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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从未终结的世界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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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和地球很像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菲德尔阿克米尔自出生起就活在战争的阴影下。

    在个世界生命刚刚出现的时候,由于地质变化,星球的赤道上始终喷射着高温等离子体,他们宛若幕墙,直抵太空,无论是战斗机或轰炸机,都难以越过数百公里的等离子体幕墙,恍若垂直于大地的群星洪流,等离子体会融化一切敢于穿越它的造物,癫狂地将一颗星球上同宗同源的生命隔绝,疯狂地将这颗星球劈成两半。

    阿克米尔听说,在被等离子幕墙对面的南半球,生命已经向另一个方向演化。在几十年前,曾有一名勇敢的探险家穿越等离子幕墙,将南半球的景象写成一本著作《南半球》以记录从几亿年前就与人类分道扬镳的生灵。但那时第二次世界大战已经爆发,他在几十年前便杳无音讯。

    (注:本章为新世界世界观,与现实世界并无关系,但很多国家在二战前的新世界仍然存在,新世界同样进行过两次世界大战,但新世界二战后的世界线与现实世界不同。)

    随着二战的全面爆发,人类不再对南半球抱有好奇心,也没人关心那位勇敢的探险家传奇版的生平,也再无人去考究《南半球》中的故事是一位探险家的传说,亦或者是一位骗徒的营销手段。

    二战进行6年后,tm国与zx国同时研发出核弹,1945年8月6日在岛国上空爆炸后,第三帝国也将核弹同时扔到联盟本土核弹的研发反而使这场战争无限期延长,核爆云的阴影随处可见,直到今日,世界已分崩离析。

    二战爆发前,世界上一共只有63个国家,但在新世界的2008年4月3日,世界上一共有839个国家,几乎所有国家都因为内战,外部战争和核战争而粉碎,有些大国的国土可能只相当于二战前一个国家的一个省,有些小国甚至没有固定国土。

    在世界粉碎之下,无数组织和国家烧杀抢掠,无论对面是二战初期时的敌人,还是二战初期时的盟友,无论对面是二战初期时的敌国平民,还是二战初期时自己发誓要守护的祖国人民,都已不重要,饥饿,干咳与贫穷迫使人民向着昔日守护他们的军人开火,也迫使军人向昔日他们所守护的人民开枪。

    “阿克米尔,你听说过共鸣山么?”在开往已成焦土的欧罗巴的列车上,一位军官向阿克米尔问道。

    “听说过,应该是前几天刚解密到我们这层的。说是有一座山,其中的共鸣结晶能与其他宇宙地球的异时空同位体连接,连接的地方被称为奇异点。不过我很好奇,就算那玩意能穿越过去,我们真的不会从万米高空上摔下去么?或者穿越到领先我们几个世纪的地球文明上?”

    “至于摔下去的事无须担心。共鸣结晶散发出的能量呈水平方向延伸,与经纬线几乎平行的,随机的只是你穿越后的经纬度,而不是海拔高度。而穿越到领先我们好几个世纪的文明的这种事,只能看运气了,至少前几个世界都比我们落后。”

    “我知道了,是不是又要去共鸣山打仗了?”

    “是的,共鸣山可是绞肉机,4年前就有宇宙共鸣现象出现,几十个国家在共鸣山打光了几百万人,现在,轮到我们了。去共鸣山的就没有活下来的,反正也活不长,最后的最后啦,问你个问题,你的梦想是什么?那种你就算是死,也要完成的梦想?”

    “去南半球看看。有个探险家去过南半球,写了本书就叫南半球,不过后来他就没消息了。”

    “他啊,他叫斐列阿尔戈。”

    “你也看过啊。”阿克米尔惨淡地笑,有童年遗憾被填补的欣喜,也有对那未竟之梦的遗憾。

    “不,我就是他,全球唯一穿过等离子幕墙,到达南半球的人。”

    “是你么?”阿克米尔短暂地惊喜,笑颜久违地浮现在面容上,但很快在死亡的命运前重归平静与失落。好奇心却始终如一:“南半球有什么?真的有你书中所写,有那么多进化完美的生物么?”

    “是的。”斐列点起一根烟:“它们进化得很完美,很漂亮,但人类对他们来说就是猎物,普通的子弹难以对付其中的初级物种,我并没有在那边待很长时间就回到了北半球。赤道上的等离子幕墙也很壮观,像一片压缩到极致的狂热白昼,等离子幕墙周围是环绕整个赤道的山峦,等离子幕墙的光芒便将山峦照得透亮。”

    阿克米尔抬头望向天空,星幕上只有两轮相伴的明月:“自从一万年前我们星系的恒星飘走以后,所有植物都改吸地热了等离子幕墙周围的光芒,应当和一万年前最后一次白昼差不多吧”

    “是啊,我是靠地下的孔洞穿过等离子幕墙的,当我看到在高压环境中高速喷出的等离子体时,我感觉我贴在一个高速运转,而且喷出烈焰的发动机上!那时我觉得它是地狱,但现在在战争的映衬下,它却显得恢弘,壮丽而浪漫。”

    “话说得到共鸣山后,我们要干什么?”

    “打过去,一直战斗下去,另一个世界的人终究是人类,居心叵测,无论和平与否,无论得到其的组织是是善是恶,我们与新世界间都有一场战争。”

    列车驶入欧罗巴。

    5小时后。

    飞艇在三十架战斗机的攻击下解体爆炸,漫天的火流星焚烧着静谧的夜空。

    阿克米尔钻入一辆帝国五十年制长三十厘自走对战车速射炮,在坦克中依然能感受到飞艇坠地时的地震。冲击波席卷而来,在冲击波与坦克自重的威胁下,地面崩碎,坦克翻滚着掉下山坡。

    坦克的前端砸在地面上,一枚反坦克地雷被引爆,滚雷与地震后,300mm线膛炮被炸断,前半段已不知踪影,前端装甲上也破开一个大洞,碎裂的装甲碎片刺穿阿克米尔的右腿。

    阿克米尔挣扎着爬出坦克,在距离坦克几米的地方有一个人影对他伸出手,阿克米尔便调转方向向他爬去。

    命运是个残酷的玩笑。

    人影是斐列阿尔戈,伸出的手似乎在向他呼救,但当阿克米尔赶到斐列身边时,斐列的右半边却已经烧焦。

    他感到绝望,将身体蜷缩在地上。被炮弹轰炸后的地面尚有余温,像寒冬中温暖的被褥。

    地面的震颤再次将阿克米尔震醒,眺望而去,战争又已开始。

    附近的势力拼光所有现代化武装,二战初期的古董出现在战场上。

    北方,长方体形状的车体若隐若现,圆柱状的炮塔顶着一门粗壮的主炮,是虎式坦克,其中夹杂着不少虎p指挥型或者虎王坦克。

    东方,一些装甲倾斜,炮塔前置,富有几何美感的坦克奔驰着跃出地平线,是t-34坦克,他的祖国曾在核爆后的库尔斯克与zx国血战,其中还有参与过库尔斯克会战的is-2,辐射的痕迹还残留在他坚硬的装甲板上,时至今日,它的装甲摸上去依然发烫

    西方,高耸的梯形车体冲破尘埃,圆润棱角后的方形炮塔撞开冰封,是谢尔曼坦克,在核爆后的合众国东海岸,英勇的小伙子们开着他一次次击退zx国的登陆。

    南方,车体扁长方正,炮塔呈规整多边体的步兵坦克缓慢驶出,是丘吉尔坦克,即便zx国启动核地雷工程,漫山遍野的蘑菇云也难以阻挡其步伐。

    恍惚间,回到60年前的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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