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转让早餐店回农村

    姜叶，今年快60岁了，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我那老伴儿也跟我一样，越来越没力气。

    想想年轻的时候，和老伴儿一起开的那个早餐店，风里来雨里去的，虽然辛苦，但日子过得也还算有滋有味。可如今啊，我俩是真的干不动了，这早餐店经营起来也是有心无力。

    有一天晚上，我和老伴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就跟她商量：“老伴儿啊，你说咱这早餐店是不是该转让出去了？咱俩这身体，实在是撑不住啦。”老伴儿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是啊，转让出去吧，咱也该歇歇了。”

    决定了转让早餐店后，心里头倒是轻松了不少。可一闲下来，这心里又空落落的。

    女儿大学毕业后，在城里找了份稳定的工作。这孩子从小就争气，学习不用我们操心，工作也顺顺利利的。可就是工作太忙，陪我们的时间越来越少。

    有时候我就坐在门口的凳子上，望着远处发呆，心里头想啊，闺女这会儿在干啥呢？是不是又在加班？有没有好好吃饭？

    想起她小时候，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爸爸，爸爸”地叫着，那声音甜得哟，能把我的心都化了。她喜欢我把她举得高高的，然后“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上小学的时候，每天我去接她放学，她一看到我，就飞跑过来，拉着我的手，跟我说学校里的事儿。什么今天老师表扬她了，哪个同学又闹笑话了。

    有一次，她参加学校的朗诵比赛，天天在家练习。我和老伴儿就当她的观众，给她提意见。比赛那天，她紧张得不行，我在台下一直给她加油打气。最后她得了奖，第一个就跑过来抱住我，那高兴劲儿，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后来上了中学，学习任务重了，闺女也懂事了，知道自己努力。有时候晚上看书看到很晚，我和老伴儿都心疼得不行。我会悄悄给她煮一碗热牛奶，放在她的书桌上。她总是抬起头，给我一个甜甜的微笑，说：“爸爸，谢谢你。”

    考上大学那天，我们全家高兴坏了。送她去学校的时候，我这心里头是又高兴又舍不得。到了学校，帮她收拾好床铺，我一遍又一遍地叮嘱她要照顾好自己。她抱着我说：“爸爸，你和妈妈也要照顾好自己，我会想你们的。”

    如今她工作了，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每次打电话，都是匆匆忙忙说几句就挂了。我知道她忙，可这心里头啊，就是忍不住想她。

    “老伴儿啊，你说闺女会不会忘了咱们啊？”我有时候会这么问老伴儿。

    老伴儿就会白我一眼，说：“你这说的啥话，闺女那是忙，心里肯定记挂着咱们呢。”

    除了想闺女，我这心里还一直挂念着在农村的爹娘。他们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城里打拼，陪在他们身边的时间太少太少。

    想起小时候，家里穷，爹娘为了让我和哥哥姐姐能吃饱穿暖，没日没夜地干活。爹的腰累弯了，娘的手也变得粗糙不堪。

    每次我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到家，娘总是把我搂在怀里，轻声安慰我。爹虽然话不多，但他那坚定的眼神总是能给我力量。

    如今他们老了，我却不能在身边照顾他们，这心里真是愧疚得很。

    “老伴儿，咱回农村吧，去陪陪爹娘，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我跟老伴儿说。

    “行，回去，一家人在一起比啥都强。”老伴儿点头答应。

    于是，我们开始准备回农村的事儿。把城里的东西该卖的卖，该送人的送人。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和老伴儿踏上了回农村的路。一路上，我的心情格外激动，想着马上就能见到爹娘和闺女了，这心里头热乎乎的。

    到了农村的家，爹娘看到我们回来了，眼里含着泪，拉着我们的手不肯放。

    “儿啊，你们可算回来了。”娘的声音都颤抖了。

    爹在一旁默默地抹眼泪。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以前真是太不孝了，让爹娘盼了这么久。

    在农村的日子，虽然简单，但却很踏实。我和老伴儿帮着爹娘做做家务，陪他们说说话。

    闺女偶尔也会打电话回来，听到她的声音，我这心里就踏实多了。

    我知道，不管走到哪儿，家人永远是我心里最温暖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