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有一计
求求你饶了我吧！
哥哥，妞妞会听话的。
你别过来啊…我爸可是警察，你要是敢碰我，他一枪就毙了你！
我诅咒你这个变态不得好死！
帅哥？哥哥？叔叔？变态？
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倒在眼前。她们胸口犹如红玫绽放，温暖血液带着鲜腥味溅落满脸的触感让魏天行记忆犹新。
那些女人在临死前就只会哭喊个不停，一切恍如昨日。
此刻，她们曾展露过的各种表情和声音不断在魏天行脑中重叠，然后渐渐拼凑出一张崭新的面孔。
清丽可爱，稚嫩娇弱。
是那个该死的臭娘们！
魏天行银牙紧咬，肌肉绷紧，接着整个身体都跟着剧烈颤动起来。
此刻，他心中恨意滔天。没想到自己在短短的时日内居然生出了心魔。他不断挥砍着长刀，试图打散眼前的虚像，却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正有一坨奇怪地影子向他奔来。
让我们把时间往回推一小点，就到魏天行还没落地之前吧。
“所以，你的冷却时间也是24小时？”徐四眯起眼睛慢慢起身，他看着不再变换颜色的云雾，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二十四应该是共有限制，这大概就是游戏的某些公平之处吧。
“对呀，现在用不了了。不过徐大哥，我在想，万一…我是说万一那变态也有两个技能的话，我们该怎么办？”
“你是想耗空他的长刀么？”王清清忍不住猜想道。
嗯，这确实是个问题。
徐四并没有马上做出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他们最先遇见的那个中年男人，谁又能保证他口中的飞刀就是唯一技能呢。王清清不就有两个么，而且其中之一还是可怕到没有冷却时间的bug。
那自己呢？现在可能是一个，如果将来其他的也……是算几个呢？
五加一？
这么想的话就太可怕了！他们二人尚且如此，那更强大的选手呢？岂不是得有千八百个！冷却时间限制的是自己这样的弱者，也就王清清比我……
不不，是我不如她，人家可还有个随意使用的二技能呢。
基于此，徐四已经主动把自己认定成了整个甄选营的最弱存在。也正是从此时此刻开始，他将“苟活”提升到自己的第一人生目标。
“徐大哥，你快看看这个是什么呀？”
王清清的突然发问给徐四这阶段的人生规划暂时画上了句号。
徐四闻声便望了过去。
入目是一团溢散着黑气的云雾，说是雾又不是很恰当，因为它看起来更加凝炼，就像是不带一丝丝棉的冰种。
二人仔细分辨，观察入微，发现它光晕的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流动着，就好像是……血液一样。
黑色的血液？
这么形容着实可怕。
本来只是当成自然现象去对待，这一下可能跟人体奥秘扯上关系，就会产生毛骨悚然的感觉。
视线里的黑团渐渐舒展，“黑色血液”像分叉的树枝一样在里面肆意流窜，汇聚，流窜再汇聚。渐渐地，竟然真的扩展成了人体形状。
最后那液体似遇冰封，不再流淌，泛着幽暗气息的黑影伫立在两人面前一动不动。
“这？”
王清清粉唇轻启，眼中似有金光溢出，随着话音落地，她轻轻掩住了呼吸。
“难道……要打败它才能出去？可有些不对啊！徐大哥，它不是应该变幻成我的样子，然后跟我使用一样的招数么？可它为什么还不动呢？”
徐四：……
你是不是动漫看多了？
“先别动！”他见王清清紧握起拳头，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便马上制止道。
可他的第一句话看起来并没什么作用。
王清清恍若未闻，继续试探着自己的上限。此刻的她好像被力量蒙蔽了双眼，忘记了“小本本”里的初心。她积蓄已久地抬臂起势，马上就要重拳出击。
“你得意了。”徐四不咸不淡地说了第二句。
！！！
看来有用。
巅峰勇者闻声顿住，瞬间露出惊恐不已的表情。接着便讪笑着回头，紧张地看向环抱双臂的出声人。
完了！
满脑子都是刚才ko那变态的辉煌一拳。
魏天行！你真行！
居然害我得意忘形！
“你今天勇气可嘉，确实是值得骄傲……”徐四轻轻开口道。
巅峰勇者-1：什么是勇气，能吃么？我那是一时糊涂……
“但是要小心行事，这才是第一生存法则啊，简称苟……”
巅峰勇者-2：狗？
“狗都知道的事！”
巅峰勇者减至王清清：……
