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宽限几天
苏梦从药店里面买完药出来,接到一通电话,眉心一沉,焦急回答:“别伤害我家人!我马上回去!”
苏乡村的一栋破旧瓦房内,木板床上躺着一个老奶奶,焦急想起身,却由于病痛缠身无能为力,只能眼含热泪的无助看着,沧桑的妇女被两个男人压住,坐在凳子上的男人肚大腰圆,翘着二郎腿,戴着大金链子金手表,一看就是嚣张跋扈的有钱人。
苏梦跑进门焦急喊道:“妈!”
“梦梦……梦梦你快跑……”
刀疤脸男人死死压住中年妇女,厉声道:“小妮子,今天我们大哥在这,不给钱,你就别想好过!”
带金链子的男人看着苏梦,眼里瞬间充斥着淫邪,手下两个小弟说有孬种欠钱不还,请他这个大哥过来教育教育,没想到是个长得水灵灵的丫头。
苏梦顺着声音看去,带金链子的胖男人不认识苏梦,但是苏梦认得他,苏梦在露菲酒吧打工,带金链子的男人是酒吧新来的总经理刘山,今天这事如果不处理好以后日子就更难混了。
苏梦好言好语的商量道:“大哥,钱我会想办法凑齐,能不能再宽限几天?”
刘山嚣张气焰十足,站起来不紧不慢的走到苏梦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啪!”
“梦梦!你们不要伤害她!我求求你们了……”廖晓凤疼的心里在滴血,一遍又一遍的哀求他们不要伤害自己的闺女。
白皙的脸蛋瞬间浮起分明的红肿,口中瞬间弥漫出血腥味,凌乱的发丝散落在脸颊,苏梦抬起手指捋了捋,缓缓转过头,脸上还是维持着得体的笑,但漆黑的眼眸下却藏着凌厉的寒冷。
不就是一巴掌吗?为了妈妈和奶奶的安危,她忍了。
刘山一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狗模样,教育苏梦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一而再再而三推脱,不把老子放在眼里是吧?”
苏梦努力维持笑容,尊重又不失礼貌:“我保证月底发了工资就把钱一分不少的双手奉上,大哥,您眼界广,心胸宽,就体谅体谅咱们这些穷苦百姓吧。”
刘山在心里盘算着什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苏梦,心情尚好的回答:“好,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月底必须把欠的五十万交出来,不然别怪老子把你这一家老小扔去缅北淘金!”
“是,一定一定。”
刘山看向压着廖晓凤的两个狗腿子,神气的发出命令:“走。”
三人耀武扬威的走出瓦房,苏梦冷厉的目光盯住那几人的背影,心里暗暗骂道:别让她逮着机会,不然一定用麻袋把他套上狂扁一顿。
廖晓凤颤颤巍巍的伸手抚摸苏梦的脸庞,双目含泪的问:“孩子,疼不疼?”
苏梦握住廖晓凤的手,“妈,不要紧的,他就是个四肢无力的虚胖子,打人又不疼。”
苏梦安抚完廖晓凤,又跑到苏奶奶身边轻声细语的安慰道:“奶奶,您好好养病,不管发生什么都没有您的身子最重要。”
苏奶奶沉痛无声的摇了摇头,恨不得一死了之,省的拖累儿孙。
一声手机铃声响起,是个陌生号码,苏梦接通,电话那头传来冷冽低沉的男声:“晚上七点之前搬来京南公寓。”
是祁墨淮,他的声音很有辨识度。
苏梦脸上满是不情愿:“合约上没说要同居。”
祁墨淮也不想跟一个陌生女人同居,但是祁家大房派人盯得紧,他怕合约暴露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祁墨淮问:“不愿意?”
苏梦难为情的回答:“我们家情况特殊,不太方便……”
祁墨淮简洁明了的说:“没事,我可以换个合作对象。”
“等一下……”苏梦马上叫住祁墨淮,杏目扑闪了一下,道:“搬过去可以,得加钱。”
通话出现短暂的沉默,男人淡漠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可以。”
苏梦深深叹了一口气,走到廖晓凤身边握住她的手说:“妈,我最近接了个大单子,接下来可能会很忙,可能就没这么多时间待在家里了。”
廖晓凤关切的注视着眼前的女孩,温声说道:“你只管去工作,家里一切有妈妈呢。”
苏梦心中涌起阵阵温暖,为了妈妈和奶奶,她会努力打好这份工的。
……
将近晚上十一点,一辆公交车停在京南公寓公交站,苏梦从公交车上挤下来,路灯将小区照得透亮,看着干净整洁的小道,整齐划一的高楼,苏梦暗暗想:祁墨淮不愧是工地包工头,住的地方这么好。
苏梦把红蓝编织袋往肩上一挎,跟着手机上的定位小绿箭头转了一圈,最终确定路线走进公寓。
祁墨淮已经洗完澡,坐在沙发上不住盯着时钟,他不喜欢迟到的人,第一次见面她就迟到,现在又迟到。
“咚咚咚……”
人来了,男人走到门口,打开门的一瞬间,他愣了一下,丫头一身洗到褪色的运动装,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沾湿,小脸热的红扑扑的,右肩上挎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大包,一手叉腰一手给自己扇着风,看着很狼狈。
如此闷热的夏夜男人身后的房间有冷空气冒出,里面难道是传说中的空调?
苏梦两眼放光,一下子钻入男人身后的房间,要不是祁墨淮闪的快,她身上背的灰尘扑扑的包就要蹭到他干净的睡衣了。
“好大的房子!阳台,卧室,厨房!连马桶都这么高级!”
苏梦走进房间,放下包就在房间里面转悠,祁墨淮皱眉看着女孩,有这么夸张吗?这只是他买来应付同居的临时住所,他真正的家是檀御庄园,见过总裁庄园的人都知道这房子还没总裁家的厕所大。
苏梦往小沙发上一坐,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口,咂了砸嘴,唇瓣忍不住扬起好看的弧度,好甘甜的水,好软的老板椅,好凉快的房间!
感受到头顶一束冷得不正常的视线,苏梦抬起脑袋看了看,男人一脸阴郁,薄唇缓缓翕动:“现在是十一点。”
十一点?苏梦突然想起来祁墨淮在电话里要求的是七点来,听他这语气似乎对苏梦迟到的意见很大。
苏梦一脸抱歉,“公交车不好赶,而且路上堵车。”
祁墨淮看向沙发旁边的“包”,眼眸满是嫌弃,问:“为什么带垃圾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