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因为生活

    爱情像瓷器，美但易碎。

    窗外雨落，四下静谧，我凝望天花板，聆听雨声淅沥，燃起一支烟，霎时觉得烟雾弥漫肺部，头脑亦逐渐清明，间或盘算今日行程。终于，我坐在床上，进入洗手间洗漱。洗漱完后，从杂物间寻得一把伞，镜子里的我颓废，心下亦暗骂自己无奈与无能，然生活本就如此……

    “没有人对生活保持永远的崇高”

    渐渐往门外处走去，走到楼下看着瓢泼大雨，默默打开了雨伞，住在我家楼下的王大爷和我打招呼。

    “诚逢，雨这么大还要出去啊”我看向在楼下避雨的王大爷，他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拿着扇子给自己扇着风我不慌不忙的说道“是啊，我去出门买点菜准备晚饭”道完后向车子走去。

    车子是一辆白色的奥拓小王子，那是我为了出行方便，特意花了六千块钱买回来的一辆看起来还很新的二手车。虽然它并不算什么高档货色，但我一点也不嫌弃它，毕竟除了这栋所谓租来的房子和这辆奥拓小王子之外，这个城市已经没有其他值得我挂念的事物了。

    我默默地走上车，坐在驾驶座上，顺手将雨伞放在了副驾驶座位旁边的地上。车里显得有些凌乱不堪，仿佛一辆专门用来拉货的车辆一般。我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目光缓缓扫过车内的每一个角落，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先把车里收拾一下吧！那些既无用又无趣的东西，就如同垃圾一样被我毫不留恋地丢弃掉。

    突然间，我在副驾驶座位下方的抽屉里找到了那台黑色的单反相机，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要再次打开这台相机，看看曾经的人和事。当我轻轻按下快门键时，相机里呈现出的画面宛如一部生动的纪录片，仿佛被一层神秘的滤镜所笼罩。

    相机中的视频真实地记录了我和她在秦皇岛共度的美好时光。那时，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在海边悠然漫步。那天的风特别大，肆意吹拂着我们 18 岁的青涩面庞。相机同时也捕捉到了我们的欢声笑语，我曾经信誓旦旦地向她承诺，会永远深爱着她，甚至还憧憬过带着她私奔到一个默默无闻的城市。在那个地方，我们将过着忙碌而充实的日子，为了生活、为了爱情，也为了那些琐碎却又充满意义的小事奔波操劳。

    我们喜欢这种平凡，喜欢自由而不受限制。还有几张很有纪念意义的照片，我没有再看下去，因为我知道，那些逝去的回忆已经死去，只能深埋心底，让时间的洪流将这片回忆的丛林冲刷干净。。

    终于，收起了相机里的回忆，拿出钥匙打着车，但是我没有打算去菜市场，转而开向了街道，车行驶在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我透过车窗看向窗外，因为季节问题车很少，也可能是天气问题所导致，找了个停车位，把车停好后把副驾驶地上的雨伞拿了出来，打开雨伞下了车，还是可以看到撑着伞熙熙攘攘的人，可能是因为这附近有地铁站的缘故，他们打着伞，每个人都像是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一样，他们奔走着，这条路叫淮东路，像是一个平凡的人没有有寓意，像是一条只为了发展而取下的名字，很平淡，打着伞慢悠悠的走着，看着四周的店铺，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让自己饱餐一顿，观察顾店铺的同时我也会看路上的行人，女人是我主要的观察对象，或许这就是单身的男人渴望与爱情结合起来的感觉，或许已经脱离的爱情的本质。

    我坐到了一家米线店里，跟老板要了一碗米线，我又从裤兜拿出手机和耳机。打开手机挑选了一首林俊杰的《江南》。

    耳机的声音在耳朵里回荡着，我忍不住哼出声音“不懂爱恨情仇煎熬的我们，都以为相爱就像风云的善变，相信爱一天抵过永远，”