徐四见自己的教诲终于起了作用，便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挤开王清清，正对着黑影继续说道：“我先试试吧，万一有什么问题的话，你在旁边也可以及时带我跑路。”
没法办，自己与王清清相比，还是后者更适合打掩护。至于前者，则是立志把自己打造成“被保护得毫无死角的伪炮灰”。
要不是对王清清的神力有十足把握，加上不远处虎视眈眈的变态一直在催命。他才不会冒半点风险去试探这个鬼玩意呢。
“苟”这件事情，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你说的是直接就跑？”王清清习惯性地伸出双手，有什么熟悉的场景开始不停往她脑袋里钻去。
“有什么问题么？”徐四娴熟地找好角度躺了下来，脸不红气不喘之余还不忘感叹一下“真舒服”，然后在王清清困惑的目光中伸出一根兰花指。
嗯，光用食指是不是有点太轻蔑了。他不确定这黑影是不是死物，万一不是的话……这造型优美的兰花指岂不显得庄重一些，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么。
然后王清清就看见徐四在她怀里傻笑起来。
？？？
饶是温柔待人，海乃百川的她也忍不住把嘴抿成了一字形。
好想把这个家伙摔在地上啊。
“一切听我指挥。”徐四在夸张的笑容中艰难地挤出几个字，然后就向那黑影指去。
天道有轮回，好人有好报。
他心中不停默念，自带的背景音乐开始响起。
5cm。
4cm。
3cm。
2cm。
1cm。
停。徐四完美完成了停在黑影近厘米的动作，觉得拿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平均分99的好成绩是手拿把掐，实至名归。
嗯，很好，没有异常。
接着二人便目不转睛地紧盯着黑影，感觉这区区几秒钟仿佛跨越世纪一样漫长。
徐四的手指继续向前，然后是直直触击的刹那。
好凉！
他脑中堪堪来得及闪过俩字，就突然感觉一鼓吸力传来。力量虽不强劲，却隐约能感觉出它在不停拉扯着，就好像是在召唤什么一般。
召唤？
不好！有点危险。
“撤！”
徐四瞬间收回笑脸，急忙喊道。
他绝不允许自己冒一丁点儿风险。
收到指示的王清清立刻抱紧徐四奋力蹿起，她吓得冒了一身冷汗，一蹿就是十几米。
徐四觉得这十几米有些过了，他想解释一下并没有那么危险。可他还没来得及出言喊停，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怎么这么多！”
王清清更是直接停下脚步，倒是省了徐四不少唇舌。
仅仅几分钟的时间，黑影变得到处都是，就像里三层外三层的热情粉丝，围得中心二人有些发懵。
还是老成持重的徐四率先冷静下来。
“回神！”
他轻拍了拍王清清的下巴。
“啊？”还没太缓过来的王清清有些木然地将徐四“放”在了地上。
接着听到“嘭”的一声，就看见她惹不起的家伙正呲牙咧嘴地坐了起来。仿佛有种世界末日即将到来的感觉，王清清瞬间三魂归位，七魄回宫。
“你没事儿吧。”她若无其事地将徐四扶起，没想到自己居然瞬间突破，终于可以用力量驾驭住狂跳不停的心脏。
本想发作的某人，因为时间的掣肘而歇菜。徐四只能拍拍屁股对王清清瞪眼道：“有一股吸力，但是感觉不大，可能是兰花…那个接触面小的原因吧，所以我分析如果全身都碰到，可能靠自己脱离的时间会比较长。”
徐四认真说完，然后一脸你等我有功夫再制裁你的表情。
王清清假装没有看见，继续提问，企图早点翻片地小声道：“所以到底是什么玩意？人形黑洞么？”
徐四：！！！
就知道这一个词儿还卖弄没完了。
“先别说了，我们得赶快！”徐四瞬间恢复正经，搭上了王清清的肩膀，然后又再次跳到她的背上。
王清清：黄包车都快成我小名了？
徐四：事态紧急，纠结这些东西不是大丈夫所为。
王清清：就问你是不是只拿我当交通工具？
“快点吧，那变态摔得那么狠，应该还没醒，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得趁他醒来前赶过去。”
王清清：……
徐四很不习惯长篇大论，不过最近遇到的事情都很紧急啊，能怎么办。
没有一件事是用一个字就能说清的。
“计划不变，但是我有一个新的主意……”
于是乎，二人就这样边跑边商议地来到了魏天行眼前。
此刻，魏天行已经完全清醒过来。
因为心魔正站在他面前，虚拟的残影显得毫无地位，都不用他亲自出手就主动消散干净。
【作者题外话】：好戏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