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一样的比斗
“啪啪啪”的击掌声也在此时响起,场外的苏氏两兄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来到的,现在见这场比斗结束了,才发出声音来。
苏园诚“大师兄,你这剑术又是见长了。”
“只是稍有所悟罢了,苏师弟过奖了。”肖棋收起剑,反手持剑于后背,脸上现在又是他那标志性的微笑来,只有在刚才的样子是没有微笑。
反观此时的穆草果,人已经是从打斗状态中出来,就是整个地瘫软着坐在原地龇牙咧嘴,手也不听使唤地往自个身上东挠挠西抓抓,一点形象都顾不上了。
没办法,刚才身上可是结结实实地不知道具体给挨了多少下,刚才整个人的精气神都集中在打斗当中了,没有感觉到多疼,现在一停下来,那股精气神一松开,那酸爽滋味可是真疼啊!
“小果子,怎么样了?很疼吗?”苏禾见穆草果没有形象地坐那乱抓,走了过来看情况,眼里那是满满的关心。
“疼,可疼死我了。”穆草果在那呲牙咧嘴地说着。
“好了,过来休息一下吧!你那就是些许的皮外伤,至于要死要活的吗?”肖棋已是在场边盘膝坐下,见到穆草果还在那要死要活的样,也是很无语,自己出手的力度自己的心里可是很清楚的,疼是应该的,不然也达不到让小果子长记性的目的。
“小果子,过来吧!休息一下。”苏园诚也这样说着,毕竟才刚进行过比斗,体力的内功修为都会有消耗。
穆草果见被拆穿,苏园诚也发话了,嘴里也是不再叫唤了,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还在轻轻触碰身上被打到的地方。
一脸的可怜巴巴模样的穆草果走到了场边,也是跟肖棋一个模样的盘膝坐了下来,这里可没有桌椅之类的可以让人坐着,只好是坐在地上了。
苏禾和苏园诚也跟着坐了下来,现在时间还早,也不用急着做早课练剑。
苏禾很是淑女的模样,双腿并拢地盘坐着,不像其他三个师兄弟那样双腿交叉地盘膝坐下,那样对于女人来说是很不美观的形象。
“小果子,你刚才那身法看着不是华凌剑里的身法啊!”苏园诚淡淡开口说着,虽说他没有一开始就在边上观看,但也差不了多长的时间。
再说了,华凌剑他可比穆草果更精通,哪里不一样很容易就看出来,有此一问也是怕穆草果就此忘了根本,把华凌剑给荒废掉,毕竟这个年纪最是容易走了歪路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是大事不妙的。
“哦,这是昨个我到传书阁去看望黄老,他老人家给我的,师兄,有什么问题吗?”
传书阁黄老给的?这人苏园诚比别人知道得多一点,知道黄老就是化剑派里的百科全书,只要是化剑派里收藏得有的功法,黄老都可以说是有了解,这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陪着他的父亲苏木去看望黄老时知道的情况。
按理说黄老是不会胡乱给别人功法,从而害了本门弟子的,可是万一穆草果这小子不知道轻重,到时候出事再说可就晚了。
苏园诚沈默了一会,慎重其事地说道“嗯,小果子,那黄老有没有和你叮嘱过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肖棋听到这些对话,也从调息当中醒来,睁开眼睛看着穆草果,刚才他也发现这个问题,但想着比斗才刚结束,也不急于问清楚,先自己调息好了再打算问的,现在苏园诚先问了出来,自己调息也不急于一时,就先听听怎么回事。
穆草果也发现两位师兄的不对劲,特别是苏园诚,黄老的话自己也知道是什么意思,总之宗门里也是时刻在这样重复地说着,就怕年轻弟子贪图捷径的一时之快,从而荒废掉自己的根本,这样以后内功修为就只能是到一定的限度,之后就不会再有丝毫的进步了。
