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变故
易泽渊和秦容来到了秦府。
他们来到屋中坐下,莫心给他们倒了茶就走了出去。
“今天朝廷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丞相有没有被治罪?”秦容问道。
易泽渊摇了摇头,“丞相这个地位基本上不能撼动,但多多少少还是让皇上起了疑心。现在太子回朝之后,朝中的形势又大变了,现在别的皇子他们都沉稳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虎视眈眈了。”
秦容不知道这种情况是好还是不好,感觉兜兜转转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
原本秦容是想要在这个武安县的事情里面,让易司南民心尽失,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她看见了另一种可能性。
易司南可能就只是看重他自己的利益,之前在东宫之中,他对她也是相敬如宾的状态,只是因为她会阻碍易司南的前程,所以易司南毫不留情地把她给抛弃了。
而在这皇宫之中,所有的掌权人都是皇帝,任何事情都是皇帝一手造成的。
从皇帝的上位史就可以看出来,大魏的皇帝是极有手段和极有谋略的。
在这一路上阴谋算尽,让那些皇子全部都输给了他,这难道不是一种手段吗?
既然这件事情为丞相在皇帝心中的位置埋下了伏笔,那这件事情是不是可以从丞相的手中下手。
秦容思索着,脑子里浮现出千千万万中方法。
易泽渊看出了秦容心中的担忧,“现在的事情好像越弄越复杂了,不够没关系,我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一切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
秦容低着头,“洛少卿说,我弟他匆匆地赶回了晋国,你说有没有可能大魏已经开始在谋划攻打之事了。”
“会不会事别的地方的事情,在大魏若是出现任何的军事上的变动,那我肯定会知道的,但是现在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那就是我想错了吧……我好久都没回晋国了,若是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回晋国看一趟,那是我的故土,无论我现在身在何处,心中的温柔还是在那的。”
易泽渊看着她说,“以后会有我在你的身边,到时候我们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到时候就周游各个国家游山玩水。”
秦容笑了笑,“希望会有这天的到来吧。”
暮色沉沉,天空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在街头的角落之中,有一个蒙着面的男子身穿朴素的衣服,正东张西望地往巷口的最深处走去。
而这个蒙面男子见到的人就是丞相府的大公子顾觉予。
顾觉予是一身黑袍,面容虽说不上惊艳,但看着让人如沐春风,心中不觉暖了半分,但是他嘴巴里面说出来的话可是一点都不温柔。
“父亲这是做了什么,为何把我与公主的婚事取消了,你们应该知道,这就是我从小梦寐以求的事情。”顾觉予的眼眸中透着狠厉。
蒙面的男子低声轻语,“好像是武安县的那件事情败露了,太子没害成,反而连累了丞相府。这段时间,丞相府就低调着些吧,夹着尾巴做人,若是不小心碰到太子的枪口上,那完是迟早的事情。”
顾觉予觉得这件事情十分的不公平,明明是大人之间的事情,为何要连累他们这批幼辈。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与公主的婚事正是靠着父辈之间的关系才勉强谈下的,不然的话,公主肯定不会看上顾觉予的。
蒙面男子安慰着顾觉予,“公子,这件事情有的是机会,不要急于一时,等日后这段时间的风波过去之后,老爷再次向皇上提起,想必皇上也会答应的。”
顾觉予虽然心中有太多的不满,但是不能这样做,那又该怎么办呢?
顾觉予看着蒙面男子的眉间透着愁苦之意,“阿叔,除了这件事情,你还有什么事情苦恼吗?为何在这愁眉苦脸的。”
蒙面的男子叹了一口气,“太子可能也马上就要查到我身上了,我现在就准备要离开京都了。”
“什么!离开京都!”顾觉予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地男子,自他出生起,阿叔就一直陪在他的身边,阿叔在外面也没有什么亲眷,那这不就是说要流落在外了吗?
蒙面男子点了点头,“逃到一个官兵比较少的地方,这样子等这段风头过了,我再回来。”
顾觉予看着面前男子很倔的样子,阿叔为人仗义,自他记事起就一直在帮助父亲做事情,这次的武安县之事也是他们谋划了很久的。可以说阿叔的走,让父亲少了很大的得力助手。
“那就祝阿叔一路顺风,早日回到京都。”顾觉予眸色复杂地说着。
顾觉予虽然才学极佳,但是心思单纯,很多官场的尔虞我诈他都基本没有涉猎过。他就算当了官,都是在丞相的庇护之下。
被保护的极好的人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就独自去抵挡风雨呢?
虽然说顾觉予知道父亲会承诺自己迎娶公主,但是已经有风声传了出来,公主似乎喜欢的是锦衣卫陆宇,这就加快了他心中预期的速度。
必须得想个办法接近公主,让公主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他自从见了一面易婉烟就一见钟情了,其实他喜欢的不仅仅是易婉烟的美貌,更多的是她的直率和心思单纯。
顾觉予觉得后宅的女子要好好挑选,要选些不闹事的。
在他小时候,后院之间的尔虞我诈他都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他特别讨厌那样的日子,而现在,他碰见了易婉烟。
姣好的容貌如同画中走出来,一举一动尽显天家的风范,整个虽然无理取闹,但是撒娇调皮的样子也是着实可爱,他就是这样被易婉烟给迷住的。
他独自一人慢慢走出了街巷,四周亮堂的光线印在他的眼眸之中,此生所求就是一位佳人而已。
估计丞相听了这话都要气晕过去。
这一晚上,大家都各怀心思,除了急忙铲除障碍的丞相府,还有那现在正在生着闷气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