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莱茵多特
地脉暴动的地方是在北方狼王的试炼地,这大大的出乎了秦朗的意料。
询问了一番雷泽后,这才知道北风狼王已经失踪有些时日了。
“申鹤,你留在外面,好有个照应,别一起进去了。”秦朗严肃的说道。
申鹤嗯了一声,乖乖的坐在岩壁上。
“如果我晚上仍然没醒来,去天使的馈赠,找一名吟游诗人,把他带过来。”
说完,秦朗跳了下去。
往日的记忆中,秦朗并没有出现在北风狼王的试炼地,而是在风起地。
秦朗隐隐有了不妙的预感——地脉暴动只会浮现出暴动位置的往日记忆,因此,按理来说,秦朗应该出现在奔狼岭才对。
但为何是在风起地?莫非不是地脉暴动?
秦朗带着疑虑向前走去,但直到走了很远,依旧没有遇见屏障。
别告诉我这是整个蒙德的往日记忆。
得赶紧去找杜拉夫,秦朗有预感,他或许知道些什么。
但是——
啪,啪,啪。
后方,一道拍掌声传来,是莱恩芙尼尔。
“我是该嘲笑你的愚蠢呢,还是赞美你的无畏呢?”
秦朗停下了脚步。
“这是你做的吧?”
“我做的?不,这是杜拉夫自己选择的。他希望我们能从往日的记忆里复刻他的妻子,做为代价,他将会成为命运织机里的那一枚针。”
秦朗转过身,一脸淡漠的问道:“用一个凡人?”
“凡人的性命才最不值钱,不是么?”
呼——
秦朗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你话太多了。”
眨眼之间,秦朗已经逼近面前,莱恩芙尼尔瞳孔一缩——那日他留手了?
砰!
一阵天旋地转。
那是……我的身体?莱恩芙尼尔看见了远处那无头的身躯。
“你找死!”莱恩芙尼尔怒吼道。
轰隆隆,整块地面翻转起来,将秦朗狠狠的压下去。
但随着秦朗摧枯拉朽的一拳,十里土障如同豆腐一样,轻而易举的被打碎。
骤然之前,秦朗已经来到了莱恩芙尼尔的面前,朝着他的头颅狠狠的踩上一脚,大地龟裂。
“不知死活的东西……”莱恩芙尼尔咬着牙道。
“啧,你上辈子是小强吗?”
秦朗用力向下一跺,瞬间,脚下绽开一朵妖冶的血花。
【警告,禁识权柄已降临。】
系统传来了提示音,秦朗脸色猛地一变。
远处,无头的身躯站了起来,明明已经没有了头颅,但秦朗依旧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你……越界了。”
抬手。
秦朗耳畔一阵嗡鸣,大量的禁忌知识被强行灌入脑海中,隐约间,他看见了一双淡漠一切的眼睛。
【警告,警告,正在遭受污染,目前污染程度:28,29,30……】
秦朗痛苦的跪在地上,脑袋疼得几欲炸裂。
来自天理的诅咒如同附骨之蛆一般,深入骨髓,无法抵抗,无法摆脱。
祂缓缓走到秦朗的面前,抚摸着他的面庞道。
“愿意成为我的生骸吗?就如同莱恩芙尼尔一样。”
“你……是……谁?”
秦朗看不清祂的面孔,仿佛有一团云雾遮着一样。
“我有很多名字,但我希望你称呼我为莱茵多特。”
【污染程度:59,60……】
“考虑得如何了?”黄金莱茵多特道。
【污染程度:80,81……】
秦朗清晰的感知到自己正在失去生命体征,所有器官都在衰败。
“不如何。”
秦朗闭上了眼睛。
【污染程度:99,100。】
看着被禁忌知识侵蚀得不成人样的秦朗,莱茵多特嘲弄似的笑了一声,转身离去。
【宿主已失去生命体征,权限请求中>>>>>>】
【已通过eppo协议>>>>>>】
【已开放virtualworld最高权限>>>>>】
【<<<<欢迎回来,大人>>>>>】
一道风轻轻的吹过。
莱茵多特本能的转过头,格挡突然袭来的攻击。
但是,背后什么也没有,空无一物。
啪嗒。
脑袋滚落在地,视线逐渐模糊。
莱恩芙尼尔这具生骸,果然还是太脆弱了啊,莱茵多特想到。
【<<<<权限申请:重新实化当中>>>>】
【实化人物:秦朗,男,26岁……】
【正在继承存档。】
【欢迎来到提瓦特20pro,master。】
秦朗猛然从地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怎么突然躺下来了?总感觉刚才发生了什么……
咔擦——
整片世界如同镜面一般破碎,在秦朗没来得及反应的时间内,化作虚无。
意识重新回到身体。
怎么回事?地脉怎么就突然恢复正常了?不过这样也好……杜拉夫应该醒来了吧。
不过为了确认杜拉夫的状况,秦朗和申鹤回清泉镇去看望了一番。
杜拉夫精神状态并不好,在门前的台阶上守候了很久,似乎在等待着谁,但问他,他也不说,只是叹了口气。
良久,回到屋中。
微笑着,拥抱了迪奥娜。
“笨蛋老爹,你干嘛啊,胡子拉碴了别贴这么近!”
“宝贝女儿,让老爹抱抱\( ̄) ̄\))。”他说道。
或许是释然了。
两天后,空和派蒙拎着两大包渔获回来了,准备雇辆马车回璃月。
秦朗辞别了温迪,温迪送给了他一个枫丹那边的留声机,录制了他唱的诗歌,说是有用。
或许,温迪早便看出来了什么。
秦朗需要,他便给了。
在离去的时候,秦朗逗了逗温迪领养的一只白色小狗,那只小狗龇牙咧嘴的对着秦朗一阵叫唤。
“温迪,你这小狗咋这么凶啊。”
温迪笑笑没说话。
恐怕秦朗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当时逗的是安德留斯。
离去时,在蒙德城门口,杜拉夫举起迪奥娜远远的朝他们挥手。
不知是不是太远了看不清,杜拉夫好像剃胡子了。
天空,几朵白色的蒲公英,打着旋儿,飘啊飘啊……
不知落向何方。
马车上。
“石珀精,你们是在床上打架吗?为什么那床单上有血渍啊!”
“我流鼻血。”
“你不洗一下吗?”
“洗不掉。”
“的确,秦师兄先后洗了好几次,甚至还买了瓶香水喷上面。”
“香水?这没必要吧,鼻血而已。”
“他说,把被子睡臭了,怪不好意思的。”
申鹤捂着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