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这么快就找下家了?
贺政谦发现,他的住处已经被警察包围的时候,就为时太晚了。
但是他也没有想着坐以待毙。
他跑到书房。
打开书房窗户。
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书房后面是一片竹林,很阔绰,很大。
他在竹林里慌张失措的穿梭。
手里握着手机。
不停的打电话。
他所拨出去的电话,通通处于占线状态。
贺政谦的心底越发阴鸷歹毒,他嘴里不停的唾骂着。
骂着任何一个将他拖到这个境地来的人,骂的最多的当然是章雅。
早知如此。
那一日。
他就该让章雅给他未出生的儿子陪葬。
竹林的尽头是一片湖泊。
就在贺政谦以为自己快要到湖泊时,周围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贺政谦不敢置信的扭头看去。
他的四面八方。
全是警察。
穿着防弹衣的警察端着手枪,八只手枪,通通对准他的脑袋。
一步步的靠近他。
包围圈越来越小。
贺政谦满脸狰狞,五官扭曲,不甘心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翻涌着,沸腾着。
贺政谦不知道事情是怎样发生的。
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
他已经被按在了地上,双手向后扣,很快,冰冷的手铐,落在他的手腕。
贺政谦趴在地上,双手握成拳头,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他虽然败了。
可是他不服。
——
次日
贺禹州被放出来。
陆川来警察局门口接人。
贺禹州上了车。
陆川轻声说道,“是太太,太太不知道怎么说服了章女士,章女士自首,顺便把贺政谦咬了出来。”
贺禹州闭了闭眼睛。
抬起胳膊。
遮住眉眼。
其实。
贺禹州并不相信,凭借着贺政谦一个人的能力,会思虑的如此周全。
如果贺政谦真有这么大的本事,当初就不会灰溜溜的被老爷子放逐出国。
原本是想,先让贺政谦得意忘形。
揪出贺政谦背后真正的幕后黑手。
现在看来。
要改变计划了。
陆川轻声问道,“公司现在有点乱,贺总,是先去公司还是先回家?”
贺禹州的声音低哑沉邃,“太太怎么没来接我?”
陆川说道,“今天一大早,太太去了宫家,估计是宫小姐有事找太太,要不然太太肯定亲自来接贺总回家的,贺总入狱之后,太太跑前跑后,这几天都折腾的瘦了一圈。”
贺禹州勾了勾唇角,“先回家。”
快到老宅时。
贺禹州冷不丁的想起了温妍,“温妍情况如何?”
陆川一五一十的说道,“除了肝脏受损,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不过温小姐昨天打电话问我,您的情况怎么样,我敷衍了两句,让她别担心。”
贺禹州沉思后。
他吩咐陆川,“等温妍出院,立刻安排她去国外治疗,就,别让她回来了。”
陆川下意识从后视镜里看了男人一眼,他面色很深,陆川连忙承应。
路过一家咖啡厅。
贺禹州冷不丁的开口,“停车!”
陆川吓了一跳。
赶紧将车停在了路边。
直接男人一把推开车门,浑身裹挟着一股冷意,大步流星的走进了路边的咖啡厅。
陆川这抬眸望去,看到咖啡厅卡座上坐着的男女,恍然大悟。
以防出事。
陆川赶紧追上了贺禹州的步伐。
卡座前的那对男女是南漾和沈政年。
是沈政年主动约的南漾。
毕竟贺政谦伏法的事情还没有传出去,即便是沈政年,也没有听说只言片语。
现在外界的信息滞留在贺禹州进了监狱上,所以沈政年思虑再三,主动打电话给南漾,把南漾约了出来。
很诚恳的表示,如果贺禹州需要律师,他愿意帮贺禹州打官司。
不计前嫌。
话刚说到这里。
还没有等到南漾的回应。
一股阴风簌簌而至。
沈政年抬起眸子,看到站在面前的贺禹州,微微一怔,“贺总?”
贺禹州一把拉起南漾,藏在自己身后。
目光阴恻恻的看着沈政年。
沈政年今天装扮的尤为正式,发型也被照顾到,端的是一派绅士模样。
贺禹州的眼风更加凛冽,“沈律这么喜欢趁虚而入?”
沈政年缓缓的起身。
两个同样风姿绰约、笔直立挺的男人四目相对,沈政年开口说道,“贺总,你误会了。”
南漾拉住贺禹州的胳膊,压低声音告诫说道,“贺禹州,你别发疯,有事回家说。”
贺禹州却反握住南漾的手,他嘴角勾起一丝凉薄的笑,“你男人在监狱,你还有功夫和别的男人谈情说爱?我再晚出来一天,我儿子是不是要叫他后爸?”
南漾眸色微跳,“你简直不可理喻。”
说完。
她猛地甩开了贺禹州的手,提起包,就往外走。
贺禹州冷冷的看了沈政年一眼,“离我老婆远点。”
沈政年却低低一笑,“贺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安全感、没有自信了?是因为给了贺太太太多伤害,弥补不了,所以便开始杯弓蛇影了?”
贺禹州一字一顿的说,“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不需要外人置喙。”
沈政年不遑相让,“如果我没有记错,二位应该早离婚了,在法律上来讲南小姐有接触任何异性的自由,而你却没有追究的资格。”
贺禹州握起双拳。
手指关节咯咯作响。
眼看着南漾上了路边的出租,他快速而又凌厉的丢下一句,“不该有的心思给我收起来,南漾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再见她一次,我让你从律政界消失。”
说完。
他愤而离开。
沈政年抿着唇瓣,看着他的背影,缓缓的坐下来。
他端起已经凉了的咖啡喝了一口。
目光暗淡。
他又给南漾带来麻烦了?
陆川开车一直跟在出租车后面,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停在老宅门口。
南漾坐在出租车里付了钱,推开车门下车。
她没有看贺禹州一眼,径直进去客厅。
贺禹州磨了磨牙关,紧随其后。
刚一进门。
南漾就被贺禹州拉住手腕按在了旁边的翡翠屏风上。
“你又发什么疯!”
“宁愿去和沈政年约会,也不去接我?南漾,你可真行。”
“你放开我。”
“那么快想找下家,何必还要苦心孤诣来救我?我真想剖出你的心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