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兽潮
“看看它们，最小的都比大象大一圈。”
“别让步兵上场了，重机枪都打不动那玩意，我们目前还需要用步战车弥补火力空缺。”
“重机枪都打不动？同志，你不会是又听信了科研部那老骗子的话陆地上最大的象能被手枪弹打死，从军这么多年，没挨过子弹就是不一样。”
“别忘了这不是地球，这已经是另一个世界了。这世界不知有多少东西是超乎想象的。”
一架挂满火箭弹的米-171从两人头顶飞过，将这段在新世界无比普遍，却对两人人生无比传奇的一段对话掩盖。
“又是他们这种仅一只就能称霸整个地球生物圈的动物在这里几乎遍地都是。”格尔罗涅夫放下平板：“又到和火炮部队和陆航部队抢功劳的时候了！”
这些巨兽正是格尔罗涅夫第一天进入新世界时所遭遇的巨兽，巨大的犄角与透明的头盖骨是其最明显的特征，俄联邦代号w-2“鹿”。（w-1白绒菌是俄联邦初次进入新世界时第一次接触的白色绒毛状真菌）
最先发起打击的是陆航部队。
巡逻的两架卡-52率先用机炮扫射，两道黄金熔铸而成的长鞭向地面扫去，30mm机炮子弹在地面上砸出连绵的尘柱，被它鞭笞的w-2鹿皆被炸成碎肉，残躯随尘柱隐没于沃土之中。
而后是80mm火箭弹向兽潮倾斜，四道凶猛的尘龙在天空散做无数火流星坠落地面，滚滚烟尘与嘶鸣埋葬其血肉，但空缺很快被一望无际的兽潮补上。
打光机炮子弹和火箭弹后，两架直升机发射四枚9m127涡流反坦克导弹作为收尾——9m127旋涡般的尾焰绕着激光螺旋前进，如同一只怪异的巨鸟在地面融化，而后一道几十米高的尘柱自地面崛起，方圆数千平方米都飞溅着碎石与沙尘
“弹药耗尽，重复，弹药耗尽，准备返航。”
“黑鲨三号呼叫黑鲨四号，检测到正东方向有低空低速热源逼近，准备使用冗余弹药。”
“黑鲨四号确认，距离16公里，高度230，速度130，已越过第四区，准备使用冗余弹药。”
东侧的天幕上，一片浮光将星辰代替——一种翼展达到15米，身长达到17米，双翼中以气囊作为升力来源的飞行生物浮现，它们的身躯上闪烁着斑斓的荧光，几乎与星空融为一体。
“黑鲨三号目视确认，不是已知生物，谨慎行事，保持距离，不要恋战。”
“黑鲨四号收到。黑鲨四号呼叫黑鲨三号，按照惯例，我们作为发现它的第一人，享有对它的命名权”
“黑鲨三号呼叫黑鲨四号你真有闲情逸致，就叫w-3鸿。”
w-3鸿似乎以w-2鹿为食，它并没有以两架直升机为首要目标。
卡-52的摄像机将w-3鸿的捕食过程完整记录下来：w-3鸿会以不亚于每小时480公里的速度俯冲，两只长数米的触须接触到w-2鹿的身体时，会有一道强烈的光芒出现，而后w-2鹿的身躯就开始焦黑，如同一块受热不均匀的熟肉，w-3鸿双翼中间的八对昆虫般攀附外骨骼的足便会从w-2鹿的身躯上扯下一大块肉，同时双翼剧烈收缩喷出气体，使w-3鸿可以携带数十千克的肉垂直爬升。
“这玩意太不可思议了。”
“是的，他的机动性已经超过二战的战斗机了。”
数只w-3鸿注意到卡-52直升机，双翼收缩向卡-52俯冲而去。
第一只w-3鸿被卡-52的30mm机炮蒸发，而后卡-52调整飞行姿态，第二只w-3鸿撞在螺旋桨上，两扇螺旋桨如同绞肉机般将w-3鸿撕成碎肉，荧光的液体喷洒在卡-52黑色的机体上，浸染液体后的卡-52如同一只发光的幽灵
第三只w-3鸿成功触及到卡-52的尾翼，两条触须缠绕着垂尾，而剧烈的闪光迸发，整架卡-52霎时间笼罩在刺目的光辉中，一道闪电从卡-52的机腹下冲出刺向大地，直接将地面烧焦。
卡-52的仪表疯狂地转动起来，雷达失灵，电子设备瘫痪，仪表盘失灵，只有纯机械结构的发动机还在忠诚着履行着使命。
驾驶员瞬间意识到，w-3鸿的能力，正是释放数十万伏的高压电流，这些电流足以瘫痪军事武器的电子设备，如果不是卡-52的金属外壳产生法拉第笼效应将电流导向地面，此时的卡-52恐怕已经在烈焰中向地面坠落。
恢复通讯设备后，武器官立刻联系黑鲨四号：“我机电子设备瘫痪，请求支援！”
“支援很快就到！”
地平线上浮现出钢铁怪物怪异的身躯，它们机身厚实，两颗水晶球般的圆形舱盖镶嵌在机首上方，显得丑陋而强壮。
23架米-24和8架米171组成庞大的机群在两架卡-52检测到大量空中目标后赶来支援，连绵的机炮声与火箭弹喷射声徘徊在天地间，翻飞的w-3鸿也被机炮喷吐的碎金扯碎
同时，整个机群向一侧移动，为火炮让出火力通道。
天空上猛然睁开数百只白炽的巨瞳——2s4郁金香自走迫击炮的240mm高爆弹汇成一片燃烧的雨幕，如同神罚般降临。
整片大地顷刻间被撕扯得支离破碎，七十多米高的尘柱如同一座座在转瞬间走过千万年岁月的山峰，急速崛起而迅速落下，形成地质的巨浪，最终，山化作烟尘，硝烟将星空遮蔽，高耸的尘柱支撑将倾的天空。
与此同时，俄联邦前哨基地。
“切夫斯基同志，我有一个想法。”格尔罗涅夫坐在坦克上说。
“什么想法？”切夫斯基仰头，他的容颜间不再是惊惶，而是夹杂着疲惫。
“按你的假设，如果它是在用次声波传递信息，进而使这些新世界的生物攻击我们，那么我们可不可以人为制造次声波信号，使那些生物平息怒火？”
“不可能的。如果次声波真的是他们的语言的话，我们就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去破译，最少几个月，最长几十年。现在别说几个月，几分钟你们就已经把兽潮解决了。”
“如果新世界的生物真的如此可怕，对于它们语言的学习就能发挥极大的作用。”
“但你要记住，这个星球的生物是神明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