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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梁昂之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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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转头看向梁昂之旁边的女子,应该就是那沈家小姐。

    他只开口问,“那沈家小姐自己觉得呢?”

    此时的丞相已经不是单纯为自己女儿,而是容许不得这种场面有反驳他的人。

    沈清心下暗叹。

    她抬起头直直对上丞相目光,这个率领世家大族,和她缠斗多年的老对手,孙行,你的权欲已经膨胀到这地步了吗?

    犹记得曾经是面上奸猾,但还喜装一副良善纯臣模样,如今已然不需要了。

    叶尽奚,这些年你究竟在干什么?

    女子面色不惧,正要开口,丞相身后突然连跑带爬跑来一个下属,帽子都跑得歪掉,脸色涨红。

    “大人,大人,大姑娘有消息了!”

    不悦转过头正要怒斥的丞相,听到这句话,脸色突然大喜,嘴唇嗫嚅着颤抖着,他一把抓住小厮,“小妹…她有什么消息。”

    “她还…活着吗?”,侍卫面色犹豫,“大人,还请私下禀告。”

    丞相一把抓过他,就往后院走去,竟顾不得在场宾客,留下一地人面面相觑。

    沈清心下明白了,这个针,对于孙行这个浸淫官场多年的老狐狸依然刺痛,痛得他可以忽略一切。

    大家在管家引导下开始四散,离宴。

    沈清步履闲散跟在散着的人群里,就感觉身后一直跟着一人,走到僻静处,她一转眼。

    竟是刚才那不畏强权的小将军,梁昂之。

    说不清是遗憾还是什么,不是她以为的那个人。

    梁小将军还是那双亮亮的眼睛,热情看着她,“如今天色太晚,沈家小姐,我骑马护送你回府可好?”

    沈清一怔愣,嗯?

    梁昂之脸色稍红,“可能有些冒昧,但是方才那首琵琶曲真的很妙,其实我是个从不懂音律的粗人,但就是觉得很好。”

    “因此,想多和沈家小姐请教一番。”

    沈清定定看着他澄澈真诚的目光,点点头,“好”。

    长街上,稍微细雨蒙蒙,摇晃的乌蓬马车内,女子掀起半张车帘,对着旁边高头大马上英俊少年郎轻声讲话。

    许是听不清,马上少年还微微低头弯腰,靠近她。

    马车刚好在后方的裴渠,掀起帘子就看到了这场面,他微微抬下眼皮,阖上帘子。

    “换路。”

    如风苦着脸,转头走了更远的一条长街。

    本就不相配,他喜好的女子从来不是她那样的,相反,她处处与他那任性妄为,行为放荡的长公主母亲一样。

    今日丞相小姐不可,他可娶其他高门贵女贤妻,终能娶到匹配的。

    她嫁谁,也与他无任何关系,反正她不需自己负责。

    本就是一派荒诞的相遇相识。

    白衣公子撑着脸,掀开帘子,看着淅淅沥沥的雨帘发呆。

    很快沈清的马车便到府了,她看着已经稍稍淋湿发髻的梁昂之道谢,刚躬下身子,梁昂之忙拉她起来,只是手一触到女子胳膊又飞速收了回去。

    脸又悄悄红了。

    他嗫嚅着问,“清姑娘,你有婚约吗如今?”

    梁昂之刚从边疆回京,因此不知道沈家事情。他挠着头问话,眼睛却不敢看这个女子,这个在他眼中最美的姑娘。

    边疆女子大多热情狂放,热得像一团火,他从来没看见过如沈清这般,薄的淡的,脆弱得似琉璃瓦般的姑娘。

    他想把她娶回家,供养呵护她,这是今日偶然抬眼,看见弹着琵琶的她第一眼就生出的感觉。

    十七年来从未有过的心动感觉。

    沈清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看着对面少年青涩又直接的眼神,她心下却感慨,多好的少年人,然她已活过比他大一轮,情爱如今对她是最无用的东西。

    对于裴渠那等,心思深沉八百个心眼子的人,她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算计回去。

    但是像梁昂之这样少年人真诚澄澈的爱意,她没法同等回应他。

    “在下有一身负十七年的婚约,最近刚解约。”

    沈清看着他,“婚姻大事,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后浅浅行礼就离开了。

    梁昂之定定看着她的背影,她是什么意思?

