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陷害落水
屋内。
桃扇的脸肿了,刚敷完了药,右手又被层层纱布裹在一起,眼睛里充满了怨恨。
“让你们带的人怎么还没来?”
周围的人都不敢讲话,现在桃扇正在气头上,谁说话谁倒霉。
不一会,丽华被两个婢女押了过来,甩在了地上。
丽华不知道发生何事,一脸茫然地看着桃扇,“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桃扇问,“你和秦容关系很好?”
丽华心里忐忑了起来,这桃扇现在是准备拿她出气吗?
“秦容在进府的时候帮助过我,所以我现在她若是需要帮助,我也会帮衬她一点。”
桃扇笑了笑,“你倒是个好人,若我现在想要你去害秦容,你答应吗?”
丽华看着桃扇,摇了摇头。
她看见一个香囊缓缓从桃扇的袖子里拿了出来,那个是她绣给他弟弟的香囊,怎么会在桃扇这里!
桃扇满意地看着丽华的神情,“听闻你弟弟在府里小厮中也算个机灵的,就是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呆在王府了。”
丽华犹豫了,她从小就和弟弟相依为命,她怎么能让弟弟因为自己而发生祸事呢!桃扇在府中基本没人敢惹,就连小厮们见了她都对她毕恭毕敬的,她怎么能把弟弟的前途当做博弈的赌注呢?
“我答应,希望你能把这香囊快点还给我弟弟。”丽华狠下心来。
桃扇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那得看你这事办的好不好了。”
……
秦容呆在屋中,烛火明亮,房间温暖。
秦容给手上了药之后,懒洋洋地靠在桌旁,在纸上写着些什么。
莫心陪在一旁,手上绣着东西,时不时看向秦容,“姑娘,你这写的是什么呀?”
纸上就是一些图文和符号,秦容仔细在脑中回忆那事发生的细节,她想自己琢磨琢磨,总比守株待兔好一点。首先,她要知道那封信是出自谁的手,看顾衿那个样子,十有八九都是她干得,现在,她要找出证据。
“我就随便涂涂画画,你的帕子快绣好了吗?”
莫心点了点头,“快了,就是希望姑娘不要嫌弃。”
秦容接过刺绣,看着上面一朵朵逼真的梅花,赞叹道,“你的手艺真不赖,要是去做绣娘,那作品可真是价值不菲呢。”
莫心脸红道,“奴婢就是随意一绣,等不了大雅之堂,姑娘莫要取笑。”
秦容正想再逗逗莫心,丽华从门口走了进来。
秦容看着丽华哭的红肿的眼睛,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丽华支支吾吾,不敢直视秦容,“我的牌子丢了,好像是丢在了湖旁,但是我找了一圈,都没看见。现在天色又晚了,我出去若是被佩芳姑姑撞见,那定会受惩罚的。”
秦容站起来,“丽华,你别着急,我和你一起去找。”
“我也去。”莫心把刺绣放在桌子上。
丽华看了看秦容又看了看莫心,“若是人太多了,那肯定更容易被发现。”
“莫心,你就待在屋里,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赶紧来找我们。”秦容说道。
秦容披上衣服和丽华一起离开了。
下午飘了点雪,现在处处都是白色的积雪,寒风刺骨,吹得秦容直打哆嗦。
“丽华,大概在哪啊?”秦容缩着身子问道。
“就在湖边,我们往那去找找。”丽华小声地说,说完她看见了看秦容,心中有了一丝不忍,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弟弟在桃扇手中,又面露狠绝。
秦容看着这软白软白的积雪,不由得道,“不会是落到湖里去了吧?”说着,她透过微弱的月光看向湖底,突然,猛地一个力量把秦容推进了湖中。
扑通一声,冲起巨大的浪花。
丽华见状,吓得腿滑了一下,摔倒在地,喃喃道:“不是我干的,要怪就怪桃扇,是她做的……”
四周肃清,空空寂寂的,没有一个人。
秦容觉得冰冷充斥了她的全身,她原本是会水的,但刚刚下水太突然了,脚抽了筋。
咕噜咕噜。
秦容一口进了好多水,她绝望地看向湖中,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丽华要害她?到底如何才能看清一个人?这世间又有多少的事情是可以相信的?
她的手想奋力往上游,但是她又使不上力气,她好不容易重生一次,难道又要这般无辜地死去吗?
她的视线渐渐模糊,她感觉肺中呛了很多水,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个身影迅速地进入湖中,把秦容给救了出来,马不停蹄地送到摄政王面前。
“王爷,秦容姑娘落水了。”逐鹿抱着秦容进来了。
易泽渊正在书房处理政务,就看见了两个水淋淋的人,特别是逐鹿手中的女子,脸上毫无血色,呼吸薄弱,像是已经停止了呼吸。
“快去叫大夫。”
“是。”
易泽渊看着眼前的人,不由得想起,以前的苏若安教过他,若是一个人落水,那肺中肯定是积满了水,这时候,要把水排出,人才能有一线生机。
易泽渊走到秦容旁边,脑中回忆起救助的手法,双手压在秦容的胸前,一下一下的压着,压了好几下,秦容愣是没有一点反应。
秦容觉得自己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易泽渊看着眼前的女子,“怎么发生的?去查。”
“是。”旁边的一个暗卫出去了。
易泽渊继续按着,看着没反应了,那就只能试试最后一步了,他捏起秦容的鼻子,往里面吐气,情况危急,他做不得别的思考。
“咳咳咳……”秦容将水吐了出来。
秦容颤动着睫毛睁开眼睛,她看见易泽渊在她旁边,她脑子迷迷糊糊的,不记得自己重生过了,“易泽渊,你怎么在这里?说好请本公主吃鸳鸯肉的呢?大骗子。”
说完,秦容又昏了过去。
易泽渊心中一惊,这个事情只有她和苏若安知道,她就是苏若安?!
一贯冷静的他头一次惊慌了,就和那天晚上他听到苏若安的死讯一样。
他听到消息就立马赶往牢狱,就发现便身是血的苏若安,他那个时候就在想,若是他能早一点来,早一点保住她,她是不是就不会死。
易泽渊暗如死灰的眼眸中重新燃起了光亮,他一定要救活她!
易泽渊不顾秦容身上有多湿,他就径直地把秦容抱进了自己的房内,用自己的被子将秦容裹住,修长的手拂过秦容的脸庞。
这一次,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要站在她身边。
屋内的暖炭渐渐燃起,温暖弥漫了整间屋子。
“王爷,大夫来了。”
一位年长的男子身着素衣,拿着一个药箱来到秦容身边,仔细看了看秦容的状况,半跪着说,“姑娘实在是太虚弱了,之前就没养好身体,这下寒气入体,这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接下来又几个大夫来为秦容诊断,还是一样的结果。
易泽渊将手边的架子全部翻倒,冷眸中露出杀人的神色,“若是你们救不活她,就全都给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