    好不容易结束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后，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时钟——已然是夜幕降临后的八点半钟，但天空仍未完全黑暗下来，仿佛在与黑夜做着最后一丝抗争；而原本淅淅沥沥的雨点，似乎也逐渐被夜色驱赶离去，只留下满地湿漉漉的水渍，宛如大地上洒落的串串泪珠一般惹人怜惜。

    随即，我驾驶着心爱的奥拓轿车，风驰电掣般驶向市区内的一家酒吧。饮酒，一直以来都是我心头所爱，尤其当身处于那灯火辉煌、繁华喧嚣的酒吧环境中时，更能领略到一种别样的魅力和放松。毕竟，此地乃是众多富家子弟留恋不舍之处啊！

    到达目的地后，我熟练地将车子稳妥地停入指定车位。此时，时针恰好指向九点整，随后我信步迈入这家弥漫着诱惑氛围的酒吧。一进门，一股浓郁而炽热的酒精味与充斥着的欲望气息交织在一起，如滚滚洪流般朝我汹涌袭来。在这喧闹之地，有位特殊的驻唱歌手——贾菲。她不但是我的挚友，更是我内心深处的知音姐姐。我总是亲昵地唤她一声“菲菲姐”。

    因为要照顾生病的母亲，菲菲姐只能选择在这里兼任工作。虽然生活艰难，但她一直保持着严肃沉稳的态度。这间酒吧很受欢迎，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菲菲姐的存在。她真的很美，美到让人无法忽视。每当我想喝点酒时，首先想到的就是这家酒吧和那位迷人的菲菲姐。

    我很喜欢和她交流的时光，因为她的性格非常沉稳内敛，和我内向的性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种互补让我们之间的相处非常融洽。此时此刻，她正坐在舞台中央，认真地弹奏着那首感人的《爱的箴言》。旋律悠扬，仿佛在讲述着一个深情的故事。

    当她那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望向我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绽放出一抹如春风拂面般温柔的笑容。我也毫不犹豫地用同样的微笑回应她的目光。紧接着，她再次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全神贯注地演奏着，将内心深处对音乐那份炽热的爱毫无保留地融入到每一个跳跃的音符当中。

    我从老板那里要来 12 瓶百威后，缓缓抬起头，视线恰好落在刚刚唱完一首歌的菲菲姐身上。她的歌声犹如天籁一般悠扬动听，余音袅袅，仿佛仍在空气中盘旋回荡。我面带微笑，朝着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过来。

    只见菲菲姐踩着优雅的步伐，身姿曼妙地径直朝我走来，然后轻盈地坐在了我的左边。待坐稳之后，她很自然地将那双修长的美腿搭在了我的腿上，一股淡雅清新的香气瞬间扑鼻而来。随后，她凑近我的耳朵，娇柔地低语道：“最近追我的人太多啦，真让我感到有些头疼呢！所以，你可不可以帮帮我呀？替我背一下这个黑锅好不好嘛。”

    听到这句话，我不禁愣住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沉默片刻后，我最终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没有做出任何表示。毕竟这样的要求实在有些出乎意料，让我措手不及。因为从某个角度来看，我已经不止一次地帮助过她了。我面色凝重，眼神沉稳，缓声说道：“菲菲姐，你看看这周围，帅气多金的男士可不在少数哦！随便挑一个，保证你下半辈子生活富足、无忧无虑呢！再说了，你今年都 25 岁啦，眼看着就要步入大龄剩女的行列喽，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啦！”

    贾菲闻听此语，面色微沉，抄起酒瓶便要与我碰杯。无奈之下，我也只能应和。一瓶、两瓶、三瓶……转瞬间，十二瓶啤酒已然下肚。我正欲唤老板继续上酒，菲菲姐却制止了我。此时，菲菲姐的状态逐渐变得有些异常。

