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刘三担大任

    刘三李德和顺子三个人累的躺在草丛里呼呼地喘着大气。心里是又惊又怕。三个人年纪还小，在他们的印象中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战争是如此的惨烈。炮弹的轰炸声还有机枪的扫射声。时时的在他们的脑海里呈现出来。想着倒在战场上的战友，那缺胳膊少腿的惨景。印在三个人的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是啊，这就是我们与日军之间的差距，说的直白一些是一个工业强国与农业大国之间的差距，虽然我们的战士不怕死，可是拿着长矛和大刀怎么能跟机枪战斗呢。结果就像那些伤员一样。集体战死是必然的。敌人只需要几挺机关枪上百发子弹，只一瞬间就消灭了他们。但他们的死也直接给了我们其他战士逃生的机会。不然的话他们哥三个刚才也被日本鬼子打死了。刘三坐起来看看李德和顺子，两个人的脸上脏了吧唧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的看着刘三。刘三鼻子一酸抱着李德和顺子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李德和顺子也一起跟着大声哭了出来。三个人就抱在一起哭了个天昏地暗。三个人都吓坏了，就差没吓死了。渐渐的哭声越来越小了。刘三松开李德和顺子，看着他们两个人脸上本来就脏了吧唧的，这一哭更成了花花脸了。眼睛刚才哭的太厉害都肿了起来。其实他自己哭的也不像样子了，只是他自己看不见。刘三往周围看了看，这荒山野岭的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李德赶紧问，三哥我们该怎么办呢？刘三站起来看了看，问道，刚才光顾着跑了，有没有看到队长和其他人。李德说，我回头看的时候，那些受伤的战士都被敌人用机枪打死了，敌人用机枪一边追一边打我们，我看见队长也被打死了，其他战士也一个一个的倒下了。顺子说，我没敢往后看，我就跟着你们俩后边跑。我后边没有人了，好像都被打死了吧。现在就剩我们三个人了。刘三像个大人一样，安慰起他们两个，别怕都别怕，我们不能在这待着。怕是一会儿日本鬼子找到这里来，顺子说，我腿走不动了我太累了。李德也说，我也走不动我太饿了。这时候刘三也觉得两腿发软眼冒金星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李德说，三哥要不这样，这个时节山上到处都是野菜，我们先找点吃的，甭管是啥吃饱了咱们再走吧，刘三急忙问，是吗，我们家乡没有山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你们能找到野菜吗。李德和顺子说，能啊。以前我们在家的时候经常上山挖野菜的。这个时节山上野菜多，灰灰菜，野葱，一会功夫三个人就滚饱的肚皮。身上也有了些力气了，只是这一天来跑的腿疼。三个人就这样起来搀扶着一点点地往前走。也不知道这是叫什么山，更不知道该往哪边走。反正就这么一直往前走着。三个人就这样探索着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观察看看有没有敌人，天又黑了下来。三个人也实在是太累了。躲在草丛里挨着睡在一块儿。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等刘三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了。他忙推醒旁边的李德和顺子，三个人探出脑袋往周围看了看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没有敌人，刘三对着顺子说，你去找一些野菜来，我和李德到前面去观察一下。一会儿咱们还在这儿汇合，顺子说行，刘三问李德，还记得咱们这回去的路吗。李德说这一路上净瞎跑了哪还记得呀。不远处也不知道什么地方还稀稀落落的有枪声。刘三说，看来鬼子还在跟我们的队伍战斗。不然怎么会还有枪声呢。李德也说，嗯。也不知道现在指导员他们怎么样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枪。只带着医疗队和军需处的人员。要是他们遇到了敌人那可真不敢想。刘三看了看李德，这时候他才发现，李德穿着八路军的军服，前后都快被血水染透了，身上发出一股奇腥无比的臭味，脚上穿的鞋也成了红色的了。低下头再看看自己也是一样。身上极其不舒服。两个人回到刚才那个地方，顺子已经采摘回来很多野菜在那等着了。在看顺子浑身上下也是一个样。三个人坐下吃着野菜。刘三跟他们两个说，我看周围还有很多伪军和日本鬼子呢，咱们得绕着他们走可不能给他们碰着，咱们在山上还是往前走不管走到哪，走到哪算哪。只要没有鬼子地方咱们就往那边走。回头咱们再去找指导员他们。李德和顺子说，行三哥我们听你的。就这样三个人吃完野菜站起来继续往前走。三个人就这样在山上走着饿了就吃野菜。听到不远处有枪声了就躲起来。就这样第二天快天黑的时候。刘三看见眼前那边有一个山头怎么这么熟悉呢。就问李德和顺子，你们看看前面那个山头我怎么看着这么熟悉呢，你们两个看看。顺子也说，是啊怎么这么眼熟呢。刘三说，走咱们小心点，慢慢靠到跟前去看看。三个人小心翼翼的一点点的往前走。