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阿布终于回来了
就这样。阿布算从高高的云端下来了。它是自己下来的。
没人下载,也没云服务器。它是妖不是数据。
他还是不懂等待他的是什么,但是还是他充满信心,因为它有底气,它是大妖。
皮皮妖还在他的旁边没有溜, 只不过这时候躲在他的胳肢窝一动不动,是时不时拱几下 ,以便显示它的存在。
阿布自己不能呼吸。因为他现在是人不是布。
这很重要。它穿回来了。他要是能呼吸,它也回不来。没办法,穿越法则就是如此。……
天亮了。刘家大坡的人都起床了,包括老人孩子。然后他们就发现村里出了大事情。村子被台风珊瑚海已经弄得不成样子。
特别是村里的二流子,老混子刘一手家的房子塌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埋在里面。老村长刘大骨头。带着几个青壮在那里扒拉。
好吧,你叫刘一手,那么就留一手吧。现在都成这个死样子了。还留一手?
家里还有人么?有就吱一声,别留一手了,真的没有人我们就走了,再也不扒了。
刘一手,刘一手!别装了。勤劳的人儿在说话。请你现在就开花。
这是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村里的人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人。这么大的院子,好好经营也不于过的这么穷。要不是现在这个年月民风过于淳朴,他那房子早被人推平。好了,现在不用麻烦别人了。
“旺,旺旺!”皮皮妖在垃圾底下叫了一声。 如果他不吱声,他相信现在的废物宿主有可能没人救死掉。
死掉也没关系,他怕那个大妖知道之后,又跟他闹。
“这里有狗叫,快来看看有没有人”刘大骨头虽然年纪大了,心思却非常缜密。
几个小伙子也没有磨叽,很快绕过支棱着的房梁奔了过来。
“骨头大爷,你先坐旁边去,当心上面掉东西,被砸到就不好了。”
尽管房子塌了,但是仍然有一面墙没有塌完。随时有垮掉的可能。一旦突然垮掉了,砸到刘大骨头,那就完了,必然全村吃席。
全村吃席倒也无所谓。台风过后,他们这是出劳力的,有工钱拿,村里付账。骨头大爷一但没了,他们就说不清楚了。
这不行!刘大甩子赶紧跑过来牵起骨头大爷的手,“走吧,我的个亲大爷,现在你就别掺和了,让我们来。”
另外几个人附和“就是,就是!”
年轻人就是力气大。看着一大堆乱糟糟的石头瓦片和木棍。不到半个钟就差不多清理完了。
“别动,墙角有人!”刘大甩子轻轻放下手中的木头,大声喊了起来。
“哪里,哪里?”众人围了过来。“别动,要倒!”
一块破损的芦席底下,可能压着一张床。
刘大甩子这时候倒是行动利索,抱着一根断了半截的房梁抵了过去。不然,那道墙看起来随时会塌。
“有人!我看见头发了!”刘大甩子一声惊呼。
大家七手八脚把刘一个从一堆垃圾里面抱了出来。
“没死,没死!还有气。”
“是留一手家的大小子。”
“骨头大爷,你来看看,这人没死。”刘骨头一瘸一拐走了过来。他受伤了。
“好了好了,你们找个安全的地方把他放平,这里不安全。”
众人手忙脚乱。
阿布又醒了过来,“甩子大叔,我这是怎么了?”
“你家房子塌了!”刘大甩子一脸苦笑。“你小子被埋土了!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你觉得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刘大骨头问。
“我全身都不舒服。”
“被埋这么长时间,当然不舒服了,要不赶紧去医院看看?”
“我,我没钱。”
“别我我我了,救人要紧,赶紧的。”
“你们谁带钱了,先垫着。”
众人一脸苦瓜,“我也没带钱!”
“真是的,一个一个的穷逼!”刘大甩子嘟囔着,他打算背起阿布就走。
没钱,总有办法的!不行还是村上先垫把着,不然看情况这是谁也不肯做冤大头的。
哎!这户人家。哎~
一声叹息。
阿布心说我这是饿的,哪里有病,看什么医生。你背我干什么?,但他也不好明说。人穷没的饭吃是要被看不起的。
他根本不知道现在他在村里已经是不当人了。
甩子叔,放我下来。”阿布拍拍刘大甩子的肩头。
“又怎么了?”
阿布抬了抬手臂,,只见一只小白狗从他胳肢窝掉下来。
刘大甩子心中大为奇怪,这狗子是从哪里来的?
“囝囝,你可以去中央电视台了,你这一手硬是要得。比小刘谦有看头。”
阿布:“不要取笑,它还没吃饭呢,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
我也没吃,就是不好跟你说。不要取笑,但是我没说!
刘大甩子一拍大腿,“哦哟,这可怎么得了,这么乖这么漂亮的狗子, 如果饿死了就伤德了。走,走,赶紧的。”
“干嘛?”
“给狗子找吃的呀!”
阿布心里苦,怎么不给我找吃的,倒是关心一只狗子,难道人命不值钱,死了也不伤德。你这是虚情假意很是反人类对吧?
刘大帅子再拍大腿:“囝囝,你叫做什么名字,看大叔这个记性,事情太多,居然给搞忘了。”
“我叫阿布,大名刘一个,比你家小麻雀大两三岁。”
“嗯呐,我晓得了,你俩都是三月八锅庄庙会场时候生的啊是?”
“对,对对。”
“我说~,看你就像有福气之人,三月八,命大福大造化大。啊是滴?”刘大甩子又再拍大腿,他那旧裤子都被拍薄了一块,堪堪要破。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是我说滴!”
“甩子大叔,借你吉言,咱们一起命大福大造化大。”裤子不破。
“嘿嘿,嘿!裤子不破!你小子有出息,我就知道。”
“我滴个乖乖!”外面有老太太的哭声,也不知道哪家死了孩子。
“我滴乖啦,到大路西呀,跌断的骨拐啦!哈!哈哈!哦!”
这老太太哭声抑扬顿挫。非常有韵律。阿布似乎几千年没听到这种歌声。 三个哈哈一个哦,特别是还勾回去,厉害呀,心中突然莫名怀念。这二货显然忘了他已经回来了。
“这谁呀,厉害了我滴国!”
“混账!小畜生胡言乱语。”
“欸?甩子大叔你怎么骂人呀?”
“那是你奶!”
阿布大迥,我滴个亲奶,这乌龙搞的。呵呵。多云到阴,晴到多云,这牛骨头啊,一根筋。
没什么,单纯是为了搞押韵,没有别的意思。
没想到旁边的刘骨头大怒,举起烟袋锅子,“你,你,你这个小几把,我看就是皮痒痒了,讨打!”
阿布一蹦三尺,他要逃跑了,再不逃奶奶就会来哭乖乖了!
“还能跳,估计没的事,”刘骨头刘大甩子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