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章 云之羽9
“咚——咚——”
屋内传来安乐暴躁的声音,“谁啊,大晚上的让不让人睡觉啊!”
“安乐姑娘,请前往执刃殿。”
“这么大半夜的什么事啊?”安乐烦躁的推开门。
“听说姑娘的身份信息已被传回宫门。”
“那走吧。”安乐跟在茉莉身后。
“上官姐姐,云姑娘你们怎么一起出来。”安乐走先去看见她们俩一起走出来
“刚才我们在喝茶,妹妹看着心情不错。”上官浅浅笑回答。
安乐无语,我这起床气都快溢出屏幕了,她从哪看出来我心情不错的。
“自然,一切都要尘埃落地了”
“妹妹这话说早了吧。”
“怎么会,两位姐姐身份有异?”
“我自然是无异。”
她俩聊得火热,云为衫没有说话安静跟在旁边。
“那便是了,身份无异一切自然尘埃落地,云姑娘你说呢?”
“自然。”
三个人三个表情,平静、担心和轻松。
“经核查上官浅姑娘和安乐姑娘身份属实,云为衫身份不符。”
侍卫的话传进云为衫耳里,让她心跳不止,怎么办!怎么办!
寒鸦肆说一定要咬死自己的身份,刚才安乐也丝毫不担心身份问题说的那句:身份无异,是在暗示她吗?
身份无异——
身份无异——
她脑子里现在全是那句身份无异。
上官浅的手已经攀上她,“姐姐你真的骗我们吗?”
云为衫拂下她手,“宫二先生,不知是哪里不符。”
“侍卫拿着你的画像去了梨溪镇,向下人打听然而却没有认出你。”
“画像我看过很是传神,如果给我相熟的人定能认得,除非不是我那张画像,我就是梨溪镇云家长女云为衫。”
宫尚角慢慢靠近,对挡在云为衫前面的宫子羽说:“你紧张什么?云为衫姑娘身份查探无误,毕竟她是子羽弟弟的新娘自然要更加谨慎。”
蛙趣,刺激~,这你来我往看得她心里直呼精彩。
不过宫尚角气场这么强,搞得她都有点害怕了。
“三位姑娘的身份没有问题,新娘的事就到此结束。”
“她们没有问题,但你就不一定。”
哇喔!勇敢牛牛,出击。又有戏看了。
话刚落金繁就押着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
他跪在地上说,“让我把神翎花换成灵香草的人是——宫远徵少爷。”
啊!不是这关她的小毒娃什么事啊。
宫远徵下一秒就冲上去打了那个管事一拳,“混账东西,你放什么狗屁。”
她的小毒娃好猛啊!更喜欢了,如果能哭着在床上叫姐姐就更喜欢了。哎呀!什么东西闯进她脑子了。
“是远徵少爷叫我换的,不然我是有十万个胆子也是不敢的。”
什么!你一个人居然有十万个胆子,她是该夸你厉害吗?
“哥,我没做过。”宫远徵看向宫尚角,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像只想要宫尚角的一句我相信你。
宫尚角说道,“远徵和贾管事各执一词,不可偏听偏信,不如先把贾管事押进地牢审问。”
宫子羽攻击力十足,“人证物证俱在,有什么好审的,你自己说不可偏听偏信,要审也是两个人一起审。”
宫尚角拉着宫远徵的手臂,“可以,远徵弟弟交给你,你尽情审。”
而宫远徵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他哥哥,不敢相信他哥哥要把他交出去。
安乐也是一脸震惊,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怎么办小毒娃好让人心疼,但她是来做任务的,这时不该开口,可是小毒娃他
呼~
遵从本心,你可以安乐。
安乐走上前去行了一礼坚定的说,“诸位,这件事要是徵公子做的,怎会选百草萃下手。
宫门上下谁不知道百草萃是徵公子研制,只要出任何问题一定会怀疑他,我相信他不会这么蠢。
而且不是说宫门不可手足残杀,这么多年也从未听说过有残杀之事,这件事说不定是无锋嫁祸的。”
全场的目光都聚在她身上。
宫尚角用他那双凌厉的双眼盯着安乐,没想到她会替远徵弟弟说话。
宫远徵一脸疑惑安乐为什么帮他说话,可为什么他心里有一点欣喜,只是因为只要她相信我,愿意帮我说话吗?
