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列格拉斯
“老朋友哇，老朋友”
“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法再次相见”
“这一次的重逢还真是幸运”
“我很高兴啊，老朋友”
我以手掌抚过了前几日擦拭了没多久的木桌
而环顾四周，我所在的位置便是已然陪伴了我千年之久的茶馆之内
而接下来我要干的事情便是
建造帝器
帝器概念很容易理解
倘若延展开来，那便就是大帝的武器
大帝，在我认知中便是我某一个去往世界的最高境界
至于如今的我凭借着蓄满的茶馆力量便可在这个境界立足
但帝器又何而来呢？
天道的解释是这样的
需要经历过时间的冲刷，鲜血的沐浴以及无数灵气的锤炼
而这其中最需要的便是时间
我做得到能掌控时间吗？
我的身体就这么从木椅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茶馆的门口
咔嚓
随着木门的拉开，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望无际的树海
我家木门缓缓关闭，随后再次拉开
这一次出现的便是一眼看不到边的沙漠
而这两个我所看到的场景便是同一个地方
只不过区别则是1000年前与1000年后罢了
那个答案便也呼之欲出
现在的我就能掌控时间
并非是天道给予我了更强的力量
据他的说法，他只是将我原本应拥有的一部分所剔除
而现在这一部分回归到我身上，就使得我的力量更加的可怕，恐怖，霸道
甚至，一念之间，湮灭世界
但我就没有这个理由去毁灭我的故乡，并且现在的我就要使用这股力量来守护住她
我家面前的木门缓缓关闭，随后走到一旁的木桌上，拾起了一把剑
一声剑鸣响起
银白的剑身就这么在昏暗的灯光下闪耀，剑身的设计是依靠我的审美进行了连续三个的长镂空
其剑柄与剑鞘都是由十年以上的古老木头制成
而在剑身与剑柄的相接位置则塞以马赛克钉进行稳固
不错
暗叹了一声，我在茶馆内轻轻甩了一下剑
咻！
仅仅只是轻轻甩下，这剑声就如同火车驶过般狂躁
好剑，接下来的便是让他经历时间的冲刷
如此想着我将剑收入腰间，于是推门走到了另一个世界
沧源大陆
由天道所创造的另类世界，区别于我所在的世界，这地方的修仙者颇为常见，甚至演化出了整整三个分支
武者，异能者，御兽师
武者顾名思义，以武正道
异能者则需要靠着以运气来觉醒的异能进行战斗
驭兽师则是与灵兽签订契约，共同战斗，达成1+1大于二的战斗效果
虽说我曾经来过这个世界逗留一番，但如今回忆起这些记忆却还是感觉颇有良趣
青青草地，微风吹过了发丝也吹起了无数的青草
感受着清风，我就这么眯起眼睛，默默的向前走去
只不过随着脚刚刚踏地，另一只脚也随之而来
鹤发童颜，赤脚着地，宛若仙人般有云彩相随
天道
不，应该说是以前的天道
“初次见面”
经历过不知多少时间的冲刷，天道的脸上已然充满老气，但在我看来，那无限的时间却还未完全摧毁掉他的心中那一丝稚嫩
“应该是第三次见面”
我朝着天道缓缓说道
而迎着他惊讶的眼神，我便开口将一切的一切的来龙去脉全部盘出
几小时后
“我明白了”
“嗯，你明白就好”
“现在的你打算怎么办呢？未来的你已然做出了抉择”
我朝着现在的天道问道
“顺其自然吧”
天道侧目，就这么看着山头底下的全貌，乡村小镇，人来人往，绿叶树海，微风吹过，落叶纷纷
“我的兄弟想要毁灭掉这个世界”
“他说，这个世界，已经脏了”
“我封印了他”
天道有些惆怅的继续说道
“我想看看他所说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那你就去看吧，几千年之后再会”
如此说着，我朝着天道甩出了一枚古币
对，又是这枚古币，如同信物一般，它在我与天道之间不断的辗转反侧
捏着古币，天道无言，随后，一缕清风划过，再接着便是天空的云彩多了一丝
天道就这么消失了
我依旧背着手，就这么默默的走下山头
树海间，我饶有兴趣的看一下掉落的树叶，这与我世界的树叶并无异处
只不过我就是喜欢看，就像是如同新生儿遥望整个世界般，这个世界就让我着迷
走
继续走
走到天黑，走到天明，再继续辗转反复
不知不觉间，动物就这么跟在我身后，飞鸟，走兽，巨物，野兽
继续再走，打量着整个世界
直至又一次天黑
尽头有一个火光响起
我默默走近，就看到一只小孩在烤着一只鸟
