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仪式
李幽幽推开浮士德的手，取出手机拍下了建筑上的图案。
浮士德扶着李幽幽的肩膀，循循善诱道：
“明灯塔作为临海市的标志性建筑，如今出现这种状况，你不打算过去看看？”
李幽幽把照片发给夜梦，沉声道：“用不着你提醒我，赶紧带我过去。”
“遵命，美丽的小姐。”
浮士德将帽子戴在李幽幽头上，将她连同自己变成碎片消失在广场之中。
裂解的碎片聚集在明灯塔的大门附近，变出两道人影。
浮士德取下李幽幽的帽子戴上，将李幽幽从碎片之中拉出来。
“到了，不过现在是歇业时间，没有许可我们可上不去。”
李幽幽扫了浮士德一眼，说：“你还在意这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守规矩了。”
“呵呵，就算是魔鬼也得适应时代的变化。”
“少来了，赶紧进去，别浪费时间。”
“好吧，我美丽的小姐。”
浮士德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随后抓住李幽幽的肩膀带她进入明灯塔的内部。
明灯塔的工作人员寥寥无几，李幽幽躲在一处死角，用眼神示意浮士德跟着自己走向楼梯。
趁着附近的清洁工人不注意，李幽幽带着浮士德溜进楼道里迅速往上爬。
浮士德漂浮在李幽幽身侧，问道：“为什么不坐电梯？”
李幽幽没好气地瞥了眼浮士德，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会隐身吗，万一有人进来了怎么办。”
“这倒也是，不过这样爬到300楼也太慢了。”
浮士德抓住李幽幽的肩膀，带着她迅速往上飞：“还是我来带你一程吧。”
李幽幽向下看了眼渐行渐远的地面，害怕地闭上了眼睛：“到了叫我。”
浮士德听着李幽幽颤抖的声音，眯着眼笑道：“当然，美丽的小姐。”
随后，浮士德故意放慢速度，让李幽幽在高空停滞了很长时间。
直到浮士德欣赏完李幽幽的恐惧，它才心满意足地带着李幽幽飞到顶层。
重新触碰到地面的感觉让李幽幽如释重负，她颤颤巍巍地走到安全门前，小心翼翼地拉开一条缝。
300楼的布局更像是一个博物馆，里面陈放着许多不同时期的播音设备，有些机械的年龄甚至都要比李幽幽还要大上一倍不止。
“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看着挺安静的。”
浮士德变成麻雀站在李幽幽肩上，道：“这里只有月初和月末才对外开放，清洁人员也是定期来打扫，几乎没什么人，不安静才怪了。”
“可混沌书会的标志出现在了这里，你说他们会不会藏在这里的某个地方？”
“去找找不就知道了？”
李幽幽点头，随后轻轻拉开门来到一处玻璃展台的后面。
浮士德缩在李幽幽发梢附近，蓝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环境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李幽幽来到博物馆中间左侧的展台后方，观察着附近的异常。
浮士德拍着李幽幽的脑袋，指着博物馆中间的屏幕轻声道：“李幽幽，那里。”
李幽幽看向屏幕，在一片黑色之中看到了那抹诡异的红。
扭曲的洪水、残缺的太阳、张开的图册，三种意义不明的图案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个诡异的标识。
李幽幽盯着标识，低声问道：“我们看到的图案就是从这投影出来的，可那群疯子这么做，就不怕外边的人看见吗？”
“普通人是看不到的，除非……”
浮士德扫了眼屏幕后方，拉着李幽幽的发丝低声道：“躲好，有人过来了。”
李幽幽迅速躲到柜台后边，同时取出燧发枪握在手里。
一个戴着兜帽的信徒从屏幕后边走了出来，将手中的液体倒在屏幕前方的空地上。
液体沿着瓷砖的纹路四处流淌，在信徒的操纵下变成了一轮红月。
李幽幽瞄了眼念念有词的信徒，悄声问道：“那家伙在干什么？”
“看着就对了。”
信徒对着红月和身后的图案叩首三次，随后撑起那轮流动的红月，附在屏幕的图案上。
扭曲的洪水开始流动，大楼外边传来暴雨的声音，紧接着，在远处的天边，苍穹裂开了一道口子。
“她这是在呼唤暴雨？”
浮士德摇头道：“不是在呼唤暴雨，而是在打破界限。”
“打破界限？”
“对，那个图案我在柏林见过，是一种属于禁忌花名册的仪式，大致是将力量或物件进行转移与释放。”
“什么意思？”
浮士德无语地看着李幽幽，道：“理解不了就算了，你只要知道，这个仪式一直运转的话，整个临海市都得玩完。”
李幽幽扭头看向屏幕方向，低声问道：“那我该怎么办，阻止这个仪式的运转？”
“你和我都没这个本事。”
浮士德看着信徒离开屏幕，低声说：“过去，我告诉你该怎么做。”
“信你一次。”
李幽幽贴着展览品小心翼翼地挪到了屏幕附近。
浮士德站在李幽幽的头上，扯着她的呆毛道：“看到那轮太阳下边的豁口没，用笔在豁口附近补上线条。”
李幽幽从背包里取出钢笔，在屏幕上用力留下类似于线条的痕迹。
“这样就我可以了？”
“算是，不过这样只能延缓仪式传递的速度，而且这种仪式肯定不止这里一处。”
李幽幽把脑袋上的浮士德抓住，后退到窗边道：“我知道该怎么做，先离开这里吧。”
“遵命，美丽的小姐。”
浮士德把翅膀搭在李幽幽手上，将李幽幽送到明灯塔下方。
李幽幽望着明灯塔的顶部，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混沌书会的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又是埋伏又是搜集异常又是仪式的，难道他们真的只是以此为乐？”
浮士德挣脱出李幽幽的手跳到她的脑袋上，说：
“就算是疯子，也有他行事的逻辑，设伏、搜集异常、举办仪式，每件事都有隐秘的联系。”
“只专注当下当然看不出什么所以然，那么在这件事情发生前，他们又做出了什么动静？”
李幽幽把浮士德抓住摆在面前，道：“你是说，一个月前的异常暴动事件？”
“你还不算太笨，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解释那场异常暴动的，但在我看来，那场暴动极为奇怪。”
浮士德幽幽说道：“异常暴动是无规律的事件，而且涉及范围也就只有那些死物，可上个月的异常暴动却富有规律，似乎是有人特意引起的。”
“而且，就连我这种被你们称之为r级异常的超然之物也能被唤醒，甚至还不止我一个。”
“这是门被打开的前兆，有人想穿门而来，于此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