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8岁的爹，30岁的妈，5岁的女儿
天边最后一抹残阳渐渐消失，天空被染成了深邃的蓝色，点缀着几颗闪烁的星星。
高三一班吵吵嚷嚷，都在讨论今天考试的内容，和交换答案。
“林染哥哥，数学最后一个选择题是不是选c。”
“嗯。”
“填空题最后一个是不是-18。”
“对的。”
…
…
“太棒了！”
陆佳颖开心的一跃，笑容灿烂，欢声道：“我这次数学肯定能及格！”
“恭喜啊恭喜。”陈林染笑道。
陆佳颖露出小虎牙甜甜一笑，然后激动的飞奔回自己的小组，得意洋洋的开始炫耀。
高三一班的座位是三三制。
三人一小排，九人一大横排。
陈林染左边是李沐雪，右边是一个小胖妞，名叫张婷婷。
李沐雪看着陆佳颖离去的身影叹了口气，扭头眯着眼睛看了陈林染一眼，微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复习。
“陈林染，你刚才不是还说最后一个选择题选b吗？而且填空题最后一个不是±1吗？我算了好几遍呢。”张婷婷眉头紧锁，很担心自己考砸。
“是啊，我选的b，我也是±1。”陈林染笑了笑。
“那你不是在骗佳颖吗？你怎么能这样呢！”
“怎么能叫骗呢？”
陈林染脸一沉，表情十分严肃，一本正经道：“你想想啊，数学考试已经结束了，你如果说她错了，她就会一直难过到出成绩，甚至影响后面的考试，但你要是顺着她，她还能开心两天，说不定明天理综和英语就超常发挥了。”
“陈林染！选择题最后一个是不是选a！”前排一男生喊道。
陈林染笑着伸手比了个ok的手势。
那男生开心喊了一声yes，然后开始复习。
“看吧，人家复习得多带劲。”陈林染挑眉一笑。
张婷婷胖手抠了抠脑袋，感觉好像有点道理，没有继续为陆佳颖鸣不平。
“真稀罕呢。”张婷婷埋头进入复习。
陈林染也没搭张婷婷的话。
张婷婷是高中刚从津城回到渝城的，天生的捧哏，和她聊起来就是没完没了。
李沐雪抵着头背生物，听见两人的对话，抿着嘴唇一笑。
张婷婷是中途从重点班升到冲刺班的，全年级唯一的一个，所以不知道陈林染的事迹。
李沐雪可是知道陈林染考完试后，谁问他答案，他都笑着说，你是对的。
老师答案公布后又对不上，跑去追问陈林染，他就说记错了，最后成绩出来又是数学年级第一，于是同学们就不厌其烦的继续问。
陈林染发现李沐雪偷笑，凑上前问道：“笑什么？我的好同桌有意见啊？”
“没有意见。”李沐雪摇头。
“那你笑什么，别这么自私啊，说出来让我也笑笑。”陈林染厚脸皮合上她的生物书。
欺负欺负清冷小美女李沐雪，算是陈林染在三中为数不多的乐趣。
陈林染对于让扑克脸产生情感波动很感兴趣，每次李沐雪那张淡漠的俏脸皱眉不悦时，他就觉得很有成就感。
李沐雪扯了扯书，发现他不打算松手，眉头刚刚开始挤，突然展眉一笑，打开手机相册，拿在手里晃了晃。
“卧槽！你还没删！”陈林染惊呼一声，伸手打算抢手机。
李沐雪将手机藏到身后，仰起下巴与他对峙。
李沐雪严防死守，陈林染无可奈何，只得言语挑衅道：“暗恋哥是不是？快让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偷拍的照片，不然哥去三中表白墙挂你这个下头女。”
“没有，就这一张。”
“那就好，快删了。”
李沐雪摇头，把手机放到了校服里面的袋子，袋子在胸口处，她还挑衅的挺了挺胸。
“算了算了，你没以前可爱了。”陈林染摆摆手。
两人刚当同桌时，李沐雪面对陈林染的口花花，要不就是不说话，要不就是气呼呼的瞪他一眼。
现在却是活泼了许多，不仅会主动反击，而且小表情还不少。
李沐雪神色一凝，拿出手机解了锁，说道：“给你。”