而此时，我的嘴角微微扬起
“嘿，小孩，吃啥呢？”
“呀！？”
听到我的声音，那小孩就这样浑身颤了一颤，而那即将被烤好的鸟，也就这样掉入了火光之间
“啧啧啧，可惜喽，刚烤好的东西就没了”
一边说着我一边背着手走近，而迎着小孩的眼神，我就这么伸出手，在无数火焰的包裹下拿出了那个烤鸟
看着已经成为黑炭的烤鸟，我率先将其递给了那小孩
“小孩儿，你还吃吗？”
看着那已然变成黑炭的烤鸟，小孩就这样面露难色
“嘿，可别说我蹭你吃哈”
一边说着我一边就这样吃起了那化作为黑炭的烤鸟
这味道还真是不咋地
“嗝~”
吃完后我就这么打了个饱嗝，而此时，一到声音就这么进入到了我的耳旁
是肚子的饥饿声
“嘿，饿啦？”
“啊！？”
又是我这一声，使得小孩的身体浑身一颤，而那即将烧好的鸟又一次掉入火堆之中
梅开二度，但只不过这一次
我就比上一次更快呀
我的手在那烤鸟，即将被烤焦之时就这么将其捞出
而看着那已然变得漆黑的鸟，我就这么悠悠的说道
“倒也是因”
说完这句话，我便转向直盯着我手中烤鸟的小孩
“小孩，包里有什么东西都拿出来吧”
“”
“放心，我不抢劫”
为了让小孩安心，我就这么又补了一句
而后结果了，小孩递过来的背包
轻轻扫了一眼后，我便决定了要做的菜肴
“嘿，你有福了，今天就让你知道香字怎么写”
如此说着力量探出形成一个锅炉架在了火之上，随后我便撒下各种香料，开始制作起了一道菜
麻婆豆腐
翻炒炒香，为了小孩的口味稍微减少一点辣度，且同时加大肉量
在经历过这些后，出现在我面前的便是一碗冒着白烟的麻婆豆腐。我将其递给了小孩并给他扔了双筷子
“会用筷子吧？”
“嗯”
小孩第一次开口说话了，而轻轻回了一个字后，他便止不住口水朝着，一块豆腐夹去
“呜！好！好吃！”
这一句话过后，便是疯狂的吞咽声，我就这么轻轻取出一杯水，放在了小孩的身旁，随后就这么拄着脸看着小孩吞咽的模样
对于一个厨师而言最幸福的便是看到人对自己菜肴的赞赏
而这，无关老小
入夜，我给熟睡的小孩盖上了被子随后朝着树林之外走去
鲜血，在我手掌间流淌，脚下已然成为了血海
我就这么站在一个个兽性生物身上俯瞰着整片树林
不应该不该称呼他们为兽形生物，应该叫做
灵兽矣
这种生物对比我世界的动物就有着质的区别，而其本质便是他们可以吸收这世界的灵气并不断的成长
而这种生物，我就将其分成两部分
灵兽，与，魔兽
灵兽可以说是兽性的化身，习天地之灵气，长自身之气势，但同时，他们却拥有人的思绪，会因为某些事情感到悲伤，快乐，甚至是顿悟
魔兽则是欲望之本体，纵容自己的一切，想杀就去杀，想做就去做，绝绝对对的害兽，可偏偏正是他们纵容着欲望，使得他们比正常的灵兽强上许多
思索之间我就又一次斩下了一颗魔兽的脑袋
紧接着我的手掌轻轻一挥，又是无数的魔兽在此倒地
持续着这些行为，我就这么默默的等到了天亮
“嘿，小孩，你醒了”
“啊？你，你还在”
看着我的面容小孩有些惊讶的说道，而我则无所谓的回应道
“因为我想跟你一段时间，没问题吧？”
“啊？这，这倒是没啥问题”
“嘿，小孩，这么小一个出来干嘛？”
“我想去外面看看世界”
“嘿，人小精神大，你爸妈就这么纵容你？”
“是呀，他们说没问题”
“真的是，出门在外，你就不怕被骗吗？外面凶险至极，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被野兽咬掉头颅”
“就这样，你还想出去走走？”
“是呀，怎么了？”
“你就不怕死？”
“怕呀，但我更想看看世界”
“通透的小家伙”
如此的一搭一语，我就与这位小孩结上了伴
而这一走，便是好几天
再接着便是好几十天
再然后便是上百天
最后已然演变成了
一年，两年，三年
一路上我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小孩的成长，而他也从一个小孩长成了一位少年
我就这么一直伴随着他走着，拥有时间之力的我并不会担忧自己时间被浪费
所以我就这么任由自己的直觉跟随着他，看着他的探险
而一直不断的探险，就这么持续到一个村庄戛然而止
火，大火，汹涌不断的火焰就这么燃烧着整座村庄
“大叔”
少年如此说道，而我也微微点头
几年的相处，我与他就早已养成了默契这一事物
咻！咻！
转瞬之间，我与他相对而去
而几分钟内，无数困在屋内的人们就这么被我救出
而随着之后少年的来到，我便也明白了事情的全貌
“先生，请！请！赶紧杀了它呀”
站在少年面前的是一个人
