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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唱一曲催花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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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青睁开眼时,入眼的是匡承飞担忧的模样。

    此时的匡承飞一身的水,发髻也歪了,好不狼狈。

    匡承飞哽咽着说道:“为何要寻死?若不是我今日瞧着你失魂落魄的下山,觉得奇怪才跟着你,如何能救的你。”

    谷青虚弱的用手去推开匡承飞,挣扎着坐起,咳出些水来。

    “多谢匡道友相救,只是谷青已无心再活,还望匡道友行个方便,容谷青去死。”

    谷青眼中黯淡无光。

    匡承飞一把将谷青搂进怀中。

    “你怎么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你明知我对你的心意,又如何能劝我心甘情愿看着你去死。”

    谷青此时也红了眼睛,“我配不上你,匡道友另寻清白的的姑娘,莫要留恋于我。”

    匡承飞道:“是我配不上你,我资质平庸,堪堪筑基,出自小门小派,是我配不上你!”

    谷青闭上了眼睛,任由眼泪滑落。

    “这些时日,你在山下也该听说过我失贞之事,我是不洁之人。”

    匡承飞双手握住谷青瘦弱的肩膀,直视着谷青。

    “我不在乎,我心属之人是你,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还是你。”

    谷青哭腔道:“承飞,我怀孕了,我怀了那些混账的孩子。”

    匡承飞只片刻的呆滞,便立马再将谷青拥进怀里,用手拍着谷青的背。

    “没事的,没事的,那便生下来,喊我作爹,以后这个孩子便是我的孩子,我定当其亲生所出。”

    接着道,“你若担心,我们以后便不再生第二个孩子,只一心教养这个孩子。”

    谷青再也耐不住情绪,在匡承飞怀中放肆的哭嚎起来。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不能这么委屈了你。”

    匡承飞语气温柔:“能与你并肩,是我毕生所幸,何来的委屈。”

    “青儿,我们择日便成婚可好?”

    谷青不答,只自顾自的哭嚎,匡承飞却已知晓了她的答案。

    十六年后,杳无音讯的谷青仙子带着其丈夫与十六岁的孩子回到折风山上,所求是为孩子治病。

    谷青一回山中,授以峰主。

    “够了够了,你到底是想唱的哪一出戏?我等已听此人说了半天,无非是些情情爱爱的戏码。”

    其中一个宾客不耐打断。

    “他不过外人一个,这些多是道听途说,其中细节不得而知,说的也是无趣至极。”另外一个宾客附和。

    那杰灵宗的弟子眸中一冷,“我向来不喜唱戏时台下的吵吵闹闹。”

    他用脚踢了踢地上的人,“继续说。”

    催花之毒本是市井普通的毒药,症状是中毒者眼中发痒,十日后眼中开出花来便毙命,无甚痛苦,死状也算的上是体面。

    此毒也好解,何况有十日时间解毒,因此售价便宜。

    却在某一日发现了第一起不一样的催花命案。

    此催花中毒者死状凄惨,眼球爆裂,下巴脱臼,似是死前遭受了极端的痛苦。

    若不是因为那眼中的两朵花,还判断不出是催花之毒。

    这却不是个例,此后十几年中,陆陆续续有十余起催花事件,被害者多是一家老小满门,现场鲜花开满庭院。

    这些人却无什么共性,来自各门各派。

    因死的诡异和现场带来的冲击与惊艳,一时既被众多人所推崇,还有人为其冠了个催花宴的名头。

    有人争相模仿催花,却始终没有其来的惊艳。

    “我是催花宴下的幸存者。”那地上的歹人说道。

    此话一出,殿上多有惊呼。

    “我乃杰灵宗弟子李兆,当我看着那些人一个一个的死于催花,我便知晓,要轮到我了。”

    别人不知晓这些人的联系,李兆却是知晓,这些人分明就是当时侮辱了谷青仙子的那些人!

    李兆匆匆忙忙来到自己的孪生弟弟及其妻儿家中,便让他们收拾了行李一起走。

    弟弟李斯没能问清缘由,李兆只解释是沾染了杀身之祸,恐殃及弟弟一家,便要他们一同跑。

    一行几人背着行李便要去往凡间,离开这修仙之地。

    几人寻得一破庙,李兆让其三人歇下,自己出了寺庙去寻些补给的水。

    待回来时,远远便是浓浓的血腥之味。

    李兆心惊,听见一些动静,便赶忙躲进一旁矮木后。

    庙中有一白衣男子缓缓走出,脸上戴着金色面具不见五官。

    他怀中取出一张丝帕,慢悠悠的擦拭着双手,然后丢在了庙门口。

    李兆在矮木后瑟瑟发抖,连心跳都慢了下来,生怕对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待那白衣男子离去,李兆才连滚带爬的进了庙中。

    他见到了一生的噩梦画面。

    李兆此时已经满面纵横,他冲着匡承飞吼叫道:“是你!杀我弟弟一家之人就是你!你还我亲人命来!”

    “匡贼,你不得好死!你侮辱了谷青之后,又带上面具引来其他人对谷青加以侮辱。”

    “事后你趁着她万念俱灰之时抱得美人归,却又因其失贞而不甘心,便对我等痛下杀手!”

    “同样是卑鄙无耻的小人,凭什么你能戴上面具娶妻生子,而我们却要家破人亡!”

    “我胞弟一家何其无辜,你却连孩童都不放过,匡贼,你不得好死。”

    扶予生脸色铁青,却还算冷静,向那李兆问道:“证据,拿出那日折风山引你等进房和追杀你们的人是匡尊主的证据。”

    那李兆又哭又笑,“你何不看看匡贼右手腕上是否有一红色胎记。”

    他接着说道:“折风山上那人抬手为我们指路,他手上的胎记我看的分明,寺庙门前那人擦拭手帕时,他右手上也同样有一胎记。”

    扶予生只觉两腿有些脱力,心中沉了下来。

    他扭头去看师姐,却见谷青面无血色,两眼空白,仿佛寻不到焦距。

    “夫人,休要听他污蔑于我。”匡承飞冲谷青喊道。

    谷青此时却已经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声音,只觉双耳皆是鸣声。

    脑中的记忆不断浮现。

    自己同匡承飞一同游历时候多次同他说柳世用困盾锁罚扶予生的趣事,也便把困盾锁的用法和解法都当玩笑告知。

    谷青恍惚间心中想到,原来是这样,原来当时困盾锁被人解开是因为这样。

    此时想来,寻死时匡承飞巧合的出现,原来其实都漏洞百出。

    只是自己痴痴傻傻被其诓骗了四百多年。

    匡承飞挣扎着用头去触碰谷青垂落的左手,却碰的她踉跄险些摔倒。

    她低头去看怀里的孩子,一滴眼泪落在了孩子的脸上。

    孩子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伤心一般,忽的哭嚎起来,一时殿中尽是婴儿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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