“呃,没有吧!他就只说什么不要荒废掉修炼华凌剑,对于这功法没有说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穆草果也是老实说着。
肖棋听得这话眉头就是皱着,他也知道黄老对穆草果和对别人有着不一样的态度,自己也是没有穆草果这样的殊荣,但自己还是有点不太放心,因为在他眼里黄老这人实在是有些行为怪异。
苏园诚听得这话,心倒是稍微放下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自己对于穆草果所新修的功法是什么都还不清楚了解呢,不好下结论,只好过后找机会问问黄老了,但对方会不会搭理自己可是很难说的。
苏禾安静的在一旁听着、看着,这样的事情她很少有参与,听得比较多,毕竟她也就比穆草果大个一岁多,在宗门里就是一个小小弟子,没经验胡乱发言只会适得其反。
本来穆草果还想着这个功法不错,有机会也可以给师兄弟几个一起修炼的,但现在这个情况看来是不好开口了,以后待确认这东西确实不错再说吧!再则黄老也仅仅是研究过而已,对其中的功法具体情况也不好说的。
“好了,此事以后看情况再来讨论。”肖棋作为大师兄,涉及到黄老,见大家目前都没有什么好主意,就此把这话题给揭过。
顿了顿的肖棋转头看着穆草果,脸色慎重地说道,“那桃冠比武大会也快开始了,今年你也该参加参加了,下次的桃冠比武大会是三年后,那时的你可不太合适再参加了,这期间我每日早上都会像今天一样陪着练习。”
桃冠比武大会是化剑派年轻弟子的一场盛会,参与的都是十八九岁的弟子,每三年举办一次,每个化剑派的弟子都只有一次的机会参与。
只有经过这次的桃冠比武大会,并通过宗门定下的标准,化剑派弟子才算是可以有独立行走江湖的资格,而没有参加过或是没有通过的弟子,是很难会被宗门独自放出山门去的,更不会给这样的弟子单独委派任务。
要知道到了一定年龄的弟子,没有宗门的任务换取一定的修炼资源,日后就只能是成为外事堂的弟子或是一辈子只能在宗门里做打杂的了。
诺大的一个门派,是需要每个人共同参与建设,才能使得宗门实力强大起来,弱小只能是捡别人剩下不要的资源,那就没有任何的尊严了,能不能生存都是一个问号。
“是”穆草果恭敬应下,他也知道这次自己要好好表现,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宗主弟子的身份,以前的师兄们都没有给师父丢脸过,自己虽说有一定的压力,但也只能是迎难而上了,否则等到下次年龄可就偏大了,到时候得了再好的成绩也不能给脸上增光。
苏禾“小果子,没事的啊!师姐这次也和你一样,我们一起加油。”
“你俩都要好好表现。”苏园诚也是开口了。
苏禾在穆草果没有巡视回来之前,就已经是得到两位兄长的叮嘱过了,她年龄可穆草果还大,但相对来说,她是没有什么压力的,以她十九的年龄参加这个大会刚好,再说别看她平时像是没有什么危害,但她的实力同辈中可是不弱的,想要得到一个稍好的名次不难。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身为一个女子,很多事宗门也是不做指望的,这个世道还是更加的看重男人,因此只要她在桃冠比武大会中表现过得去就行。
“你两个练剑去吧!”休息得差不多了,肖棋身为这个监督者立马对着穆草果和苏禾说着。
说罢肖棋又是对着穆草果说道“还有,桃冠比武大会开始之前,每日早课的开始和结束我才会和小果子你对练一次,期间你就自己多感悟自己的不足,然后多加勤练。”
每天都得挨两次打,这日子还真不好过啊!穆草果的脸色垮了下来,双肩也是垮塌了,不过在两位师兄的面前,特别是在苏园诚的面前,不敢抱怨丝毫,老老实实地往场地中间走去了。
