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欲杀
第一章：初遇阿兹卡班
西蒙不久便见到了城堡的主宰，被引至邪厄的黑巫师谢伊面前，那是一位老迈的长者，面色苍白如月。然而，这些尚不足为惧，真正骇人的是他身旁摆着一张狭长的木案，案上横陈一具尸骸，腹部破洞凄惨。
“看哪，瞧瞧我的守卫捕获了何物？一个稚龄的小巫师！”老巫师的声音犹如古旧的风铃，透着森然。他接过摄魂怪手中的魔杖、无痕伸缩囊以及装有复方汤剂的玻璃瓶，目光在复方汤剂上停留片刻，审视着西蒙问道：“你为何饮下复方汤剂，乔装成水手之貌？”
以西蒙的年纪，理应在霍格沃茨研习魔法，绝不应出现在此地。据摄魂怪禀报，这年轻的巫师曾试图施放守护神咒，可惜未成形的守护神无力抵御摄魂怪的侵袭。
“有人欲置我于死地！”西蒙虚弱地答道。
“撒谎……罢了，将他投入牢狱，难得有巫师可供实验。”老巫师兴趣索然，挥手示意摄魂怪带走西蒙。
“不，请不要如此待我，我可是一名出色的助手！”西蒙大声呼喊，无论如何，他都要竭力保全性命。
“助手……”黑巫师咧嘴，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伟大的艾克斯蒂斯还不需一个孩童做助手！”
“艾克斯蒂斯，艾克斯蒂斯……”西蒙忽觉此名似曾相识，他竭力回忆，终于在记忆的深渊中寻到关于此人的线索。在被摄魂怪拖离房间前，他急切地喊道：“我是齐格蒙特·巴奇的弟子，你不能如此待我，你不能……”
“慢着！”
正忙于处置尸骸的艾克斯蒂斯停下动作，示意摄魂怪将西蒙带回，重新审视着他问道：“你是齐格蒙特·巴奇的弟子？”
“我是他的弟子！”
“胡说！”艾克斯蒂斯厉声斥责，“我厌恶欺骗我的人，或许该让你尝尝钻心剜骨的滋味。”
“我没有撒谎，无痕伸缩囊中有他赠予我的两把门钥匙！”西蒙仿佛看见一线生机，大声疾呼。
艾克斯蒂斯摘下龙皮手套，搜查西蒙的无痕伸缩囊，果然找出装门钥匙的黑盒。
“为何我赠予他的门钥匙会在你手中？”艾克斯蒂斯一眼认出盒子，打开一看，内有他为齐格蒙特·巴奇打造的两把门钥匙。
“我真的是齐格蒙特·巴奇的弟子，他在临终前将此盒交予我。”
“罢了，或许你真是齐格蒙特·巴奇的弟子，但这又有何干！带他下去，我明日要用他试炼新研发的黑魔法。”
“不，等等。”西蒙面色凝重，被拖走时大声喊道：“让我把话说完，老师临终前留下遗言：若你日后遇见艾克斯蒂斯，告诉他，因他的抉择，他失去了最后一个朋友。但我并不怪他！”
“我的抉择？不不，我并未做过什么。”艾克斯蒂斯愤怒咆哮，抽出魔杖指向西蒙：“你这骗子，接受惩罚吧！”
“我知道……”西蒙突然开口。
“你又知道些什么？”艾克斯蒂斯冷笑：“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那事并非你所为！”西蒙嘶哑地喊道：“老师染上了瘟疫，那并非黑巫师所致，我遇见他时，他已身染此疾，无药可医！”
“继续说下去！”艾克斯蒂斯皱眉道。
“他临终收我为徒，期望我能继承他在魔药学上的成就，完成他的遗愿。”西蒙动之以情，希冀对方看在好友齐格蒙特·巴奇的份上饶过自己，若此计无效，他便真无生路：“我不能死，在完成老师的遗愿之前，我不能死！”
“狡辩，他为何收你为徒！”艾克斯蒂斯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中的盒子，又看向西蒙，似乎在思忖什么。
实则，艾克斯蒂斯已有五成相信，以西蒙的实力不可能有机会杀害齐格蒙特·巴奇，他能拿到门钥匙只有两种可能：齐格蒙特·巴奇已逝，门钥匙被他拾得；或是齐格蒙特·巴奇临终将门钥匙托付于他。
“大约、大约是因为我被霍格沃茨开除的缘故吧！”西蒙露出苦涩的笑，“我在魔药学上有不错的天分，复方汤剂是我自调制的！”
“你被霍格沃茨开除了？”艾克斯蒂斯打开瓶子，用手指蘸了点复方汤剂尝了尝，虽勉强算成功，但品质低劣，不过，若出自一个十二三岁的年轻巫师之手，倒也说得过去。
“我在决斗中杀了一个欲杀我的麻瓜出身巫师。”
“你在撒谎！”
“作为技艺高超的巫师，你应能轻易探查我的记忆，你会发现我无需说谎，此刻我的生死皆在你掌控之中。”西蒙不忘恭维与谦逊，但他已渐渐冷静，看出对方在犹豫，在权衡，这是个好迹象。
“看来你知晓不少秘密！”艾克斯蒂斯勾起一抹冷笑。
“拉文克劳曾言，知识乃人类最大的财富！”西蒙稍加改动那句：过人的智慧是人类最大的财富。
“你是拉文克劳的学子？”艾克斯蒂斯问。
“不，我是格兰芬多的学生，本想去拉文克劳，但分院帽将我分到了格兰芬多。”西蒙解释道，他已开始调整情绪，尽量减少摄魂怪的影响。
“分院帽便是如此，当初我应去斯莱特林，但它却将我分至拉文克劳。”艾克斯蒂斯也发现自己话多了些，毕竟人是群居生物，再孤僻之人也希望偶尔有人交谈。
“你很聪慧，我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现在你可以留在我身边做助手！”艾克斯蒂斯亦是高明的摄念大师，翻阅西蒙的记忆后，决定留下他的性命，“欢迎来到我的要塞阿兹卡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