陈林染一怔，看了看手机的来处，颤颤巍巍的伸手接了过来。
刚打算删除相册中丑照。
梁芝雅带着个小女孩进了教室。
小女孩是她的女儿余妤
余妤圆圆的脸蛋上，镶嵌着一双明亮如星辰的大眼睛，每次笑起来，那双眼睛就会弯成月牙儿，粉嫩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两颗小虎牙。
只要是梁芝雅的晚自习，她都会将余妤带过来。
可爱的小丫头立刻成了班级的团宠。
余妤到了教室，左看看右看看，终于在角落找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迈着小短腿快步跑了过去。
“爸爸！爸爸！”
余妤跑到陈林染身边，踮起小脚亲了他一口，娇声问道：“爸爸想不想小鱼儿呀？”
陈林染点头笑了笑，不敢看梁芝雅的表情，但听到了班上同学的偷笑声。
余妤第一次来班级，男生女生就围了上去，让她叫哥哥姐姐。
余妤甜甜的将班上同学喊了个遍。
陈林染想占一下金思瀚便宜，于是让余妤叫自己叔叔。
余妤嘟着小嘴看了陈林染一会儿，扑倒他怀里，娇声叫了一声爸爸。
陈林染刚开始时还让余妤不要乱叫，可她死活就是不改，梁芝雅只是皱眉没纠正她，陈林染就没坚持了。
就此之后，陈林染喜当爹。
“小鱼儿乖啊，快去妈妈那里，爸爸还要上课。”陈林染捏了捏余妤的肉嘟嘟的小脸。
“嗯嗯！”
余妤乖巧的点头，小胖手递给陈林染几颗糖果，露出小白牙笑道：“小鱼儿和妈妈今天去看大姐姐穿白裙子了哦，大姐姐好漂亮，饭饭好好吃，这是小鱼儿给爸爸带的糖果，超级超级超级甜！”
“谢谢小鱼儿，你怎么这么乖呀。”陈林染接过糖果，刮了一下余妤粉雕玉琢的小鼻头。
“父慈女孝啊，陈林染。”金思瀚转身笑道。
陈林染抬头，对金思瀚哑语道：草泥马的。
余妤正值学习时期，大眼睛盯着陈林染的嘴巴，娇声跟读道：“草泥…”
陈林染连忙捂住她的小嘴，笑着说道：“爸爸说的是…讲礼貌的，小鱼儿讲不讲礼貌啊？”
余妤重重嗯了一声，使劲点头。
“好了，妈妈要生气了，小鱼儿快游回去吧。”陈林染拍了一下她的小脑袋。
“爸爸拜拜，小鱼儿一会儿就游回来哦。”余妤挥舞肉乎乎的小手。
讲台旁边有一个专门为余妤安置的小靠背板凳，她不在办公室玩手机，就会在教室坐着。
以前余妤会端着小板凳选“心动男生”，自从陈林染喜当爹之后，余妤的心动男生就成了他一个人，每个晚自习都坐他旁边。
余妤不像同年级的小孩静不下来，不吵不闹坐下后，就乖乖巧巧托着多肉的下巴看陈林染。
余妤走后，陈林染通过窗户玻璃审视自己一番。
“我还真是老少通吃啊。”陈林染摩挲着脸说道。
“有没有想过是你太幼稚了。”张婷婷说。
“你懂个屁。”陈林染没好气道。
陈林染见李沐雪抿嘴在笑，皱眉很不悦，想问问她的想法。
梁芝雅咳咳两声，止住了哄闹的教室。
晚自习已经上了一会儿，但由于是考试期间，梁芝雅没有去管。
“安静一点，要复习就复习，不要闲聊。”她沉声说道。
教室只剩沙沙的翻书声。
梁芝雅脚踩高跟鞋，嗒嗒嗒的走到陈林染身边，抬眼说道：“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梁芝雅转身，风韵扭腰走出教室。
陈林染悻悻然跟了出去，时不时悄悄抬头，趁着夜色偷看一眼。
梁芝雅不是故弄风骚，只是身段太好以及衣物比较贴身，即使无意走动也风情万种。
走进办公室。
余妤拿着梁芝雅的手机在看动画片，见陈林染和梁芝雅进门，放下手机就迎了上去。
“爸爸妈妈！”她娇笑道。
跟在梁芝雅身后的陈林染，将视线从下往上移，看见她耳根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