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唯一神明-李衍
火焰吞噬着周遭的一切,过了一会,数道金光从火焰风暴中迸发而出,轻易将风暴撕碎。紧随而至的,则是三杆金枪,金枪直直杀向三人。
而星期日的身影也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的上半身衣服已经全部烧毁,露出来结实的肌肉,而下半身的衣服也全是烧焦的痕迹。从烈焰中走出来后,他并没有管三人,而是抓紧时间奔向知更鸟。
再将知更鸟抱起后,他嘴里颂唱道,“秩序啊,我命你降下生命的福泽,保佑我的妹妹。”语罢,星期日背后生出三对巨大的金色羽翼,羽翼将二人完全包裹。半晌过后,羽翼消失,星期日吐了口鲜血,拭去嘴边的鲜血,他摸了摸知更鸟的脖颈处,缓缓道:“妹妹,这一次,我在,你绝不可能出事。愿你坚信的同谐庇佑你吧。”
说罢,抬手再次创造了一个保护罩。这次的保护罩不同于上一个,即使知更鸟醒来,保护罩也不会消失。
做完这一切,他看着天空中躲避长枪的三人。叹了口气,将长枪收回手中。三人也注意到了星期日的动作,都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行为。谁知他只是跪坐下来,然后缓缓道:“走吧,有多远走多远。趁着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了。”说完这句话后,星期日闭上双眼,再也没有言语。
三人也没有攻击,上前打扰,毕竟这时候再去攻击也未免太卑鄙了吧。就这样,场面一度安静的落针可闻。
过了好一会,星期日双手合十作祷告状,虔诚道:“神啊,你在吗?可否保佑我的妹妹。我愿献上我的一切,包括生命。”
几人在在听到前面的话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迅速进入了警戒状态。在听到后面的话时,这才放松下来。
在这一声声祷告中,李衍也终于走了出来,他自虚空之中显露身形。星期日见到祂即刻就要跪拜,因为对与此刻的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障妹妹的安全,尽管自己已经动用秩序的权柄替她续了一次命,可这仍不是万全之策。
谁又能想到,坚持以强制弱的人会主动求强援弱。不过星期日并没能如愿,李衍将他扶了起来。然后淡淡道:“很遗憾,我不会出手帮助你,但我可以告诉你,你的妹妹不会有事。”
至于其他三人,星用不解的眼神看着李衍,流萤则用戒备的眼神盯着李衍,黄泉则是在见到李衍后,呢喃道:“存在?不对,虚无,也不对?一个不存在的人存在在这个世上!”听到黄泉的呢喃,星和流萤纷纷投去询问道目光。黄泉则是摇了摇头,答道:“抱歉,这些只是我出自本能的感受,我也并不理解是什么。”
而一旁的星期日继续道:“那您能告知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李衍的声音仍无比淡漠,“可以,知更鸟将刚才的攻击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听到这话,星期日狠狠捶了几下地面,懊恼道:“该死的!明明不是第一次了,我早该想到的”
李衍并没有去安慰他,能出来见他就已经是祂身上仅存不多的人性了,不过这点仅存的人性用不了多久也会消失。祂[存在]了太久太久,人性对他而言,太过脆弱,根本不可能在祂身上存在,唯一的可能就是祂刚从沉睡中醒来还没有记起所有事情的时候。
视角回到匹诺康尼,李衍随意地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而在祂的身旁,多出了一副笑脸面具,面具的眼睛发出诡异的光芒,可奇怪的是,似乎并没有人察觉这副面具的到来。李衍也没在意这副面具,而是从袖中放出几只蝴蝶。面具在蝴蝶出现之后,表情由笑脸转变为惊恐,瞬间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已然来到了星空深处。
面具也在这时幻化成人形,这个人身体不断颤抖着,惊恐地看着匹诺康尼的方向,喃喃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那些蝴蝶竟然能够[同化]周遭的一切。可是,马上就有好戏了,我可不想错过。”在观察了一阵匹诺康尼的环境后,视线落在知更鸟身上,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点子,祂发出了兴奋的笑声。
而在匹诺康尼这边,星看着李衍,疑惑道:“这一切是你做的吗?”
李衍摇了摇头。
星继续道:“那这一切与你有关吗?”
李衍想了想,答道:“或许有关,或许无关,我即我,我非我。”
三人想了想,并没有想通其中的关键,正要询问。感受到一股暴怒强大的力量在下方酝酿,正是星期日。
此时的星期日在一通发泄过后,知道了妹妹没有性命之危后,用冰冷的眼神看向三人。愤怒道:“偿还代价的时候到了,阅世!”语罢无数的金芒自天空洒落,凡触及到事物,其行动皆变得极其缓慢。三人自然也躲不开这些金芒,行动变得极其迟缓。
紧接着就听星期日继续道:“此刻,我即众律弦音之主宰,当拟新世始初之法则。尔等便化作新世界的基石吧。”语罢,抬手召唤长枪,然而,就在刚要扔出长枪的时候,星期日感觉自己的意识停滞了一瞬。就在这一瞬,黄泉抓住机会挣脱开来。
“残梦尽染,一刀缭断。”
在黄泉话语落下,一道赤红色的刀光吞没了星期日,而黄泉也从空中落下,星和流萤赶忙接住,然后看向被刀光吞没的星期日。不过很遗憾,在刀光过后,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并不是倒下的星期日,而是那个盒子。盒子在此刻完全打开,而星期日则如同提线木偶般,神态麻木,但如果仔细观察,则会发现他的脸上还有一丝不甘。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一道神圣而威严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吾以秩序之名,更正无序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