不不，应该是一个人，应该是一个具有人形，但却长着犄角的生物
魔兽
我眯着眼就这么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性生物的本质
“但，但她还只是个孩子呀”
少年持剑的手就这么有些犹豫的放了下来
原因无他，因为这魔兽就维持着人类少女的外貌
“好痛好痛”
那只魔兽就这样不断的呢喃，甚至眼角旁都留下了一丝眼泪
“先生！先生！不要信它呀！不要信这只畜牲他！它杀了我的女儿呀！”
此时，一个妇女就这么猛的跑到少年的腿旁，一把就这么抱住他的大腿
感受到妇女的嘶吼，少年就这么抿起嘴，那放下的剑再次扬起，而他也抬起脚步一步一步的向那一只魔兽靠近
可当他即将挥剑了结这一魔兽之时
“妈妈”
“妈妈我好痛啊我好饿呀”
“救救我，救救我”
听到这些话，少年的瞳孔就这么开始巨颤，而此时，我就这么一把拉住少年的肩膀，将他拉到后面去
“够了，我来”
我就这么死死掐住了魔兽的脖子，并将他举向了天空
“那个！那个！等一下呀！请等等！”
“如果这样杀了他，那我们岂不是和他一模一样了吗？请不要为了我们而背上不应该负担的罪孽呀”
忽然一个人就这么拉住了我，那是一个长满胡须的白花老人
我的瞳孔缓缓的转向他，而视线相交的那一刻这位老人则有些害怕的向后一退
但随后他再次吸一口气，拉住我的手认真的说道
“那个求求你了，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吧”
“你傻的可爱呀”
我就这么嘲讽道
“求求你了，如果语言相通的话，那我肯定也能说服他，让他赎罪的吧”
如此说着，这位老人就这么跪在了我的面前
“”
“做出某项决定的时候亦要承担所带来的代价”
“你有这样的觉悟吗？”
“有！”
老人坚定的说道
“我绝对会让他赎罪的！”
听到这句话，我便将手中的魔物给扔了下去
而与此同时，少年便来到了我的身边
“小孩，主导权仍在你，不杀了他的话，你会后悔的”
我就这么说道，但少年并没有言语，他只是看
看着那老人慢慢靠近那个魔兽
而与此同时，那个妇女则癫狂的大吼
“村长！你在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啊！我的女儿！把我的女儿还我呀！”
没有理会，这撕心裂肺的叫喊，村长就这么半膝下跪，将手伸向了那一个魔兽
“我家正好一个缺干农活的，跟我一起来，好吗？”
“如何，小孩，你考虑的怎么样？”
看着面前发生的场景，我就这么向一旁的少年询问道
“”
“大叔，我们的语言是相通的”
“反正我们的旅途没有终点，就这么在这里观望一下吧”
一边说着，少年一边将剑收回了剑鞘中
而我看着那一只慢慢被村长引进家门的魔兽与跪在地上疯狂大哭的妇女
就这样无奈的摇了摇头
“人类啊，总是会对自己不理解的东西展现出极强的包容性”
日后，我与少年就这样在这座村庄逗留，而魔兽出现的地方必有他与我的痕迹
我们就这样看着村长一家和魔兽一起玩耍
教他做饭，教他做菜，教他干农活，让他体验到劳动的快乐，教他收个庄稼，制成面包，分发给各类村民，甚至教导他给那一位农村妇女道歉
这种情况就持续了数天
甚至
火，再次开始蔓延
这一次燃烧起来的是村长的家，而此刻，村长的身体已经被分成两半瘫倒在了地上
那一只魔兽正抱着村长的孙女就这么默默的看着面前燃烧的屋子
“为什么杀了村长？”
少年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他紧绷着自己脸上的青筋，就这么对那只魔兽继续说道
“为什么要杀了村长？他对你那么好！”
而此时，那围观众人中的那名妇女，便看着这只魔兽再次发出了嘶吼
“果然！果然！当时就应该杀了你！你他妈给我去死啊！去死啊！”
“把我的女儿还给我呀！”
比任何时候都要撕心裂肺的吼叫，直接把妇女的嗓子给弄成完全沙哑，而此刻魔兽注意到了妇女
“啊，又来了，你总是这样对我抱有杀意”
一边说着魔兽，一边抱着村长的孙女一边走向那个妇女
“我吃了你的女儿，那么就把这个当成你的女儿吧，这样就两清了”
“我只想过着平静的生活，请收一下这个，让我在这安安静静的活着吧”
“那他妈的是村长的孙女！”
此刻！少年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愤怒！他拔出剑！就这么对着魔兽大喊道！
“村长已经死了呀？”
“那是你杀的！”