走到近处一看，哦原来这是以前的那个土匪窝，自从上次被八路军剿灭以后，这里已经荒废了。三个人往里走。以前在这里遭的罪又回张了起来，现在的这里已经破败不堪了。回到了他们曾经住过的那个地方。发现了一些破旧的衣服还在，刘三赶紧让李德和顺子找两件衣服。到后山那个水池子里边去洗了个澡换上了衣服，虽然也都是土，但也比都是血的军装强啊！三个人把军装也洗干净了晾了起来。这时刘三突然想起自己还藏两把枪和几十发子弹呢，他让李德和顺子在这等着他，自己到山上去找那两把枪去了，自己清楚地记得将枪藏在哪，所以很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当刘三背着两杆枪带着子弹来到李德和顺子的面前时。两个小子都惊呆了。问道，三哥你这是从哪弄来的。刘三笑呵呵地说，先别管我从哪弄来的了。先看看还能不能使用。刘三把枪递给李德和顺子，自己掏出子弹，挨个检查了起来，这么长时间和土壤直接接触在一块儿，有些地方都已经锈住了，但是擦一擦没事，还可以使用。枪李德和顺子拆解下来，做了一下简单的保养，用布都擦拭干净了，也没有大碍，顺子说，这枪和子弹明天得在太阳底下好好晒晒，不然受潮了可就没法用了。就三说行，这事就交给你了，李德明天咱俩在周围翻一翻找一找看看还有没有用得着的东西。今天晚上咱们仨就睡在这吧！第二天一早起来，刘三和李德把土匪窝里边整个翻找了一遍，找了几件以前土匪们穿下的剩衣服。有两个水葫芦灌满了水带着。别的就没什么了。是啊当初一连长剿灭这里以后，把有用的能带走的全都带走了。顺子又从外边找了一些野菜回来。三个人一边吃一边商量着以后该怎么办。刘三说道，咱们这么多人都被日本鬼子打死了，说到底就是我们的武器装备不行。如果我们人人手里都有枪。又有炮，那些伪军和日本鬼子肯定打不过我们。现在我们也有两杆枪了，要我说，咱们先下山。从这儿还是去以前咱们的营地去看看。李德和顺子说，行三哥你说去哪我们就去哪，我们都听你的。好，咱们三个就一起去。一路上你们两个都听我指挥。就这样三个人一起下了山，想当初是一连长押着他们仨从这一直走到八路军营地的，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三个人心中不免发出了悲伤的感慨。一路上没有遇到鬼子和伪军，很顺利的到达了曾经的营地。营地前面的阵地上，很多八路军战士的尸体还在那摆着，其中就有一连长的尸体。三个人看到这些惨烈的现状。都不禁落泪。战场早就被敌人打扫干净了。哥三个把八路军战士的尸体都扔到战壕里，然后用土都埋了起来。这些战死的战士们，也算是入土为安了。最后三个人向所有死难的战友们敬了个礼，拿起枪走了。三个人就沿着上次战斗撤退时的路线走，来到最后一次战斗的地方，又看到许多自己战士的尸体，那些伤员还有队长李有福的尸体。把这些尸体又埋了。刘三惊奇的发现，没有排长洪连富，有没有二连长的尸体。三个人一合计，刘三说道，没看见他们的尸体就证明他们还活着。那他们应该是跟我们一起跑进山里了。只是去了不同的方向。不知道都跑到哪儿去了。咱们就往前走一定能找着他们，就这样三个人一起往前一边摸索着一边侦查，往前面去找队伍了。哥三个就这样一直往前走着。突然在前面的刘三发现远处好像有两个伪军走过来了。三个人赶忙跳到旁边的小沟里隐藏起来，两个伪军越走越近，刘三也看清楚了确实是两个伪军。他们边走边说，这是他妈什么日子，整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里，连续扫荡这么多天了。打死那么多八路军。还不回去。另一个伪军也跟着说，这群狗日的日本人真不拿咱们当人。每次都让咱们冲锋在前面送死。他们再从后边出来捡现成的。咱们这都死了多少人了。现在这伙儿八路军被咱们围在山里边了。他们死期不远了。他们在那儿围着休息。让咱们俩来接弹药给养车。这几天没日没夜的，老子都快累死了。刘三听到这里，回头小声的对李德和顺子说，一会儿我去前面弄出动静，然后你们俩拿枪打死他们。李德和顺子点点头。刘三在小沟里往前爬。当两个伪军从刘山身旁的小沟走过去的时候。刘三猛地起身哎呦一声往前使劲跑。两名伪军吓了一跳。转过身拿起枪赶忙问，什么人，举枪就要打。这时李德和顺子从后面举起枪一人瞄准一个，啪，啪。两声枪响。两名伪军就被打死了。 刘三从前面又跑回来，用脚踢了踢两名伪军，确认已经死了。把他们身上的枪和子弹都拿了下来。看着他俩的鞋子还不错。脱下来给了李德和顺子一人一双。随后把两名伪军排到旁边地里边挖个坑埋了起来。又捧了一些土把地上的血都弄干净了。三个人做完以后。刘三李德和顺子坐在一起商量。刘三说，刚才你们听见这两个伪军说的话了吗？他们两个是去前面接弹药给养车的。我想日本鬼子和伪军在前面打仗，肯定也得消耗子弹和吃的，这弹药给养车，肯定是给他们送武器弹药的。这样我们就反方向走。肯定能找到他们的车，李德说，三哥你就说怎么办吧我们都听你的。这时候顺子小声的说。三哥，李德。我这第一次开枪我心里边可害怕了。这时候李德也说，是啊三哥我也挺害怕的。这时候刘三故意生气大声的说，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我们有多少同志是被他们打死的。你们两个的抢打不都挺好吗，你们看看一抢一个多准呢！别害怕凡事都有第一次嘛。我还没开过枪呢。刚才我从沟里边爬起来跑的时候也吓得要命。我生怕你们两个不敢开枪。然后我再被他们打死了。我相信你们两个。李德和顺子看刘三这么相信他们。也就定下了心。行，三哥以后再也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