    没有婚约对吧,在暗示我回去让父母求婚吗?

    他兴奋地自己就合计好了,一拍手就转身上马飞速回府。

    沈清本人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个结果,她本意暗示,她身负这么多年和别人的婚约,可能是个心中有人的女子。

    梁家长辈也不会允许。

    没想到梁昂之自动脑补成了他想要的意思。

    夜色深深,寂静无人的深夜。

    沈茹却怎么也睡不着,她脑子里总是想起孙府后花园里,紧紧握着她珠钗的那个人。

    赤裸裸表达着他对她有欣赏之意。

    沈茹翻了个身,看着枕边的珠钗,可是,她后半年就要筹备婚事了。

    明年就会嫁入王家,成为这么多年梦寐以求的王行之的夫人。

    她握住了珠钗,可是,他是安家嫡子。

    是她曾经做梦也不敢想的京城顶流权贵一派的公子。

    于是,就在犹豫中,翻来覆去过了一夜。

    梁府里,次日一早,晨起梁母梁秋氏就听到丫鬟禀告,“夫人,公子来问安了。”

    梁秋氏惊诧,“这皮猴这么多年,除了不是被他爹揍,哪会这么早来请安?”

    “快去唤慧云来,让她和昂儿一块吃吃茶。”

    慧云是她娘家侄女,娘家家世低条件也差,她心疼她就给接到府里来,替她寻亲事。

    但一直存着让侄女嫁给昂儿,也能帮衬娘家的想法。

    丫鬟笑着替她整理簪发,“公子也是少年心气。”

    两人正聊着,兴致勃勃的梁昂之已走了进来。

    看他满头是汗,梁母忙心疼按他坐下,拿出手绢擦汗,“这一大早又去练武了吧,你说说你,你父亲又不在,多睡会歇几天也没什么。”

    听母亲埋怨,梁昂之仰起头一乐,“娘,我有心仪的女子了,你去替我提亲可好!”

    梁母擦汗的手怔住,她纳闷看着儿子,“你祖母为你选的那家女子你不是不愿吗,怎地,又愿意了?”

    她那个婆婆一直瞧不起自己娘家,千方百计给昂儿介绍女子相见。

    幸亏儿子都不愿,知道心疼她这个娘亲。

    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娘,儿子想娶沈家大小姐,沈清。”梁昂之根本不知道他母亲和祖母的弯弯绕绕,乐呵呵对着母亲讲。

    外间,哐的一下什么掉地上了。

    梁母看到眼眶红红的侄女,一下子就心疼了,她手帕直接扔到地上,“我不许。”

    然后坐到主位榻上,朝外间招手,“慧云来了啊,快进来。”

    秋慧云咬了咬嘴唇,低下眼,进来依偎到姑母身边。

    她偷偷看着下首的表哥,心里酸涩,终究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为什么这么多年都看不到自己。

    梁昂之看不到少女心思,还在纳闷中,“娘,为什么不许啊?”

    他娘一向对他有求必应,多少次惹阿爹生气都会护着他。

    梁母已经冷下脸,“沈清,先是大闹其妹订婚宴礼,闹得王沈两家下不来台;后又上京兆尹状告天福酒楼,抛头露面,被人议论纷纷。”

    “更何况,她与天福酒楼事件有染多少,谁也说不清!”

    “裴家之前对她有意,现在也在相看其他人。”

    王行之已经被这一连串消息惊得脑袋都大了,清姑娘,她居然是那个滚钉板状告天福酒楼的女子!

