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成婚
清潋感觉眉心一点湿润,痒痒的,心跳很快,但没有躲避的念头。
清潋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点点桀夷的唇,又指指自己眉心,“你再来一次。”
桀夷喷笑着一把拥她入怀,眼里心里都被占满,低头在她耳边说:“成了亲,你以后想反悔都不行了。”
清潋也笑,在人间一个月现在是最开心的时候,幸福溢于言表:“不后悔!”
桀夷找大师算了吉日,定了最近的婚期,他倾尽所有办了场婚宴,梧桐村所有人都来参加。
清潋被好好安置在新房,李婶嘱咐了她许多事,院内人声鼎沸,闹到半夜,宾客散去,桀夷摇摇晃晃地进了新房。
掀开鸳鸯戏水的大红盖头,露出清潋红光映霞的脸,桀夷看得迷糊了:“你真美。”
两人穿着一样的大红喜服,清潋脸上被涂了一层又一层胭脂,如微醺一般醉人。
桀夷醉了酒,脸上也带了薄红,清潋就伸爪子摸上去,“你也涂了胭脂?”
桀夷神智尚且清明,任她在自己脸上放肆,等她摸够了,转身拿来合卺酒。
这是他自己酿的果酒,清潋尝到了甜味,欢喜道:“我还要喝!”
“不能,”桀夷拿走了杯子,弯腰抵着她额头说:“我们今夜还有很重要的事没做。”
“什么?啊?”
清潋没防备,已经双脚离地,被桀夷拦腰抱起,接着就被轻轻压在了被褥上。
桀夷顺手扯下床帐,这一方小天地就只剩他们两人。
窗外月朗星稀,时而传进来虫鸣声,两人一时间都没动作。
红烛昏暗,清潋瞪着盈盈双目想将桀夷看清楚些。
被那双澄澈的眼睛盯着,桀夷真想把她一口吞下去,又舍不得,便只能轻轻吻在她眉间,鼻梁,然后落在红唇上,碾磨,悄悄伸进去试探,将人搅得迷迷糊糊。
分开,清潋捂着叮咚响的心脏脸红到耳根,桀夷也直喘粗气。
清潋觉得有意思,抬起脑袋凑到桀夷心口,听到心声如鼓,“大夫,你心跳的好快。”
桀夷将她重新压回去,柔声道:“换个称呼。”
“啊?”
“我们是夫妻了,不能再叫我大夫。”
清潋问道:“那我该叫你什么?”
桀夷低磁着声音引诱她:“叫夫君,相公,或者叫名字。”
“夫君?”清潋喜欢这个称呼,就在他身下接连叫了好几声:“夫君,夫君”
忍不了了!桀夷再次吻住她。
衣衫松了,红衣交叠,已分不清彼此。
桀夷用了平生的谨慎和仔细,轻轻地蹭,缓缓地推,进一点就抵着亲一下,动一动就揉着摸一摸,直到把人融化了,亦不敢急躁。
清潋伏在床上,被汗水浸湿的发一缕缕搭在脸上,身体滚烫惊人,桀夷怜惜地去啄她背上的疤痕,那一点疼,也被桀夷捧着含着捂化了。
在昏昏沉沉间,清潋想:原来这才是做人。
梧桐村多了对新婚夫妻,常常能看到他们出双入对的身影,两人感情甚笃。
清潋完全适应了做凡人的生活,学着村里妇人的样子给自己丈夫做饭,缝衣,纳鞋底,只是桀夷常常不舍得让她动手,每当清潋刚开了头,桀夷就接过去自己做。
他们在清晨一起出门,在黄昏时携手归家,在炊烟袅袅中嬉笑,在月夜下相拥。
这样一对小夫妻引得人人羡慕。
清潋以为她真的能陪桀夷走完这一世。
鸡叫了三遍,李婶就来拉走了清潋,今天是去城隍庙拜神的日子。
两人走在路上,李婶一边挎着香烛,一手拉着清潋,絮絮叨叨:“这城隍爷可灵了,你们夫妻两成婚也有一个月了,趁感情好,求城隍爷赐个孩子”
清潋心里直打鼓,她是精怪,能进城隍庙吗?
可李婶拉着她就走,一路兴奋地说话不留缝,清潋连插话的余地都没有。
“你看我孙子多可爱,有了孩子,男人就更顾家了。”
清潋终于插上一句话:“李婶,我家里还有衣服要洗,今天就算了吧。”
“哎哎!可不能!”李婶拉住她继续走,“今天最热闹,跟平时不一样,再说,你家吴大夫在家,还用你自己洗衣服?我们村就属你们小夫妻恩爱。”
清潋又苦着脸被她拉走。
李婶顿了下,突然想通了般打趣道:“我明白了,你是刚成亲,不好意思求子是不是?这有什么难为情?”
清潋直摆手。
李婶继续说:“也不仅是求子,还能求福,求平安,我想给我孙子求个平安符,说话这就到了。”
路上果然人来人往,清潋已经闻到香烛气,既来之则安之吧。
城隍庙香火鼎盛,清潋看了看头上的牌匾,她没有感觉到不舒服,试探着踏进了庙门。
李婶已经去找守庙的大师求平安符,清潋站在神像下,总感觉被神像注视着,甚至她还感觉到城隍爷的眼睛在动。
不敢再看,清潋赶紧躲到李婶身边。
李婶已经求到了福袋,看清潋过来,问道:“你拜了城隍爷了吗?”
“啊?”清潋忙别开眼,打岔问大师:“大师,我想给我夫君求个平安符。”
大师给了清潋一根穿了菩提珠的红绳,清潋接过致谢。
恍然间听到一声来自头顶的咳嗽,声音像来自天外:“你是仙还是妖?”
清潋一愣,抓住李婶的手,战战兢兢地问道:“李婶,你听到有人说话吗?”
“这不到处都是人吗?”
清潋握紧红绳,咽了下口水:“我感觉不太舒服,我先回去了。”
说着就朝庙外跑。
李婶听说她不舒服,也跟着出来,带着懊恼:“你肯定是不习惯庙里的香烛味,多来几次就习惯了,我们快回去,你要病了,吴大夫不得跟我急?”
清潋只是害怕被仙人抓走,一路脚下生风,走到村外的小路上,扶着她的李婶突然停下,甩甩脑袋接着就挨着清潋倒下了。
“李婶,你怎么了?”清潋蹲下摇晃她。
“小花精,你在人间过得可滋润?”几股黑烟从山林间飘来,依稀可辨藏于黑雾中的蛟蛇。
清潋听到这声音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看渐渐化形的黑蛟,蹬着脚往后退,“你你,你怎么找到我的?”
黑蛟双目冒火,那回被清潋身上的神光打出千里,险些魂飞魄散,他拖着伤返回大雪山,将那些有点修为的雪莲花精吃了个干净,又闭关了两个月,才勉强恢复三成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