    心里暗自嘀咕着：“这女人酒量咋突然变得这么差了呢？”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得将她扶上车，向老板打过招呼后，打算送她回家。她家离酒吧不远，开车五分钟就到了。乘电梯将她扶到门口后，我打开她的包翻找钥匙。打开门后，我震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实在难以想象，如此美丽的女人，家里竟然凌乱得像被小偷光顾过一样。我抱着她走进主卧，正准备转身离开，她却尚存一丝意识，紧紧拉住我的衣角。我用力扯开，走到客厅的冰箱前，拿出两包牛奶，准备用微波炉加热。然后拿出手机，发现有一个未接来电，应该是刚才酒吧太吵没有留意，上面没有备注，这让我的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

    “等明天想起时再播回去”

    牛奶已经加热好啦，我倒进杯子里，轻轻吹了吹，让它稍微凉一凉。然后我叫了叫菲菲姐，她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一缕发丝从她肩膀滑落，好迷人哦。闻着她屋里的香水味，我的身体像被点燃了一样，心里热乎乎的。不过我还是得忍住，走到客厅去。看着客厅里乱七八糟的，我忍不住点了根烟，开始收拾。这时候菲菲姐还是半睡半醒的呢，我看着她笑了笑，她的表情好奇怪哦，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好像很痛苦。这种变化无常的表情让我不由得想入非非。

    然而我还是率先开了口：“菲菲姐，你这是怎么了，为何感觉你的神情如此意味深长啊。”

    “因为生活。”菲菲姐答道。

    虽只短短四字，然其语气，唯有落寞与悲伤而已，全然不见酒吧驻唱时的青春活力。我静静地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生活……有时确实会令人感到疲惫和无奈。”我轻声说道。

    菲菲姐笑了笑，笑得很是苦涩。“但我们还是要继续前行，不是吗？”

    我点点头，拿起手中的抹布，继续清理着客厅。菲菲姐也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我身边，帮我一同整理。

    “谢谢你，今晚真的很开心。”菲菲姐的声音轻柔而真诚。

    我看着她，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菲菲姐，以后若有什么烦恼，都可以跟我讲。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菲菲姐抬头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嗯，好。”

    直至子时，我们与菲菲姐道别后，便先行回去歇息了。然而，我的神经却毫无倦意，于是我辞别菲菲姐的家，在夜色中漫步。雨早已停歇，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我心中思考着她那句“因为生活”，似乎可以感受到她背后的故事。

    回到家中，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床上。翻来覆去间，我始终无法入眠，脑海里一遍遍地回想着菲菲姐那复杂的表情和令人费解的话语。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的脸上，我下意识地用手遮住眼睛，却并没有起床的打算。直到一阵急促的铃声将我从沉思中拉回现实，我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昨晚有个未接来电。犹豫再三后，我还是决定拨通这个号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而又洪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经过一番寒暄，我才知道对方竟然是我的高中时期的好哥们儿——李政。他热情地邀请我明晚一起共进晚餐，我欣然应允。

    夜幕降临，我按照约定来到了餐厅。一进门，便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李政。他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看起来就像一个典型的职场人士，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出一种成熟和稳重。见到我到来，他微笑着起身迎接，我们彼此拥抱，然后相对而坐。整个用餐过程非常愉快，我们谈笑风生，回忆起了许多美好的往事。然而，当我不经意间提及菲菲姐时，我注意到李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我立刻意识到他似乎知道一些关于菲菲姐的事情，于是我紧紧抓住这个线索，不断追问下去。终于，在我的软磨硬泡下，李政向我透露了一个惊人的秘密：菲菲姐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但最后却以悲剧收场。

    听完李政的讲述，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同情之情。回想起昨晚在酒吧里看到的菲菲姐，那时的她或许正是在借酒浇愁，试图在醉酒的状态中找到片刻的解脱吧。想到这里，我对菲菲姐的了解又加深了一层，同时也对她多了几分怜惜。

    我和李政之间有着深厚的情谊，可以说是情同手足，并且曾经一起经历过不少风风雨雨，甚至还打过架。而菲菲姐则是在我们上高中的时候就认识了，那个时候的她，宛如一个天真烂漫、纯真无邪的小女孩。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岁月如梭，世事难料，如今的她竟然会变得如此陌生，让人几乎认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