苏禾站定,就等着穆草果来一起练剑了,看见穆草果一脸沮丧样子,知道往后的一段时间内这小果子的日子不会好过了的,对此她是既心疼又知道必须需要如此,不然以小果子目前的实力想要取得好成绩有困难。
不多时,场地内的一男一女两人翩翩起‘武’来,时而快,时而慢,快时只留下一道道的残影,慢时就像是两人在嬉耍游戏。
而在场边观看的肖棋和苏园诚也是时不时的点头,当然,也有眉头皱起的时候,想必是穆草果的表现没有得到两人的满意,或是觉得穆草果犯了不该犯的错误。
两人眼睛虽看着,嘴里却是在说着自己的,苏园诚“警晨司那边代表朝廷给各门派送来了请函。”
肖棋“嗯,我也有所耳闻了,实在是两国边境的动静现在闹大了,也不知道宗门会怎么处理和安排。”
“不知道”一声,顿了顿的苏园诚才继续说道“听到点消息,说是先派一批弟子过去压阵,剩下的,就等桃冠比武大会过后,会从中选出一些人出来去执行其他必要的任务。”
“哦?”肖棋没想到宗门有这样的打算,本届的桃冠比武大会都还没有举行,那些弟子就已经被宗门预定上了,不管苏园诚所说的小道消息是不是真,看来情况都是比较紧急的。
肖棋知道,不要看苏园诚平时不怎么说话,像是不善言语的样子,但论到在宗门里信息灵通这方面上,自己是不如对方的,既然这样说了,此事就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肖棋摇头叹气道“唉!两国平静了这么些年,这难得的平静是要被打破了吗?”
苏园诚“是啊!以目前的态势来看,想要再平静下去是不太可能了。”
停了停的苏园诚继续道“那一直窝在栅积大山脉里的魔教也早在几年前,就有迹象表面有蠢蠢欲动的痕迹了,有人说是朝廷的警晨司最先发现的。”
肖棋冷“哼”的一声,稍平复了心态,“警晨司一直想着把我们这些个门派收归于门下,好为他们去冲锋陷阵,他们可不会那么好心吧?”
苏园诚“不安好心是肯定的,最起码也是希望我们和魔教先对上,他们在后头捡便宜。”
沈默了一小会,肖棋“师父他老人家最近怎么样了?有出关主持宗门事务的打算吗?”
苏园诚听得这话也是摇了摇头,没说话,看得身旁的肖棋不明白对方这是不知道啊?还是说苏木不打算出关啊?
还好,苏园诚很快就给他答案了,“我倒是前几天去见父亲了,但父亲不见我,我也不知道父亲怎么想的。”
之所以要问苏园诚,不是肖棋或是其他人不关心苏木的闭关情况,只是在闭关的人是越少有人打扰越好的,不然三天两头的就有人来求见,那就不叫闭关了,而苏园诚作为儿子,又是苏木的长子,理应定期到苏木的闭关地走一趟的。
“前后算下来,师父已经是闭关得有三年的时间了,真快啊!”肖棋忍不住算着时间,这一算就是三年的时间了,他师父已经算是三年没有过问宗门事务了。
这样做其实是很危险的一个行为,这么长时间不过问宗门事务,什么时候被别人把宗主的宝座给抢走都不知道。
这么大的门派,不可能全部人都是心里无条件拥戴某一个人的,总会有人有私心,再说了,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争,只是分为‘明争’和‘暗争’的区别而已,更何况是化剑派这样人数众多的门派呢!
苏园诚仰头看天,深吸口气,神色间心事重重的样子,也确实是,现在自己那个宗主父亲不在,这几人就像是没有主心骨,特别是身为带头大哥的这两人,其他人不清楚这其中的事情,自然也就不用担心。
头顶的日光正正照射着大地,午时的阳光很是毒辣,晒得人的皮肤生疼。
穆草果浑身的汗水,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刚才又是被他的大师兄‘教导’了一顿,身上又是添上新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