知道吧，里面那小女孩，你应该认识吧，出了事，跟这条河有关，你总不能看着她死吧？”
小伙子眼里有了一丝迟疑，他也知道这小女孩，长得可爱，还懂事，村里的大人基本上都喜欢她，但是关于那条河，他也知道一点，但实在是不能说
见小伙子有点动摇了，江榆把手搭在小伙子肩上，吸了口烟，接着说到“老弟，有什么事就说吧，时间拖的越久，小姑娘就越危险”
小伙的心中犹豫不决，江榆明白，就差一点了，马上他就要说出来的时候
“二虎，你在干嘛呢？”
突然出现声音打断了这名叫二虎的小伙子
“抱歉，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说罢，二虎就跑回原来的地方，打断二虎的人就是最开始在河边的那老人
他走了过来，看向二人，也不像最开始那么凶狠，语气中带着点请求“你们真的别查了，那小姑娘我看也没什么事，这不照样是活奔乱跳的么”
听着此人的发言，江榆大概也是明白了，这人肯定是知道这条河发生过什么
“你肯定是知道什么的吧？里面那小姑娘的情况你也明白吧，你比谁都明白，只是你不说，你真的忍心看着那小姑娘死吗？”
老人叹了口气“唉，别问了，我不是二虎那不懂事的傻蛋，你的话对我没用，我还是那句，早点离开吧”
说罢老人边走了，走之前还训斥了二虎一顿
听着老人冷漠的话语，江榆的内心泛起了一股无名火，看向屋内的小鱼儿，她也正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我真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值得他们这么隐瞒，甚至无视被折磨的小鱼儿
“拦住他们”江榆对着陈安轻声的说
他看了江榆一眼，点了点头
趁着几人不注意，江榆直接向着河冲去，几个王村人反应了过来，想要过来拉他，却被陈安挡住
江榆猛的一头扎进河里，有着正午时分的太阳，以及背后背着的铜钱剑，即使是水里真的有什么，他也能保证全身而退
这条小河比普通的河要深一点，大概有个七八米深，有点浑浊，看不清河底，便向下游了一点，直到彻底看清水底
江榆原本猜测水里有东西，但绝对没想有有这么多
水底零零散散的大概有十多个人的骨头散落在水底，看大小好像都是小孩子，而且还有不少年头了
刚探出水面，几双大手拉住江榆，一把将他甩在地上，是他们王村的人，几人怒目圆睁得瞪着江榆，陈安在旁边也被按在地上，看样子也受了点皮肉之苦，李娟嫂子也跪在旁边哭着
几人围着江榆骂道，他则感觉好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成就感，因为自己亲手扯下了王村的遮羞布
“说，你小子看到什么？”
那带头的老头一把将江榆拎起来，对他厉声道
江榆笑着看向老人“呵呵呵，我看到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几人被江榆的回答激怒了，其中一人冲过来就是一拳将他打翻在地
江榆和陈安被王村人连推带踹地赶出了村子
在车前，江榆把湿透了的外套和内搭脱了下来，放在车前盖上晒着，露出精壮的身材，配合着帅气的面庞，给路过的大姑娘小媳妇看的小脸羞红
可是无奈，裤子实在是不能脱下来，那种湿润黏腻感实在令人难受
“上车说”
江榆拉开车门，坐在副驾上，看着口袋里湿透了的烟，丢出了窗口
对着陈安招了招手，陈安也从口袋里拿出了他常抽的荷花烟，递了一根问到“看到了什么？”
点上后，江榆先是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小孩骸骨，很多，最起码有七八个人的，还没有往附近仔细看，最起码也得有十来个小孩的”听了我的话，陈安也沉默了
“看来这帮人隐瞒了一件大事呀”
等衣服差不多半干了，江榆便拿起来穿上，招呼着陈安开车去梁婆那
梁婆看到我江榆身上身上湿润的衣服“下河看了吧，看你这样子，也不脱了衣服在下河，去洗洗吧，我去给你拿身衣服”
洗过澡后，江榆终于感觉不到那种潮湿感，换上梁婆递过来的白色衬衣，以及黑色唐装，俨然成了一位古风帅哥
梁婆看着眼前的江榆，道“果然，你身材跟我儿子年轻的时候一样”
“说说吧，在水里看到了什么”
江榆将在水底的见闻告诉了梁婆，她先是震惊，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抽着旱烟思考着，没一会儿，她应该是像明白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河里的小孩应该是五十年前丢下去的”
“那年我们这地区遇到了蝗灾，一整年几乎颗粒不收，当我们村子包括周围其他村子几乎每家都有人出去打工，即使遇到了蝗灾也可以用钱买，虽然日子难过，但好在是撑了下来”
梁婆抽了口旱烟，接着说道
“蝗灾过去了之后，我们就察觉到，他们村年纪小的女娃子少了很多，当我们都猜测他们把娃子卖了换钱，但就那情况，估计也没多少人有钱买，想不到啊，他们就干脆直接扔河里，少一张嘴，多一份活路”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小鱼儿身上的，应该是河煞，想破河煞最关键的就是要解掉第一个溺死在河里，只要把第一个的怨气解了，河煞便会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