    此时,他在边疆都听说过,安家小子因女子状告之事牵连入狱自尽。当时他还心中快,只觉得告的好!

    没想到居然就是清姑娘。

    梁母生气着问,“这样的女子,你还要娶吗?”

    她儿子居然被这样一个抛头露面不守妇道的狐媚子勾了心去,想想她都气得慌。

    没想到梁昂之直接回答:“娶,我要娶。”

    秋表妹心下更是酸涩,揪着帕子看向表哥。

    梁母直接起身,啪地一个巴掌扇过去,梁昂之捂着脸,愣住了。

    从小到大他挨过父亲很多次打,但母亲,是连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动他的。

    “她推掉婚约已有半年了,到现在京城没有一家提亲,你以为是为什么?”

    “昂之,我告诉你,我们梁家,是不可能接这个烂摊子被人耻笑的!”

    梁母怒瞪向他,指着鼻子训斥道。

    “慧云性情温婉贴心,又知根知底,你娶她不好吗?”

    秋慧云心里一跳,满怀期待看向表哥,却看到他只是一脸落寞低着头,也不回答,她掐紧了帕子。

    这时,门帘掀动,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拄着拐杖被人扶了进来。

    正是梁昂之祖母。

    “谁打我的孙儿啊。”梁老太太扶起已经跪着的孙子,心疼看向他脸上痕迹。

    一看到婆婆,梁母眼皮一跳,她应该没听到刚刚的话吧。

    秋慧云也忙行礼,但梁老太太看都没看,径直拉着孙子坐到主位上。

    梁母看到这一幕,冷冷开口,“婆母,难道您同意昂儿娶那沈家姑娘吗?”

    她这个婆婆从来嫌弃自己娘家,她就知道。

    梁老太太眼皮一抬,“那肯定不行。”

    本来看到祖母进来,以为有希望眼前一亮的梁昂之,难过着问,

    “祖母,这是孙儿这么多年第一次心动,您也不同意吗?您不心疼孙儿吗?”

    梁老太太摸着他的脸,“我可不能越俎代庖,你娘同意我就同意替你去提亲。”梁昂之看着母亲铁青的脸色,又心下泄气。

    他怎么也说不动母亲,无奈踏出门,心里一片茫然。

    来的时候还兴高采烈,还想着求了娘去沈家提亲,那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去看清姑娘,去听她弹曲,去给她送好玩的东西逗她开心。

    可是现在,他怎么见她呢。

    室内,梁母脸色还是很难看,她无助看向婆母,“母亲,昂之真的不能娶她啊。”

    才见了一面就勾的昂之为她和母亲吵架,要是成婚,还不得娶了媳妇忘了娘。

    “现下可怎么办啊,昂之从小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倔驴脾气。”

    梁老太太喝了口茶,老神在在说:“拉不回来,那就让面前吊着它的食儿蹬一脚就知道回来了。”

    梁母眼前一亮,这法子好啊。

    一旁默默听着的秋慧云咬紧下唇,他第一次那样动情,为什么不是对自己,假如自己真的能在姑姑安排下嫁给他,也能被他这样对待吗?

    沈清起床就听到了消息,兵部尚书被查贪污军饷,下放天牢择日问斩。

    她看着面前喜气洋洋传来消息的沈庄远,给他倒了杯茶,“父亲恭喜,您现在大有可为。”

    沈庄远也乐,他在兵部十年没升了啊,就算不是尚书位置,这个太远,其他也高兴。

    “清儿啊,你能不能去问问裴世子,让他帮帮忙给爹个好位置。”沈庄远堆起笑问着女儿。

    兵部尚书一夜之间被查处,他的一派亲信也都被罚的被罚,被问罪的被问罪,留下许多空缺。

    兵部那群人都跟饿虎扑食一样盯着空缺,都在拼命拉关系,都想调动。

    他十年没升现在调本来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但他心底还是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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