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太敏感了些
莫如初不想回答,转移话题。
“你哪来的车?不是很缺钱吗?”
萧行墨眼神黯了黯:“我想知道,你从哪里知道我缺钱的?”
“你都去皇爵工作了,难道不是缺钱吗?”
萧行墨深深地看了莫如初一眼。
“我觉得我需要跟你正式的澄清一下:
我并不是皇爵的员工。
那天晚上,我只是刚好路过那里而已。”
啊!这样吗?莫如初惊讶地瞪圆了眼睛,略有点尴尬:
“那可真不好意思啊,对不起,误会你了。”
然后又疑惑地问道:
“可是我问你是不是第一次的时候,你也承认了啊。”
萧行墨,嘴角上扬,眼神中竟有些宠溺的味道,当然,更多的是无奈:
“如初,那天晚上我确实是第一次,在做一件不算光明正大的事,
结果就碰到你了。
你那样问我,我以为被你发现了,自然就老实回答了,然后你就误会我了。”
“那你还和我去酒店?都不解释一下。”
萧行墨脸庞润上一层粉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我想解释的,可是你当时醉的都不分东南西北了,
你让我跟一只小醉猫解释什么呢?
而且当时那种情况,我怎么能放着你在街上不管?
只好带你去酒店了。
其实我什么都没想做的,后来是……”
说着飞快扫了莫如初一眼,脸上更红了。
“打住!”莫如初连忙打断他。
后来是什么?
当然是自己见色起意,酒后乱性,把人给办了呗。
萧行墨又笑了,三分腼腆,七分愉悦。
又是柔柔一个眼波斜来,竟叫莫如初无端的觉出几许缠绵的味道,不觉也红了脸。
车内一时陷入了沉默。
很快,车子行驶到了咖啡厅的附近。
想到瞿沐晟,旖旎一扫而空,
莫如初的心情蓦然有些低沉,脸上的笑容不觉收敛了些许。
萧行墨似乎发现了,车停好之后,小心的唤了一声:
“如初,怎么了?心情不好吗?是里面的人……”
他看了眼侧边的咖啡厅,神色间似乎也染上了一丝忧虑。
这人,也太敏感了些。
莫如初笑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要我在外面等你吗?”
“不必了,今天已经够麻烦你了,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呢。”
莫如初感激萧行墨的好意,
可是鉴于两人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
莫如初并不想跟他深入接触,因此断然拒绝。
萧行墨神色间又是一片黯然,但到底也没多说什么。
目送莫如初进了咖啡厅,这才开着车离开。
三楼雅致安静的小包厢内,瞿沐晟破天荒第一次已经在座。
莫如初十分讶异,这还真是两辈子第一次,他在等她。
以前可都是自己苦苦守候在瞿沐晟的必经之地。
一等,便是一两个小时,甚至半天,只为看他一眼。
有时候他心情好,会愿意说上几句话,自己会高兴得如同一个被表扬了的孩子。
但大多数时间,都是冷冷地点个头,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就匆匆过去了。
你怎么就那么贱呢?莫如初。
莫如初在心里狠狠咒骂着自己,然后走进了包厢。
“你要跟我谈什么呢?瞿先生,我记得我好像跟你已经说清楚了。”
瞿沐晟本就板着脸,听到莫如初的话,浓眉立刻皱了起来,不满之色溢于言表。
“莫如初,你怎么还在耍小脾气?
我们的婚约已经对外公布了,你现在说毁婚就毁婚,你让瞿家的脸往哪搁?
我警告你,识趣点,明天去领证。”
“是吗?
那如果我同意跟你结婚,可是地皮我仍然不给你,你还跟我结婚吗?”
莫如初讽刺一笑。
“你在说什么胡话,如果不是那块地皮,你以为你能进得了我们瞿家。
你们莫家在我们瞿家眼里,连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
再加上你父母双亡,根本就没有资格当我瞿家的儿媳妇。
我父母亲看在那块地皮的份上,才勉强答应让你进门的。
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明天我们去登记结婚,然后把地皮合同给签了。
别再做惹我生气的事情。”
我果然是什么很贱的人吗?莫如初的怒意几乎难以克制。
“瞿沐晟,你喜欢我吗?”
“喜欢你?跟我说喜欢你,疯了吧?我们两家只是联姻而已。
就凭你,要我的喜欢,你哪里够资格?”
“呵呵,”莫如初冷笑,“那就太好了,我也不喜欢你。
跟你说最后一遍。我们之间到此结束。
以后别再打电话给我,否则我就要报警了。”
说罢,莫如初站起身来便要走。
“莫如初,你别耍小性子好吗?
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能攀上瞿家,是你们莫家的荣幸。”
“谢谢,这个荣幸,我不要。”
瞿沐晟愤怒了。
莫如初从来没有这样拒绝过他,
她难道不是应该欢天喜地,诚惶诚恐地答应明天去跟他登记吗?
他今天主动邀约莫如初,已经是给了她天大的面子了。
这个女人真的是得寸进尺,恃宠而骄。
见莫如初拎起包即将出门,他怒急攻心,一把抓住莫如初往房里一带。
莫如初被他拉的站立不稳。
膝盖不慎碰到了椅子上。
好疼啊,莫如初没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你这个女人果然是父母死的早,没什么家教。
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
莫如初终于忍无可忍了。
“妄议别人的父母,你才是个没家教的!
你以为你们瞿家了不起吗?
没有我们莫家这块地皮,你们迟早会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沦落到底层。
而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连瞿家的核心产业都接触不到,仰人鼻息的东西,竟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莫如初毫不留情地怒斥瞿沐晟。
瞿沐晟被她骂的一时愣住了。
印象中的莫如初,
一直都是一朵温室里的娇花,
空有其表。
无论他对她说什么过分的话,她都从来不会生气,
最多委屈的在一旁默默哭泣。
自己从不需要理会她,过两天,她自己就好了,又会像牛皮糖一样粘着他。
这几天,是换了一个人吗?拒绝他不算,竟还敢对他言出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