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另一个能力者?
“等一下,误……呜呜……”
我感觉到有人勒紧了我套在头上的塑料袋,我挣扎,但是无济于事,紧接着就是逐渐缺氧的窒息感。
我瞪直了腿,想使用能力,但是为时已晚,因为我已经没有蹬腿了力气了,我能做的只有在心里不断咒骂王峰这个傻x,都怪他,我美好的明天还没开始,就要……
………………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而王峰就被绑在我的隔壁,见我醒了,还笑着冲我喊。
“你笑你m呢,要不是你我他喵的至于现在这个样子?”
“别生气别生气,这不是看你醒了高兴嘛,我差点还以为你挂了呢。”
我不理他,开始用力发劲,想要挣脱,但是绳子绑的十分结实,即便我的手臂可以变成骨刃切断绑住手腕的绳子,但是我的小臂,大臂,双腿和脖子和腰上的绳子仍然困住了我。
我不禁靠了一声,这时楼梯间传来高跟鞋的声音,随后就看到先前那俩女的走了上来,她们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王峰这个时候还在那乐呢,一看到那黑皮辣妹估计脑子也不好使了,乐呵呵的拍马屁:你们穿我妈妈的衣服真好看,你真好有气质,我是真的很喜欢你……诸如此类,我一个男人都觉得恶心,巴不得先把他的嘴巴缝上,然后装进麻袋暴打一顿最后扔海里。
那黑皮辣妹估计也是被恶心到了,走上前就是往他脸上甩了个响亮的巴掌。
耶!
我忍不住在心里乐道,结果下一秒她一个巴掌就狠狠甩在我左脸上,她这巴掌真是一点都没收力啊,我只感觉火辣辣的,又辣又麻,我上下左右晃动着嘴舒缓面部肌肉,一下子就脱口而出:“他恶心的你,你打完干嘛!”
但说完我就后悔了,心里暗骂我自己有时候真是说话不过脑,我没事惹她干嘛?结果也是如我所料,她又给了我两巴掌,这下好了,左右两边都辣辣的,而左脸因为被打了两次,两张脸的疼痛还不是对称的,这他妈让我更感受了,简直是心理和生理的双层折磨,我只得闭上眼睛,通过不断大喘气来缓解一些痛感。
但就在这时,我眼前忽然浮现出一些杂乱影像,我很确定是真真切切的影像,而不是脑海中的幻想。
嗯?
我睁开眼,那影像就消失了,我闭上眼睛,那影影像又出现了。
“靠!怎么回事?”我不由大喊了一句,然后那个黑皮辣妹又靠了上来。
说实话,我真他妈的活该,有时候我都希望我活该被打死,直接打死那种,那样的话我也不至于让我自己遭那么多罪。
虽然看不到,但我敢肯定我的左脸现在已经肿了,很大可能还肿的像个猪头,因为王峰看了我的样子他甚至都不乐了,改了个姿势后乖乖的坐着,话也不说。
我忍着泪,闭上眼睛不说话了,这次我啥也不干,除了呼吸啥也不干,她们不说话我就闭嘴,我乖乖闭嘴,我这样想的,但是那个影像又出现了,比刚刚清晰了好几倍,我能清楚的看到画面里的两个人了,貌似就是此刻面前的两个女人?
为此我还特地睁眼闭眼睁眼闭眼的反复了好几次,最后确定就是她们没错。
我去,什么情况?我有点懵了,我这是被打出爱情了?我倒是听说过一些下降头的手法里有类似的方法:用过某种仪式之后,再去对着暗恋的对象狠狠来上几巴掌,那个暗恋的对象就会逐渐爱上扇巴掌的人。原理貌似是通过仪式获得的力量,可以让那一巴掌直接把对方脑子扇成自己的形状,脑海里时时刻刻出现自己的身影,久而久之被扇巴掌的人也就会逐渐催眠自己爱上对方。
’我他娘的该不会就是中了这种东西吧!’
我咽了口唾沫看向那个黑皮辣妹,刚抬眼见她也正瞧着我,我立刻闭眼装怂了起来,生怕她再一个不爽把我右脸也打得一样肿。
但我一闭上眼睛那个画面又出现了,她俩推杯换盏,饮酒拥抱,由于画面太过清晰且真实,每次她们做动作我的身体都忍不住跟着做动作,每次她们举杯我的手也不自觉得想要抬起,直到绳子给我扯的一痛,我才回过神来,认识到自己还被捆在椅子上。
娘的,这下不死恐怕也得当奴隶了,这画面清晰得这么细节,这我不得爱得她死死的,估计得爱她比爱我爸妈还要深几倍了?
