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出诊
绝不给他任何空子钻。
这一版本的契约之书，制约效果更加强劲。
小黄将其称之为血契。
为了这张契约，它甚至特地舍出一颗精血。
双管齐下，她就不信这样还治不住他。
李直签下契约，她才将他身上的银针拔走。
他满头大汗。
她冷漠的警告他，“我会叫人照顾你，可如果你敢伤害这院中的任何一个人，我立刻送你见阎罗王。”
李直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只觉得无比的讽刺。
平心而论，这姑娘确实长的好看。
尤其是背影，窈窕聘婷，既有女子的柔弱，又兼具男子的阳刚。
只看着这道背影，他居然生不出恨意来。
解决完李直，她才彻底放下一块心病。
过些日子，等他养好了伤，直接将人扔到空间里。
眼不见心为净。
李湘莲梳洗一番，立刻赶往县城。
这般折腾下来，她肯定要比平时晚了一些。
学艺期间，总该勤奋些。
她赶到济世堂，今天坐堂的根本不是老大夫，而是他的儿子。
她熟门熟路的来到后院，老大夫刚喝过一杯茶，惬意的闭着双眸，享受着阳光的照耀。
“你来的正好，城西的林夫人，叫我上门看诊。”
他难得严肃起来，“这于你而言，是个非常好的机会。”
李湘莲跟在老大夫身后。
她背着他的药箱，老大夫挺直着腰背坐在马车上。
“这林夫人，是家中的一把好手。到了那，你要多听多看，管住自己的嘴。我们学医的，学会闭嘴尤为重要。”
她点头应下。
这赶车的马夫，是林家的人。
他赶着车来到大门处，将人放下。
“二位大夫，您只管上门。主子早就吩咐下来，今天您二位绝不会受到任何阻拦。”
李湘莲看着眼前气派的大门。
老大夫打了她一下，“这就看呆了？这不过是人家的后门，正门更加的气派。”
李湘莲乖顺的低下头来。
“不必大惊小怪，你的造化啊，还在后头呢。将来，就是皇宫在你眼中也算不得什么。”
她确实感到惊讶。
惊讶于，与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她好歹是进过故宫，看过天安门的现代人。
这林家据说是城中一霸。
结果，就这？
不过尔尔。
她低眉顺眼地跟在他身后。
今天，她说白了，就是来长见识的。
马夫离开之后，很快就有一个嬷嬷迎上前来。
“家中主人正在前面等候，还请二位跟上前来。”
进了内院，又换了个嬷嬷来带路。
他们二人来到堂上，林夫人正在堂中等候。
老大夫与她寒暄一番，二人相谈甚欢。
林夫人不着痕迹的将话题引到她身上。
“想来，这位就是您的高徒。能得您大力举荐，想必是有几分本事的。”
李湘莲站起身来，回了一礼。
林夫人坐在大堂之上，不偏不倚的收了下来。
老大夫气定神闲的说道：“夫人，这些日子，一直在考验她。想必，您心下有数。不知，是什么原因叫您找上门来？”
林夫人使了个眼色，身旁的老嬷嬷立刻识趣的将人带走。
她面露难色，难以启齿。
老大夫不催也不问，就等着她说话。
林夫人身后的嬷嬷上前解释，“不瞒您说，我家小姐近日，感到身上瘙痒。不过两天，就起了一大片疹子。这城中数您的医术高明，如此才求上门来。”
老大夫沉吟片刻，“不知情况，我总不好擅作主张。不知可否诊看一番？”
老嬷嬷面露难色。
“听闻，郑神医悬丝诊脉堪称一绝。”
老大夫，沉默。
老嬷嬷再接再厉说道：“我在小姐，毕竟是千金之躯，男女大防总该顾及些。”
见他不说话，老嬷嬷又说：“如此麻烦郑神医，总该聊表谢意。”
于是，有下人端着托盘走上前来。
上面，拿一块红布盖着。
一掀开，就在满满一托盘的黄金。
粗粗看去，李湘莲在心中估算着，大概有个百两。
百两黄金，只为看病。
她师父可真是有排面！
老大夫并没有收下。
“夫人折煞老朽了。老朽行医数年，只收诊金。既然如此，不妨待老朽前去一看。”
李湘莲乖乖当好她的透明人。
不夸张的讲，她现在就是一个小药童。
老嬷嬷带着人来到一个小院子。
她从药箱中拿出金丝。
一道薄纱，将他们二人阻拦在闺房之外。
老大夫手持金丝，闭上眼，细细思量。
他面色凝重。
“我这徒弟是女子，叫她进去看看可行？”
老嬷嬷当即反对道：“我家小姐乃是金银堆砌而成。如此俗人，不好冲突了我家小姐。”
老大夫非常硬气的说道：“既然这样，那老朽不方便继续看下去。”
他转身就走。
李湘莲忙不迭将药箱收拾起来，跟在他身后。
老嬷嬷立刻来到他面前，将人拦下来。
“郑神医，何需如此？”
老大夫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那极具威慑力的眼神，当即叫她愣在原地。
等人走远，她立刻回过神来。
“快叫人将大门紧闭，决不能叫他们就这般走出去。”
吩咐一下，她立刻追上前去。
“郑神医，是老奴多有冒犯，还请您不要计较。”
她在自己脸上狠狠甩了两个巴掌。
李湘莲听着声音就觉得脸疼，手更疼。
但老嬷嬷仍旧不肯停手。
老大夫也不叫她停。
她就这样一直打下去。
只将自己的两颊打得肿起来，才算作罢。
“医者仁心，老朽自然是要救的。只是，看不到病症的话…”
老嬷嬷立刻接口说道：“还请老奴请示夫人，若得夫人同意，才好给您一个准话。”
老大夫微笑着点头，“那就静待佳音。”
他们二人被安排到林小姐，院中的一间厢房稍作等待。
李湘莲与他对视一眼，非常有眼色的奉上一杯热茶。
老大夫不客气的接了下来。
老嬷嬷带着林夫人的同意回到了院中。
“只是，小姐千金贵体。还请您沐浴更衣，梳洗打扮。”
李湘莲应了下来。
林家规矩多，她被带着进入一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