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酒后吐真言
汪遇寒参加完下午的参观活动后，没有和同事们一起共进晚餐，而是和刘主任请假去了酒店。不，确切地说是酒店旁边的一家咖啡厅。
一进咖啡厅，汪遇寒一眼就认出赵冬玲，虽然有十多年不见。
午后的阳光穿过咖啡厅的窗户，赵冬玲静静地坐在咖啡厅的窗边，她的穿着和气质成了这个安静角落的一道亮丽风景。
汪遇寒缓缓走到她的面前。
“老师，您来啦！我永远记得您的样子。”
赵冬玲立刻站了起来。她穿着一袭简约而不失优雅的长裙，裙摆随着她站起来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是一朵盛开的白色百合。在阳光的映照下，给人一种温婉如玉的感觉，裙身剪裁合身，完美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和优雅的曲线。
“真是辛苦你了，冬玲，大老远的还跑来一趟。”
“没事儿，这毕竟还是省内，您说上次我要回去看您，您说啥不让，我也是好多年没回家乡了！老师您喝点什么？”
“我随便，来杯咖啡吧。”
赵冬玲目不转睛地看着老师。
“老师！您一点都没变，还和教我们那会儿一样。”
“啊哈哈，不行了，老喽，你想想我都是两个孩子的爸爸啦。”
“老师，您儿女双全，正好是一个好字，您可真幸福啊，师母一定很爱您吧？”
汪遇寒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喝了一口咖啡，并转移话题说道：“这咖啡还真是苦啊……”
赵冬玲轻松捧起那只精致的瓷杯，她轻啜一口，那浓郁的咖啡香瞬间充满了口腔，犹如一场味蕾的盛宴，苦涩中带着一丝丝的甘甜。
“老师，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喝咖啡吗？”
汪遇寒静静地看着冬玲，等着她继续说。
“老师，咖啡的苦与甜，就像是人生的百态，有快乐，也有忧伤。每一口咖啡都像是在品味生活的不同阶段，有时苦涩难以接受，就像我小时候，穷的上不起学；有时甘甜，令人陶醉。就像现在让我对生活，对爱情充满了幻想，也开始懂得了努力的意义。”
“冬玲，你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小女孩啦，你学会了思考，学会欣赏，更重要的是你学会成长。”
“老师，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鼓励。我现在就读的本科还有一年就毕业了，那些忙碌的日子，还有那些静谧的夜晚，咖啡总是伴随着我，给予我力量与安慰。在我困倦想要偷懒时，冲一杯咖啡，它就能提醒我，不要忘了老师的嘱托哦！”
“冬玲，我很欣慰，你辍学后能不放弃学习，不随波逐流，不管面对多少困难，你都能努力去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真是难能可贵啊！我回去会把你的事迹写成案例，鼓励那些处于迷茫的学弟学妹们，他们不知道努力的意义是什么。”
“老师，这都快七点了，光顾着唠嗑，咱们去吃饭吧，咱们边吃边聊。今天我请您。”
“好啊！今天就给你一个尽地主之谊的机会，但是不能太破费啦。”
赵冬玲和汪遇寒来到一家离酒店不远的中式餐厅，主要是鲁菜系列。
赵冬玲平时是不喝酒的，但今天她要陪老师喝点。
“老师，今天让你品尝一下我们鲁菜，您喝什么酒？”
“哈哈，我平时不怎么喝酒，我喝啥都一样，就是喝茅台也喝不出啥味道来。”
“要不咱们来瓶茅台？”
“你开什么玩笑，你一边打工，一边还读书，哪来钱喝茅台，别说你，就我都喝不起这茅子。就点两瓶啤酒得了。”
“两瓶哪够啊，我还得喝呢。”
“服务员，来两提泰山啤酒。”
“冬玲，你们山东教育在全国是走在前列的，名校频出，什么杜郎口中学，昌乐二中，兖州一中都是全国名校。”
“嗯嗯，山东的成人教育也是不错的，山东是教育大省，还是孔孟文化的发源地，所以我就跑这边来了。”赵冬玲说。
“老师，你知道吗？当我一个人在外漂泊时，我总能想起您，想起您为我，为我们那些孩子们做的好事……”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啦，不提啦！”
“不，我要提，要不是您，我早就不念书了，要不是您，我爸妈也早让我嫁人啦，要不是您，我也不会坚持学习，要不是您，我也不会……我也不会对爱情，对生活充满希望……老师，我一直记得您跟我们说的那句话。”
“哪句话？”汪遇寒好奇地问道。
“您说：希望其实就是美丽的欺骗，但是没有这欺骗，生命的原野就没有了绿色。老师，您说的多么有哲理啊，当时我们还小，不太懂这句话的含义，我就一直把它记在心里。”
他们师生二人就这样一直聊着，一直喝着。赵冬玲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似乎有些醉了。餐厅的灯光映照着她微醺的脸庞，她的眼中仿佛有着星辰闪烁，却又模糊不清。她的笑容灿烂，却带着一丝失控的放肆。酒精在她的血液中游走，释放了她平日里压抑的情感和疲惫。
“老师！我每天都在想，为什么我出生的这么晚？真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我离君天涯，君离我海角……”
赵冬玲的话语开始变得含糊，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跳跃，却又抓不住确切的音调。她的笑声时而清脆，时而低沉，如同波浪一般，一起一伏，让人捉摸不定。她的动作也变得大而化之，似乎世界的所有束缚在此刻都被酒精溶解。
“冬玲，你不能再喝啦，你喝醉啦。”
“我没有喝醉，老师！我多想喝醉一次啊。”
“好了冬玲，我们回去吧，我送你回酒店。你几号房间？”
汪遇寒扶着赵冬玲走出餐馆。
赵冬玲踉跄的步伐，仿佛在跳着一种没有节奏的舞蹈，她每一个转身都可能是新的冒险。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挑战与诱惑，好像在对世界说，今晚，她要把所有的规则都打破。
赵冬玲的头发开始散乱，搭在她的肩上，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她的面容在街灯的灯光下显得异常迷人，但同时也透露出一丝无助。喝醉的她，像是一个失去了舵的船，任由海浪带着她漂泊。
赵冬玲时不时地靠在路边的树上，或是倚在汪遇寒的肩膀上，用她那含糊的声音呢喃着什么。周围的人或是投以异样的眼光，或是被她的狂野所吸引。但无论如何，这一夜，她是自由而又孤独的。
汪遇寒扶着赵冬玲踉踉跄跄地走进酒店，叫了电梯，来到了房间门前。
汪遇寒从赵冬玲的包里摸出房卡，刷了一下，房门打开啦。
汪遇寒把赵冬玲放在床上，帮她把鞋子脱掉，把双腿平整地放在床上。
“冬玲，你好好睡一觉，太晚了，我这就回去，我在床头给你放了一杯水，你要是口渴了就喝。”
“老师不要走，你不要走，我想你，我想你……”
“冬玲，你不要这样，不要折磨你自己，你还年轻，会有……”
“老师，我知道你怕，你怕我……怕我破坏你的家庭。老师我不会……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我不会，我就想把自己交给你，就一次，就一次，今晚我属于你。你不要离开，留下来陪我……留下来……”
喝醉的女人，是在用这种方式诉说着她的故事，也许是快乐，也许是悲伤，也可能是混合着复杂情感的释放。但当夜深人静，酒醒时分，她又将面对怎样的现实呢？这一刻，或许她不愿去想。
汪遇寒静静地关上房门，匆匆地离开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