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前进，前进
在天穹上，原先难以触及的高速战斗机在赫曼装甲部队的攻击下开始坠落——尽管它们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高度更是可触星辰，但赫曼开始用装甲车运输一些大型电视制导火箭
这些电视制导火箭的体积相当于一节列车车厢，最高速度7马赫，前部装有摄像头，摄像头拍摄的画面实时传递到操控员的电子屏幕上，操纵员则实时操控电视制导火箭撞向战斗机。
它们的战斗部重数十吨，对战斗机有效杀伤半径600米。
天使也在陨落
站台内。
“好了同志们，我们的生命将救赎同志们，将救赎我们的祖国。党员跟我先上，不是独生子女的跟在后边，是独生子女的在最后。”一名261远征军连长穿上防化服与防毒面具，佩戴耳罩与防闪光墨镜，向麾下的步兵连做最后嘱咐。
“为了同志们！为了祖国！”
身着防化服的步兵连向地狱般的站台前进。
与先前的战争场景不同，站台中没有烈焰与硝烟，唯有绝美到令人窒息的水母状生物悬浮在其中，折射着梦幻的浮光——但在浮光之下，却是同志们倒下的躯体；它们尝试用美丽的光辉掩盖所犯下的罪孽，但这是徒劳的。
率先进入站台的连长用步枪向一只“水母”射击，子弹将它琉璃般的伞盖扯碎，它随即化作一圈光晕消散。
而后数挺步枪向空中扫射，水母被子弹打散，化作一抹晨曦消散。
“发射烟雾弹！把那些水母的光给我挡上！”
烟雾弹从楼梯上滚下，发烟剂燃烧产生巨量白色的刺鼻烟雾，使地下世界犹如笼罩在雾霾之中。
但更多的水母释放着诡异的闪光，闪光穿过烟雾，如同一颗颗剧烈搏动的荧光心脏，一些刚冲入站台的人瞬间感到恶心与眩晕，随即晕倒在地。
这是一场仅仅持续1分钟不到的以血还血——远征军战士的枪口所指敌人皆化作飞灰，水母光辉之下皆是生物学的诅咒。
“同志们，我还活着！继续往前冲！”
呐喊与枪响交错，朦胧白雾中，同志们的身影倒下而又站起
连长将装甲车内一名昏厥的战士拉出舱外，蜂鸣从身后迫近
一只巨型水母悬浮在空中，伞盖下的水晶长笛鸣响着穿透力极强的声波，直接穿透防化服和耳罩冲入连长的大脑，视野中的画面骤然扭曲，怪诞的幻觉在瞳孔中浮现，鲜血从眼眶，鼻腔与口中渗出。
“同志们，活下去！”
连长将昏厥的战士推下装甲车，试图让他离这些怪物远一些——但生物学的诅咒从来不会怜悯任何人。
仅仅数秒钟过后，连长就突发癫痫与休克，而后脑死亡。
以血换血后，水母被子弹尽数打成一道虚幻的光晕，但救援的战士同时也死伤惨重。
最残忍的是，只有少部分战士是直接死亡，更多的战士是脑死亡——他们的身体还活着，但灵魂早已死去。
崇云天望向没有鲜血却遍布尸骸的站台，对这一切他深感无力，但长征的路上一定会有牺牲，这是无法避免的。
对于哈尔曼联盟来来说，这只是一次实验。
初步确认战果后，更多装甲列车整装待发，携带帕顿水母向远征军占领的地下掩体冲去，但远征军用大量炸药将隧道完全炸塌。
在以前，赫曼的装甲部队时刻监控着城市，隧道是远征军唯一的撤离方式，但现在赫曼的装甲部队陷入与异界高速战斗机的苦战中，是撤离地下掩体，继续向哈尔曼联盟内部穿插的机会。
远征军只留下三个连镇守地下掩体，如果赫曼攻击，三个连就会发射电磁波，将共鸣山上的奇异点切碎，让哈尔曼联盟永远失去占领异界的机会。
“很快这里就要演变成全面战争了，很可能又是死几百万人但战线未曾推进一米的拉锯战还是先把这里解决了再说。”崇云天点燃一支廉价香烟，静静地等待着烟雾散去。
“师长，解决完这里的事后，我们下一步怎么走？”政委问道。
“前进。赫曼已经彻底放弃与我们的谈判，我们接下来就是要穿插渗透到哈尔曼联盟的腹地，控制几座城市，甚至直接渗透到首都，即便全远征军只余最后一个人，也要把枪抵在希莱尼头上，挟持整个哈尔曼联盟的高层。”崇云天熄灭香烟：“要知道，虽然有一部分人誓死效忠哈尔曼联盟，但也有一些人时刻想要推翻哈尔曼联盟，哈尔曼高层作为整个国家的稳定源，一旦我们将其挟持甚至刺杀，整个哈尔曼联盟就会陷入内战中”
“一师灭一国，先前可没人能做到此番壮举。”
“在1921年，也不会有人想到一个人数只有50余人的党，最终扩大到上千万人，带领这个国家走下去。我相信，伟人们与同志们一定在看着我们，看着我们所缔造的奇迹能为人民带来救赎。防化部队已经进入站台，祝他们好运吧。”
“也祝同志们好运。”
三个连在地下掩体中整备，搭建起工事，而远征军主力则披上防红外线迷彩服，从城市中以排为单位向哈尔曼联盟腹地推进。
战争仍未胜利，远征军仍需前进。
纵使命运多舛，纵使血染万里，也要为苦难中的国土换来盛世。
地球，南极，九州控制区。
华卫荣，帕尔蒙与格尔罗涅夫在三个控制区交界地相遇——这三人在十余年前是同一所大学内无话不谈的挚友，但南极各国控制区内出现的奇异点已经使他们的祖国陷入无止境地利益冲突之中。
三人的目光短暂交错几瞬——他们的目光中并无仇恨，喜悦，这是一种辛酸的回避。
南极的紧张度日益上升，即使华卫荣已经负伤，但仅仅只是做简单处理缝合并休息一天后就重回岗位。
华卫荣的手机很快响起，华卫荣拿出手机后将手机贴在没有伤口的一侧面颊上。
“华卫荣同志，我们又抓回来几个新世界的人。”
“万勋荣同志，新世界的人身上辐射量可是超标的，他们在几十年的核战争中能适应微量辐射，但你不能，不要贸然接触。”
“等下，我得挂电话了，有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