我已经有点绝望了,就算她们对我如何毒打还是直接抓去坐牢,只要受的伤不至死我都能快速恢复,坐牢无非也只是履历书留下个黑历史,但恋爱脑怎么救,恋爱脑怎么救?
恋爱脑简直人生一片黑暗啊!
这么一想我立刻拼命抵抗,’想想别的东西想想别的东西,思绪不要被画面盖过’,我开始催眠我自己不要中了她的降头,但是我无论怎么想,那个画面仍然存在,我甚至想了我人生中最尴尬的几个时刻,但仍旧一点效果也没有。
我感觉到汗珠从我脸颊滑落,耳边隐约有声音,或许是王峰已经和她们在交谈些什么了?不知道,因为我压根听不清楚,我被困于眼前的画面,全力与之对抗,恐惧、担心填满内心,我甚至都忘了脸上的疼痛。
我要再想些令我深刻的事情,有什么事是我想都不敢想的?
’对,母亲的死……’
我的母亲在我很小时候就去世了,而具体怎么死的我没有什么记忆,说来也怪,因为我明明记得她死前是和我待在一起的,但是我却不清楚她死亡的细节。
医生说我这是“催眠性失忆”,有少数人的保护机制会刻意让他们忘记巨大痛苦的回忆,就像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一样,都是人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所以每每回忆都令我痛苦万分,不仅是精神上的痛苦,也是物理上的痛苦。
这是我不敢回忆的禁忌,但这次,我需要她……
我开始回忆起我能想到的每一个细节,我母亲的脸、她的眼睛、她的微笑、她那天穿着的蓝色毛衣、她口红的颜色、她……
忽然一股剧烈的疼痛盖过了一切,我立刻睁开了眼睛,发现是那黑皮辣妹又给我本就肿胀的左脸来了一巴掌,她打完后用右手两根手指捏着那些肿胀的肉,疼得我眼泪都快下来了。
“现在来说说你的版本吧,杂鱼小偷先生。”她冷冷地说道,随后不断朝着我吐烟圈。
“我,咳咳,我说。”
因为我并不抽烟,所以是一边咳嗽,一边将一切向她简要说明了一遍,她听完后点头,随后又去询问了王峰。
我这次聪明了,不多说不多动,直接闭上眼睛,开始打算和影像拼个你死我活。
但这次眼前的影像又更怪了,画面虽然还是在重复刚才的画面,但是这次耳朵也能听到声音了,甚至连她们四周的嘈杂声都能听得到,我仿佛身临其境。
不会吧,我这是病情又加重了?
我猛然睁开眼睛,那些一切果然又消失不见了,我听到王峰在对着黑皮辣妹嘴硬,“你有证据吗?冤枉人也得讲证据啊,信不信我告你毁谤”
让我突然想到了警局的那个阴险的变态警官,这他娘不要脸的说辞,简直跟那个变态警官一毛一样,虽然也怪我自己纯,他明明一开始就露出了破绽,我自己理解错了,才导致他……
忽然,一道亮光对我脑子打了一拳,会不会我现在也理解错了?
我闭上眼睛,尽我全部的精力仔细查看,仔细倾听,仔细分析。
对话的内容无非是一些情情爱爱,但关键信息有:她们二人是情侣关系,黑皮辣妹叫冷竹,是一个叫“田口帮”的帮派小头目之一,是另一个叫王雪,是个警察,冷竹经常依赖王雪给的情报干些小勾当。
如此总结下来,时间、地点、人物、事件、逻辑、场景、灯光、杂音,这些全部都有。
那么说,如果这些画面不是她对我下的降头呢?
疑点1四周有别人的杂音,甚至能听到隔壁桌在点餐的声音,如果她要让我爱上她是不是不会有那么多干扰我的杂音?
疑点2画面里不止有她,还出现了王雪,要是这是她的降头,不是应该避免别人出现?毕竟万一我爱上了王雪而不是她呢?
疑点3画面里存在合理的对话以及相关事件,甚至有一套自己的逻辑关系,如果真的只是需要我爱上他,这些不仅没有作用反而会影响我的对话意义何在呢?
我突然有七分的把握确定,这不是她对我下的降头,而是记忆,她的记忆。
但为什么我能看到她的记忆?我有这能力吗?我不是路飞吗?我全身都还被绑着呢,我能发动能力?
我抬眼看向王雪,她仍旧坐在沙发上,从到来时就一直坐在那,不说话也没有其余动作。
我又看向冷竹,她看着王峰,正托着下巴在思考着些什么。
我最后看向王峰,也不知道他和冷竹聊了些什么,反正他现在的脸我估计也和我差不多了,甚至可能比我更肿。
‘如果说这不是我的能力,那么很有可能能力者就他们三人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