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褚卫莱的医术,你真的不必担心
&34;管仲管仲&34; 伴随着焦急的呼喊声,一名女子从马路牙子上朝这边疾步走来。她看上去年纪稍长于管仲,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大约三四岁的孩子。孩子紧闭双眼,面色通红,显然身体状况不佳。
&34;怎么办?小凯发高烧了,身子好烫好烫!&34; 女子心急如焚,说话间已略带哭腔。
管仲见状,连忙伸手上前试探孩子的额头,手刚一碰触到便像被火灼一般迅速缩了回来,满脸惊愕与不知所措:&34;这么烫!你为什么不赶紧带他去看医生呢?怎么还站在这儿发呆?&34;
&34;看医生?你以为我不想吗?我刚刚已经挂了号,医生也看过了,小凯高烧三十九点八度,医生让住院。可是,我们家已经没钱了!”女子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泪水夺眶而出,&34;爸爸上次上山时不慎摔伤了腿,家里所有的积蓄都用来给他治疗了!现在哪还有多余的钱给孩子看病啊?&34;
赵文柏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幕,心中充满了疑惑不解。他不知道面前的女子是谁,更不知道她怀里抱着的那个婴孩到底是什么人。他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管仲从女子手里一把接过了孩子,抱着孩子踉踉跄跄地朝着卫生院的方向飞奔而去。
赵文柏和赵文展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连忙也跟随着管仲一起朝着卫生院跑去。虽然有一连串的疑问在他们脑海中盘旋不去,但此时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只加快脚下的步伐,紧紧地跟在管仲身后。
等一切都安顿下来,已经差不多凌晨一点多了。
孩子输上液之后,体温已经稍稍降了下来,此刻正躺在病床上沉沉睡去。
管仲捏了下被子,又探了探孩子的额头,这才呼了口气:“文柏,今天……多谢你们!那个钱……”
管仲将赵文柏兄弟俩送到医院门口,心头感激,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钱没事,孩子没事就行!”赵文柏拍了拍管仲的肩头,心中还是好奇,“这孩子,他是……”
“那是……我儿子!”管仲的声音仿佛是天际传来,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和哀伤。他紧紧皱起眉头,眼底深处是无尽的茫然,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迷茫与无助。
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变得黯淡无光,就像被乌云遮住了太阳一般失去了生机活力;闪烁着的微弱光芒则宛如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似乎在默默倾诉着他内心深处无法排解的无尽烦恼和忧虑。
这些烦恼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让他心力交瘁、疲惫不堪,仿佛整个人都要被吞噬掉一般。
“什么?你儿子?”赵文柏闻言差点惊掉了下巴,张开的嘴久久都没有合拢。
窗外的天空渐渐阴沉下来,不一会儿功夫便飘起了细雨。雨滴轻轻地敲打在玻璃上,发出清脆悦耳的&34;噼啪&34;声,每一滴雨水都像是有生命力,跳跃着留下一个个椭圆形的水痕。这些水痕还来不及消散,新的椭圆就紧接着叠加上去,如此反复,一层又一层,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玻璃窗。
管仲静静地站在窗前,背对着赵文柏,双眼出神地凝视着窗外的景象,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与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阳光从窗户透进来,柔和地洒落在他身上,映照出他那孤独而坚毅的身影。此刻的管仲宛如一座雕塑,任凭时间流逝,也始终保持着原有的姿势。
“站了那么久,腿不酸吗?”赵文柏知道他不喝咖啡,泡了杯龙井搁在桌上,龙井茶特有的香气瞬间弥漫整个空间,“这是我珍藏的明前龙井,过来尝尝。”
管仲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眼神凝重地看着对方:“跟我透露一下实情吧,这个王怀坤究竟会怎样?”
赵文柏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不好说!现在这样的情况,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出现。不过,你犯了一个错误。我身为一名医师,你向我询问这样的问题,叫我如何作答呢?要知道,在医学界里,许多事情都没有绝对的。况且,他可是遭受了钢筋重击头部,现在又是深度昏迷,情况是真的不乐观!”
管仲沉默了半晌,说:“病人的主治医师水平如何呢?”
“小卫医生啊?”赵文柏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马上反应过来管仲问的是谁,“关于她的医术,你完全可以放心!虽然她很年轻,但人家可是师从著名的赖成毅教授呢,可是赖教授的得意弟子!”
“哦,赖成毅我倒是听说过。”看到管仲点了点头,赵文柏接着往下说,“赖教授可是咱们国家脑科学界响当当的人物,在这个领域绝对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专家。能得到这样一位大师级别的人物亲自教导,可想而知,她培养出来的学生肯定也是出类拔萃、顶尖一流的人才。”
“嗯……不过话说回来,学习经历固然重要,但实际操作能力和实践经验恐怕更为关键吧?要是光有理论知识却没有足够的临床经验,那不就成了纸上谈兵嘛!”管仲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听到这儿,赵文柏笑了起来,语气十分笃定地回答道:“放心!关于褚卫莱的医术水平,你真的不必过于担心。”
“倒是你,我实在有点疑惑,今天这事情,虽然是责任安全事故,但是,应该是负责建筑安全的副市长丁俊飞和工程项目经理徐伟达过来就行了,你这日理万机的市委书记怎么也亲自出马了?”
“市委书记怎么了?市委书记难道不食人间烟火了吗?”管仲没好气,“在我管辖区域内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故,难道我还能坐视不管、置身事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