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联手·路途
“这你不用担心,他们早就已经不是能够置身事外的人了。”时曜找了个地方坐下,说道。
“那好吧。”为首的白头发老头叹了口气,“现在恶灵的力量已经超乎我们所有人的预料,现如今只能求助天界了。”
“这我知道。天界一向不太喜欢掺和此事,现在也急不得。等到恶灵朝向他们那边跑的时候再说吧。”
闻言,那白发老头又是愁苦了一番,“我就是担心魔界同那恶灵联手,毕竟他们想一统六界很久了。”
时曜笑了一声,说道:“好像是晚了,有个从人坠魔的人族已经被恶灵救走了。”
“这……我们还是要先找到他们才行,他们若一直在暗处,我们可是捞不到一点好处的。”白发老头摸着自己的胡子,颇有一副想尽脑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模样。
“我也不多废话,你们妖界现在这番模样也帮不上什么忙,趁着恶灵还没有吸食人界的灵气更强大,我们三个先去杀杀它的锐气。”
时曜站起身,抓住白发老头的肩膀道:“你们这边有没有螺方盘这个东西?是从那洱城夺过来的。”
“有。”白发老头掌心摊平,一个通体乌黑的木制圆盘就出现在手上。
螺方盘上有一个白鹤模样的鸟类,尖嘴的地方就是所要找寻之人的方向。鸟类头顶上有一个圆碗的形状,白发老头指着那个地方说:“气息、血液与接触的物品放在这里即可找寻其方向。”
时曜接过之后便同白发老头他们打了招呼离开。等他们一齐走出了妖界,看着门口站了不少的妖怪,夏纪言被吓了一跳,后而看向时曜:“总掌大人,既然结界已修补好,那你便将他们都送回妖界吧。”
时曜看着那些后退的小妖是一点耐心也没有了,他一甩手,打开结界便将小妖们都吸了进去,包括不在场的所有妖怪。
洱城再次安静了下来,夏纪言蹲下来对有些不安的步宁和步波说道:“不用担心,妖界自然有人会处置他们的。此后洱城应当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可是……我们也没有地方去。”步宁抱紧了步波,“我们的家都被砸倒了,也没有什么亲戚。”
夏纪言有些苦恼。他们要去处理恶灵的事情,根本没办法带着他们两个一起去。若是让他们自己待在洱城的话,恐怕不会太安全。
“叫旁人照顾他们两个吧,小孩子容易受欺负。”阮琛也蹲下来握住步波的手,柔声说道。
“可是……我们这一时半会的去哪找人啊?”夏纪言叹了口气,“送他们去成阳之巅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这来来回回赶路又要耽误时间的。”
“我带他们去吧,惩戒鞭给你——给我张定位符。”时曜朝着阮琛伸手。
阮琛递给他,看夏纪言有些疑惑的眼神才解释道:“只要他拿着定位符,便可以找到我们的位置。”
“这么神奇啊。”夏纪言惊奇道。
“是挺惊奇的,”时曜将定位符收好,“这东西也就他会画,整个六界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不愧是阮琛,夏纪言心道。
“你们去了就同那些仙师们好好相处,在一个叫沈洛的哥哥旁边好好跟着,注意安全,知道吗?”夏纪言摸了摸步宁的脑袋说道。
看着步宁点头,她才笑着站了起来,让时曜将他们拉好。
送时曜离开,夏纪言便盘腿坐在了地上,“这惩戒鞭既然是神器,那保存气息应当是很简单的事情吧……陈儒兴也拿过,肯定也沾上了他的气息。我们得把惩戒鞭上的气息都逼出来,找到恶灵的才行。”
“我帮你。”阮琛也坐了下来说道。
夏纪言并非精通这门技术,但好且是学过的,花费了不少的时间才终于将惩戒鞭中的气息逼了出来。
被逼出的有四团气息,夏纪言看着那块纯黑的气息道:“应该是这个吧。”
看着阮琛点头,夏纪言不由得多瞥了两眼那纯白色的气息,嘟囔道:“还有谁动过惩戒鞭,气息如此纯白……”
“惩戒鞭既然是神器,自然是神仙。”阮琛轻笑一声说道。
夏纪言愣怔一下,蓦然想起那个找神仙的鸿熙仙君。
她将自己心头的所有杂念都抛开来,伸出食指控制恶灵的气息放入了那个小碗之中去。
那白壁的碗边在触碰到恶灵气息的那一刻,碗里出现了血红色的液体,后鸟类开始剧烈的旋转起来。夏纪言将螺方盘拿了起来,站在原地等着那只鸟的尖嘴朝向。
转了大抵十几圈之后,螺方盘的动静才彻底停了下来。
“东边。”夏纪言抬眸看着尖嘴的指向,后抬起脚步说道。
他们两个一路顺着找去,途中休息了片刻便又继续赶路,却还没有找到恶灵。听那妖界的白发老头说,只要碗中的血红色液体完全消失,就是恶灵所在的地方。
虽不会完美的准确,但差不了太多。
他们走了一整天,那碗中的液体还有一大半。夏纪言累的双腿都发酸,她停下来靠着身后的大树喘了口气,说道:“过书,天黑了,我们还是找个地方休息吧。”
阮琛点了头,但环顾周围却没发现任何能住的地方。夏纪言坐在了地上,“就在这里凑合过一夜吧,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地方了。”
阮琛沉默了片刻后道:“无妨,我们可以不在这里休息。”
“那我们能去哪?”夏纪言回头看向他,阮琛就刚好伸出了手,她笑了一声借力站起来。
下一刻,夏纪言眼前的风景就彻底变了。
是上次阮琛带她来的像仙境的那个地方。
夏纪言愣了一息后,阮琛已经带着他朝着那座看起来颇有些遥远的空中宫殿走去。
阮琛带着她飞到了宫殿门口,夏纪言觉得这里的味道非常美妙,她眉眼一弯,走进宫殿里道:“这是什么花香吗?”
“不是花香,”阮琛推开一座侧殿的门,“是特制香粉,独一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