“你是宫远徵的新娘当然替他说话。”宫子羽不满有人跳出来帮宫远徵。
云为衫也一脸看不懂安乐为什么要这么做,反正宫远徵是宫门的人又不会有事。
她不知道安乐看到没有一个人帮宫远徵说话,好像被全世界抛弃的样子,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以前的自己。
“我相信长老们自有定夺,而执刃大人首当其冲的就是找出无锋的人保护宫门,而不是自相残杀。”安乐说完就看向宫子羽等他的回应。
“你”
宫子羽还没说完贾管事就扔出一枚毒气弹。
安乐趁乱跑去角落躺了下去,她可不想躺在路中间让人踩上一脚。
宫远徵看见倒在角落的安乐,“笨死了。”
给她喂了一颗百草萃就拿上暗器追了出去。
安乐躺在地上不知不觉睡着了等醒来已经换了个地方。
茉莉急忙走上前,“安乐姑娘,你醒了。”
安乐看清来人,“茉莉是你,发生了何事我怎么在药房。”
茉莉恭敬回道:“姑娘昨晚你吸入毒烟晕了过去。”
“那个管事抓住了吗?”
茉莉摇摇头又点点头,“贾管事死了,远徵少爷被关进了地牢。”
“什么!贾管事死了,和他有什么关系?”
“姑娘,地牢阴冷不如去看看远徵少爷,少爷被脱去外衫只穿了件里衫啊。”
“什么,有点过分吧!我去看看吧,茉莉你帮我拿件宫远徵的衣服吧。”
“是。”不一会儿茉莉就拿了件黑色大氅回来。
“姑娘我就在外边等你吧。”
“不用你先回去吧。”说完安乐就拿着衣服走进去。
“宫远徵。”
宫远徵睁开眼,“你来干嘛。”
安乐把衣服递过去,“我来看看你,你怎么穿怎么少,穿上吧,别着凉。”
宫远徵没接,“你当时为什么要帮我说话。”
“没有什么,我是这样想的,只是实话实说,没能帮到你,还是被关进来了。”
宫远徵低头眼里又续上了泪,“你相信我?连哥哥都不相信我,如果是郎弟弟他会”
安乐听见想知道他怎么满脑子只有哥哥啊,她这么想也问出了口。
宫远徵红着眼“他是我哥哥,我们从小相依为命,一起长大。”
“说得这么严重。”在安乐看来还好有宫门,比她从小被父母抛弃一个人在孤儿院长大好上太多了。
宫远徵气鼓鼓的看着安乐,“你没经历过自然不懂。”
“我怎么没经历过。”安乐失神轻声道。
“什么?”太小声了,宫远徵没听清。
“我说以后我陪着你,拿着吧。”
宫远徵接过衣服,“谁要你陪。”傲娇的说完还把头转向一旁。
“行吧,既然远徵弟弟不需要我,我就先走了。”话落头也不回的走了。
“哎!你果然是骗子说话不算数。”宫远徵看着安乐的背影,眼泪再也忍不住像断了线的珍珠流了下来。
安乐听见宫远徵的话,笑了笑,“骗子吗?”
听见什么声音安乐转身看见宫远徵哭得伤心忍不住小跑过去,张开手抱住了他,“怎么哭了,委屈?”
安乐松开宫远徵伸手替他轻擦去眼上的泪。
“你不是走了吗,回来做什么。”宫远徵红着眼睛质问。
宫远徵还能感受到安乐的手还在自己脸上,感觉委屈的他心里好像没那么伤心了。
“不是你让我走的吗?还说我是骗子。”安乐抚摸他的脸轻声说。
“你听到了?本来就骗了我。”
“以后不会了,不会再骗你。”安乐牵起他的手轻声承诺。
“你还走吗?”宫远徵用力回握安乐的手,等着她的回应。
“留下来陪你,怕我走了有个哭包明日眼睛都是肿的。”
宫远徵的脸像雨过天晴一般,露出一抹笑,“才不会呢。”
安乐心里忍不住感慨,这个口是心非的弟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