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私生子
蒋燃让蒋宣峰收拾了这里,然后又说了些客套的话,云画懒得再听下去,已经趁没人注意从别的路走了。
“有没有伤着?”
云画边走边扭头看了眼默默跟着的辛承,问他。
“没有。”
辛承摇摇头,他正在整理护腕,身上多少溅到了一些血迹,离云画稍稍远了些,害怕血腥味会冲到她。
“小姐呢,有没有被吓到?”
知柳扶着她,虽然知道云画没什么事,但还是想要问问得到确定的答复。
“我没事。”
云画嘴上应着她,脑子已经开始快速思考这些人会是谁派来的。
傅昭从徽园中出来,这里是一条封闭的街道,路边都是停着的马车。他一出来,就觉得有人在注视着他,那种感觉很强烈,视线很明显。
最后上马车前,傅昭留下了年羽阑。
藏在马车后的男人死死的盯着傅昭乘坐的马车离开,面上狠毒,埋怨那些人真是没用。
然而下一秒,就被年羽阑打晕在地。
“云小姐。”
知柳先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却见年羽阑和一个晕倒了的被绑住的陌生男子。
其实还是挺吓人的。
云画看似面无表情,实则感觉心跳快的要跳出来一样。
也幸好她的马车还大,四个人也绰绰有余。
没有立刻询问,云画以防被别人看出来异样,提着衣裙进了车厢,知柳也跟着进来了,将帘子放下,遮的严严实实。
等到辛承驾着马车走起来了,云画才出声问道:“你怎么在这,这人又是谁?”
“这人鬼鬼祟祟的,殿下留下我处理,属下只好搭搭云小姐的顺风车。”
年羽阑虽然比云画还大了五岁,但长得显小,笑起来也很讨喜,有时候一些话语动作都很小孩子气,有点像自己的堂弟,所以云画还挺喜欢他的。
“那你一会怎么带他回太守府?”
云画现在肯定是不好再与傅昭有所联系,包括他身边的人。
年羽阑丝毫不担心。
“殿下过会儿会到于府的。”
怪不得是说顺风车呢,原本还以为是到太守府附近略停一停让他下去,没想到竟是傅昭来于府。
如今于府被查抄,门上都被贴了封条。
这条街上也就四处三进三出的宅子,一处是于府,一处是她的,一处是空的,还有一处是有人买下了但无人居住,也算是空的。想做些什么也没人知道。
于是云画让辛承直接将马车停在了于府前。
年羽阑直接撕了那封条,拎着晕过去的男人进去了。
“知柳你先回去,辛承你等会去珍味楼给我带上回的饭菜回来。”
云画还是很惦记上次没吃到嘴里的几道菜,到后来去问掌柜的,说送到了太守府,想都不用想傅昭肯定会霸占了。
云画吩咐完后也进了于府,门口的封条就那样半贴半掉的在门上。
于府内已经是花草凋零,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了,一副落败的景象。
其实说起来,这宅子,似乎也在她买下的于家产业当中。不过她最近忙着整合铺子,房产什么的还没有细看。
这么想着,云画开始思考这处宅子该如何处理了。卖了吗?但肯定是得低价才能卖的出去了,毕竟在他人看来是不吉利的了。可是不卖,她也不必在锦官城有这么多处房产……
正在思考间,听到有了动静,似是有不少人来了。
动作还真的挺快的,他们到这里也不过一刻。傅昭先回了太守府才又偷偷来了这里,竟也这么快。
“殿下。”
年羽阑行礼,云画转身看见傅昭带着林劲还有那名女近卫进来了,其余的人关了门守在门口。
林劲也是拎着那唯一的活口,跟地上的男人扔在了一起。
“云小姐。”
林劲还向她抱拳行礼。
“云小姐以为是何人?”
傅昭直奔主题,毕竟大费周章的来了这里,就是想听听云画怎么看的。
“不是殿下的兄弟姐妹。”
云画说的很肯定,毕竟这些人刺杀水平不行,并且似乎也不是非要杀了傅昭不可,当时虽然乱,但云画看到了那个意欲劫持她的人。
“应该和他有关吧?”
说着,云画看向了倒在地上的陌生男人。
“把他弄醒。”
傅昭话刚落下,林劲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见年羽阑一脸兴奋的上前了,林劲收回迈出的脚,默默为男人哀悼了一下。
张书顺是被扇醒的。
“这么快就醒了。”
年羽阑停下手,云画听着还有些遗憾的感觉。多看了他两眼,总觉得年羽阑似乎还有些被隐藏起来的性格。
“大哥,你谁啊?”
年羽阑起身,踢了踢他,张书顺挣扎着想起来,但被绑得很紧。
“我是谁?我是谁太子殿下不是很清楚吗?”
男人一副不屑的神情,然而他旁边那个被抓了的活口听到他说太子殿下,突然睁大了眼,开始剧烈挣扎了起来。
“唔唔唔唔唔唔。”
他被堵着嘴,说些什么也听不清,但似乎是想让他们将堵嘴的布拿出来,想要说话。
得到了傅昭的示意,林劲上前拿出了堵嘴的布。
“太子殿下,小的不知道您是太子殿下啊,他当时只说是个没身份的,小的不知道啊!”
他跪在地上,哭丧着脸道。
“接活前不查查,你哪的啊?”
突然一道声音插进来,云画这才注意到竟然是陈升潘。
那人被问的懵了一下,但还是磕磕巴巴的说出来了:“四…四海…四海镖局。”
他觉得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毕竟查也能查出来了。
陈升潘一下子说不出来话了,云画看着他被梗住的神情就想笑。
“你是谁孤该知道吗?”
张书顺怒视的目光实在是有些强烈,傅昭看向他发问。以张书顺的角度来看,傅昭以俯视来看的他,像是在怜悯,也像是不屑。
“你杀了我的父亲!害了于家!”
张书顺挣扎的激烈,年羽阑用脚踩住他的腿,那个四海镖局的人也一点点地挪远了,然后小心翼翼开口道:“他叫张永生。”
姓张?
“你是张永生的儿子?”
云画问道。
“不。”
没想到他却否认了。
“我的父亲是于金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