“诶，可是你想想，每年死于天灾与山崩的人数不胜数，加上村长一个又有什么问题呢？”
“而且村长都已经快死了，相对于让他继续活着，耗费粮食还不如让他早早死亡”
“而且这样还可以把他的孙女给到那个对我抱有恶意的女士，这样才是最有价值的做法”
“”
沉默，这一大段话换来的只有少年的沉默，而他那紧缩的瞳孔就已经给出了答案
感受到那逐渐逼近的气息，魔兽就这么有些木讷的说了一句
“啊，看来我做了错误的选项呀，不好就拿这个小女孩当人质”
咻！
一丝白光闪过，魔兽的手臂瞬间掉落而那小女孩也被少年拿在了手中
“你不会再拦我了吧？”
“嗯”
我与少年的对白，就只有这短短几句
砰！
我就这么拽住魔兽的脖子将他举向天空
“妈妈好痛”
魔兽就这么毫无感情的说道
“又来了，你就这么喜欢这些话吗？”
“妈妈好痛救救我救救我”
“好哇，如果你告诉我，你说这些话的真正原因，我就不杀你”
听到这话，魔兽的眼睛就这么默默的看向了我
“因为说了这种话，你们就会帮我，还会给我好多好吃的”
“真是跟神力一样”
咔嚓！
我就这么拧断了魔兽的脖子
倒在地上，魔兽的生命气息逐渐消失
“你骗我”
魔兽就这样说道，而我则回应说道
“你之前说过，杀死村长，将他的孙女送给其他人，就是最有价值的做法对吧？”
“那么我就回答你”
“你的价值还没有足够到让我遵守誓言”
迎着魔兽的视线，我就这么一脚将他的脑袋踩碎
“别愣着了，你最喜欢的麻婆豆腐都不吃了”
一边说着，我一边将一整勺的麻婆豆腐倒在了少年的碗里，可他依旧就这么维持在那呆愣的表情
“人的道路都是自己选的，我已经劝过他了，但很遗憾，这就是结局”
“”
吞咽声就这样响起，好像是想明白一般。少年开始疯狂的进食，但又仿佛是在以进食来压抑自己的感情
酒足饭饱后，我与他就这么靠在一个大树之上
“我好像找到了这趟旅途我到底要干什么？”
靠着我的背少年就这么微微的说道
“我听说了，世界上有魔王这一个东西，他是所有魔兽的源头，我要去剿灭他”
“只要杀死他，那么像这样的事情，一定会少发生吧？”
“想去的话就去做吧”
我肯定了少年的想法，并且说道
“哈，这样做的话就跟一个勇者一样呢”
“勇者吗？好像的确挺适合我的呢”
“但大叔，接下来我想自己一个人行动”
“为何？”
“我不想牵连你”
“即便我毫不在意？”
“即便你毫不在意”
“好，那就去走自己的路”
“走到尽头为止吧”
“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
“这么早？”
“多留魔王在这世上一刻就有多一个人在这世上死亡”
“好，那这个就给你了”
这么说着，我便将腰间的剑给予少年
“呜！”
看到那一柄剑少年就这么有些惊讶的接过剑来
“这一柄剑不是你一直带着的”
“对，一直以来我就找不到放它的好地方，而想来想去，或许作为你的配剑才是他最好的归途”
“这”
“收下吧，就当我给你的礼物”
三年来，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的的确确把少年当成了自己的后代
而这，即是我给予我后代的礼物
“”
少年先是沉默了一回，随后才认真的大喊道
“好！”
“我绝对会好好的保管他的”
“呜，有这个心就好”
我无所谓的说道
而迎着我的视线，少年就这么拔出剑，一步一步的走向山头，剑指远方
“我发誓！我将会用这柄剑斩下魔王的脑袋！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人在我面前失去生命！”
“以勇者！列格拉斯之名发誓！”
“”
“你叫”
“列格拉斯？”
“对”
列格拉斯就这么转身朝着我说道
“哈”
看着列格拉斯的脸，我先是轻笑了一声，随后再也止不住自己的笑意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噗哈哈哈！”
“缘呐！缘呐！好！好！好！”
“列格拉斯，你就一往无前的向前奔去吧，这一柄剑将会代替我守护你，直到永远”
“而剑的名字就叫剑啸”
“猎天剑啸！”
“而它，则会以我夜水的身份伴随着永远”
“好，那再见了，夜水大叔”
“好，那再见了，列格拉斯”
如此这般，列格拉斯就这么向着山头的方向走去，而直到他消失在我的视角尽头，我这才堪堪回过头，朝着另一反方向
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