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告一段落
季诚泽的直播录像在网上疯传。
不少网友都意识到他的直播内容涉及一些惊天大秘密，纷纷涌进他的直播间。
不料，自那天后，他的直播间就没开过。
长期的关闭不仅没有打消观众的兴趣，反而让他直播间的故事在各大网站发酵，逐渐成为比都市传说还精彩的传奇，各类传闻层出不穷。
有人说他成仙飞走，不会直播了；有人说他那天捡到一把屠龙宝剑，屠龙后被珍稀动物保护局抓走了；有人说他和女鬼结婚，好好过太平日子去了。
一个比一个离谱。
病床上的季诚泽看着各类传闻，啼笑皆非。他很想澄清两句，打字框里刚写出几行字就又删掉，这是怕给事务所舆论添麻烦。
就在前几天，事务所副所长杨茗安排他在病房里好吃好喝，代价是一个月内不准出医院半步。要等事务所把舆论安排妥当了才允许他出门，并提醒他，
“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怎样不给别人添乱吧”。
杨茗这个人不错，一向很照顾季诚泽，经常当众提出要提升季诚泽的权能，从初级研究员提到中级研究员。
要知道，全东海市，除了所长李林枭是当之无愧的高级，只有七个人是中级，其中还包括杨茗，这相当于一口气让一个人与自己平起平坐。
更重要的是，他们年纪都已经35靠上，而季诚泽还不到二十，许多人都质疑杨茗的选择是否有些太激进了。
那些反对者并不全是嫉妒，还因为季诚泽的办案数量太少。
中级研究员要处理的事包含许多有生命危险的事，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实在难以应付。
杨茗倒很自信，他拍拍胸脯，承诺道“他前途无量，虽然事务所还无法分析出他纹身的含义，但我们都能感到，其中蕴含的力量不弱于任何一个人”。
最后还是李林枭一锤定音，“先派他做些任务试试，提升的事倒不着急”。
季诚泽自然要把面子给足杨茗，他退了大号，打开了个小号，高强度自搜，第一时间冲着直播间就去了。
明明没有直播，他的直播间人气这几天却从来没有下过直播榜单前五十，各大主播眼里，这可比闹鬼还可怕。
不少网友索性把这里当成了聊天室，一天到晚水个不停，人均发言数量居然达到了七条！
季诚泽这个小号以前是他给自己刷免费礼物用的，从他开始直播就已经有了牌子，放了这么多天，等级已经接近榜首了。
他顺手打了一行字。
“季哥原始粉就位！直播时我全程在线，你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
后面立刻跟了一连串迷弟迷妹。
“我去，五级经验牌子？按五天升一级来说那可是二十五天啊！这真是原始粉！”
“大师球捕捉！”
“怎么都不问啊那我先问了，季哥有对象了吗？我还有机会吗？”
“楼上你有点过分了吧！”
不止是直播平台，季诚泽的直播内容在各大网站竞相开花。
先是某聊天网站几大热搜。
“东农村内发现巨型废弃地下赌场，发现过程竟与灵异直播相关？”
“陈年旧案翻案再审，东农内到底有什么？”
“66路公交车增设五辆游客依然爆满，东农旅游到底做对了什么？”
讨论主要分为三个方向，分别是“东农传闻”、“兰晴案件追踪”、“东农本地说”每个方向人气都有十万以上。
不少东农附近的老住户在下面匿名留言，他们的帖子揭晓了一个又一个大秘密。
“我说真的，他们那个地下赌场后面有间牢房，我隔壁家的孩子当时不谙世事，随随便便就给自己玩进去了，出来时他精神都不正常了！”
“别危言耸听了，我当地的。他们早被逮了，那帮畜牲鱼肉乡里，到处要保护费，不给就砸东西，乡里早想给他们一窝端了。后来当地出动了几十个条子，还有四五个卧底赌场。他们大半夜出马，里应外合，硬是给那帮人全抓了。”
“还是国内好啊，安全！”
还有几个大热帖，都是讨论案情的，季诚泽的直播引起了许多人对兰晴事件的关注，评论区甚至已经有几个律师在线解答专业问题了。
“兰晴的案子可以再判，当年的公示文件有许多纰漏。我们几个已经联合施压，估计这几天就能出结果。”
“律师nb，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感谢律师！你们是真正的英雄！”
“别光感谢律师，也得感谢感谢主播。听说主播和本地有合作，要不是他，恐怕没人会知道这里居然还有这么大一桩案子。”
“那祝律师挣大钱，生意兴隆，红红火火！”
“楼上的，你的祝福有些惊悚了。一是这生意不该兴隆的，而是红红火火红、火，有些容易引发联想了”
视频网站也被季诚泽直播内容的技巧分析、直播二创刷屏。
“长达三天的恐怖直播精彩剪辑，要的速看！”剪辑后原本的七十六小时被剪成七十四小时，基本没动的原因是几乎全是看点。
“逐帧分析，季诚泽到底用的是怎样的障眼法。”后面是杨茗派专人用瞎编的方式解释里面的内容是怎样实现的。
解说员越解说越力不从心，他自己都质疑起自己，差点扯到基因工程、量子力学上去了。
别管说的怎样，观众看开心就行。他也学聪明了，实在解释不了就加上一句，“季诚泽的手法实在是过于玄妙，连是也有些看不明白了，等他在线，欢迎他随时来指点！”
观众们一听，更崇拜季诚泽了，不少人甚至称他为“国内魔术最大的希望”。
“哦，原来是这样解决的，真是太神奇了！”
“这还真给我提供了一个魔术新思路！”某国内魔术up主也在下面留言。
“真没想到，居然能把如此多的创意拿出来，只为了这一次直播！”
“是啊，这些创意随便拿出来一个都够单开一集的了！”
外国也有不少大魔术师主动向季诚泽拜师学艺。
杨茗拎着装文件的档案袋，向事务所大厅走去。他哼着“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情出乎意料的好，四十多岁的人了，走得跟个十岁的小学生一样轻快。
他控制舆论控制得很好，人们都觉得是魔术节目。
几天几夜没睡，就为了这一件事。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的方法不仅奏效了，而且是相当奏效。
灾难来临的消息没有过早扩散，这已经是极好的消息了。他们要保证潜移默化地将信息传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