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她也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
南漾挺难堪的。
她并没有回答他,掀开被子,她要去洗手间。
双脚落地的刹那,脚踝处传来的刺痛让她白了脸,本就是冷白皮,此时面色白到透明。
贺禹州起身,蹙眉,扶住她的小臂。
南漾禁不住想到他昨晚的冷眼旁观,红了眼,任性的推他,“你别碰我!”
她执意一个人走。
走了不过两步,身子猛然向后倒,贺禹州蹙眉,抬手将她收在怀里,这次没管她怎么挣扎,贺禹州一手托过她的腿弯,抱她去了洗手间。
南漾抓着腰带,愤愤不平的看着并不准备离开的贺禹州,“贺律这么变态,喜欢看别人上厕所?”
贺禹州视线平静,侵略感却很强,“别人不见得,你倒是可以。”
南漾气急败坏,“可我没有让别人围观我上厕所的癖好。”
贺禹州轻笑,总归是轻佻了,“你哪儿,我没见过,南漾,你别扭什么?”
南漾咬着唇,别开脸。
这不是一对即将要离婚的夫妻可以在青天白日下讨论的话题。
贺禹州摸了摸她的发顶,狎玩一样,“我在外间等你,往日弄我手上都没见你这么磨不开面儿,越活越小了?”
南漾看他转身离开,总算是松了口气,低声回怼道,“你才越活越小了。”
此时。
男人已经站在外间。
不过也清晰听到了这话,他语气淡淡,“南漾,别泼脏水,我不承认的,不信我可以让你验证一下。”
两人隔着一扇门,他连轻语都可以听到,由此可见,隔音挺差的。
所以南漾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难免不自在的红了脸。
等她冲了水。
男人已经进来,看她还没弄好裤子,他垂下的眸子发黝。
南漾注意到他的视线,立刻系好腰带,说了声,“流氓。”
贺禹州腿上,步子迈的也大,一步就到了南漾面前,他像是抱小孩一样把她抱到外间放在了洗手台上,紧接着他强势的顶开她并拢的膝盖,挤到她双腿中间。
他捏了捏她柔软的耳根,“看别人的太太是流氓,看自己的太太是夫妻情趣。”
南漾别开脸,嘴硬道,“很快就不是了。”
贺禹州嗯了一声,手滑入她的衣摆,指尖拨弄了下,“一天没离婚,你还是法律意义上的贺太太,你就有义务履行贺太太的职责。”
南漾耳朵如火烧。
她手忙脚乱的隔着病号服按住了贺禹州的手,“我不想要做那种事。”
贺禹州动了动指尖。
她握得更紧。
夫妻俩对视着,镜子里的夫妻俩反方向的对视,亦是对峙。
贺禹州眼瞳暗沉邃黑,“南漾,小姑娘拿乔一下可以,过头了就不好了。”
南漾:“我不懂你什么意思,你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
贺禹州抵着她的额头低低笑,“刚刚用那样娇的声音喊我,又故意投怀送抱,还跟我纠结大小的问题,你不是勾引我,是在做什么,嗯?”
他的声音,像极连绵不断的春雨,无论她往哪边躲,都能精确的被淋透身体上下的每一个角落。
无孔不入。
他的气息惑人,丝丝侵入,强势来袭,贺禹州视线逗留在她娇妍的唇上,“不知道早晨的男人是不能勾引的?”
他甚至往前靠了一点,让她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意思。
南漾瞪着他,水眸潋滟,她双手抵着他的胸口,不让他如愿,“你别过来!我没勾引你,你不要这么自……”
他的气息强势霸道的袭击而来。
他吻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唇瓣,碾磨片刻,就想要的更多,轻车熟路的攻开她的防备,让她身体软成一滩水,他才将舌尖探进去,在她的领地搅弄风云。
逐渐失控。
情绪迷离。
南漾不知不觉间勾住了他的肩膀,腰肢柔软,被他的手掌虚虚握住,按在自己的腹肌上,男人和女人,坚硬和柔软,如此契合,浑然天成的一体。
他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其实不太喜欢亲吻。
可他的吻技又很好。
她从来没说过,她很喜欢他吻她,尤其是事后,事后被丢开其实很空虚,所以她才会轻易的沦陷在这个晨吻中。
“南老师?”
洗手间外的病房中忽然响起了温妍的声音。
温妍来看她了?
她的消息还蛮灵通。
南漾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面容一如既往的淡定,眼眸下却涌动着犀利、凶狠、霸道、需求不满,南漾忽然乐了,“贺律师,让温小姐看到你一大早按着准前妻在洗手间发情,你说她会不会受到刺激?”
贺禹州也笑,“她受不受刺激我不知道,我知道你会受刺激。”
啪!
他打开了皮带扣。
拽下了南漾宽松的病号裤子,按着她的后腰,蓦然向前,两人深深在一起。
南漾闷哼一声。
她死死的咬住贺禹州的肩膀,“禽兽……”
大概是外面的女人也听到了这边的些许动静,隔着一扇门,南漾清晰地听到温妍朝这边走动的声音,“南老师,你在里面吗?南老师,我是温妍,我听说你住院了,我来看看你?”
南漾惊恐的盯着这一扇磨砂玻璃门,她甚至觉得自己看到了温妍的手覆盖在门把手上的样子。
温妍还在讲话,“南老师,你在里面吗?我进来了?”
南漾眼眸含泪,拼命的摇头,“贺禹州……”
他很持重矜贵,即便正在做的这档子事儿,他拍拍她的后腰,“别咬,放松。”
她掐贺禹州的腰,想让他清醒点,他却更烈了,南漾小身子风雨飘摇,像是被海面上波涛汹涌打得落花流水的一叶扁舟。
她看到门把手向下了……
半秒钟,门就会被推开……
“哎?病人呢?”是护士的声音。
“不知道,我来探望病人,病房里一个人也没有。”
“哦,可能是出去吃早饭了。”
“那好吧,我过会儿再来。”
温妍的声音越来越远,南漾紧绷的身子终于松下来,她发泄一样的撕咬着贺禹州,还在他锁骨上面留下了一个深刻见血的齿痕,在他脸上挠了一把……
这次。
他很尽兴。
这段时间的空虚得到了满足。
餍足的男人是好说话的,“脾气不大,性子不小。”
他摸了摸脸,看着镜中脸上的痕迹,“你属小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