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秦淮茹的底线
一杯酒下肚,
何大清道:“勋勤,我这么叫你行吧。”
李勋勤看傻柱边瞪自己边给自己倒酒,顿时乐了,爽朗道:“太行了,这么叫才亲切。”
“勋勤,今天这第一杯酒是多谢你的仗义出手,平时我们爷俩出门,雨水都是拜托后院的聋老太太照顾,这些天聋老太太崴了脚吃饭都得让人送,雨水也没人照顾……”
“何叔,打住打住,这话说的就太外道了,都在酒里!”
“好,都在酒里!”
两人碰了个杯。
李勋勤眼神示意傻柱倒酒。
何大清继续道:“你年纪跟贾东旭差不多大,就没想着成家?我可听说王媒婆往咱们院都来好几趟了。”
李勋勤端起酒杯又是一口闷,夹一块酥盒子放在小雨水碗里,又捏着花生米扔进嘴里,“结婚,这事急不得,等啥时候遇到合眼缘的再说吧,喝酒喝酒!”
“傻柱,愣着干什么,没看到你勋勤哥酒杯都空了?”
“看来柱子也想喝两杯!”李勋勤拍了拍傻柱的肩膀,
后者歪着身子要躲开。
李勋勤见状更来劲了,直接在傻柱梗着的脖子上一拍,“不打勤,不打懒,就打那不长眼!以后别光学做菜,做一个好厨师不难,但想做一个有地位的好厨师,不但要求手艺好,还得会来事!”
何大清这个当爹的见到儿子挨打不但不生气,反倒是乐见其成。
傻柱恼得牙都快咬碎了。
要不是打不过你,非得让你尝尝老子的铁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年纪还小的雨水已经熬不住,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李勋勤两瓶酒下肚,也有几分醉意,就告辞离开了。
把他送走后,正偷喝酒的傻柱被转身回屋的何大清逮了个正着。
“你小子别藏了,真当以前偷酒喝我不知道。”
“爸,你今天为啥非要请李勋勤吃饭,屁大点事,一顿花掉好几块。”傻柱心疼地把瓶底的残酒倒在杯盖里,美美嘬了一口。
可恨的李勋勤酒量真大,两瓶酒怎么没喝死他。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何大清见此无奈摇头,“院里出了这么一个横人,连仨大爷都不怕,提前交好没坏处,我不是想让你进轧钢厂食堂,这事光有手艺可不行,还得有关系。”
傻柱好奇。
“李勋勤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不知道,不过听说他这段时间在轧钢厂挺露脸的,采购科跟食堂属于一个部门,让他帮忙找找人不成问题。”
“接私活不是挺好的吗,赚得还多,再说看在您的面子上,丰泽园还能不收我?”
“要不说你傻呢,没个稳定的工作将来怎么娶媳妇,我在丰泽园当主厨,还缺你打下手吗?我这一身手艺传给你可不是让你干打杂的!”
……
中院东厢房。
易中海隐隐约约听到何家推杯换盏的声音一直没睡着。
一大妈也被折腾得睡不着,开口问道:“老易,还想下午的事儿呢?柱子那孩子就是老实,他爹让干嘛干嘛。”
“没有!我是在想前两天老太太让柱子背她去遛弯儿,那傻小子还真绕着东城区跑了一圈,你说,要是咱们……”
“什么?”
“没事没事,你之前不是收到你表妹的信说家里闹饥吗。”
“对啊,我那个妹子长得最俊,命也是最不好,男人这么早就没了,丢下她跟几个孩子。”
“嗯,亲戚一场,有空写信叫她来一趟吧。”
易中海想到徒弟还躺在病床上,深深叹了一口气。
傻柱被何大清影响得都敢动手打长辈了,再这样下去,事情会变得很棘手,必须得早做打算,他绝不允许这个养老替代人出问题。
……
摇摇晃晃推开门。
李勋勤踢掉鞋躺床上就睡。
半掩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身姿婀娜的人影快步进门。
侧过头,迷迷糊糊看去。
皎皎月光打在她的身上,就像是蒙着月华的仙子,脸上带着些在逃公主般的惊慌,这一刻竟有种惊艳世间的美。
女人嘟囔一句,“怎么喝那么多酒……”
说着,她将李勋勤的鞋脱下来放到床边。
看着醉眼朦胧的男人,秦淮茹有些无奈。
今天本来想问李勋勤能不能借自己点钱回家看看,或者是托人带封信回去,她来城里这么长时间也没给家里报个信儿,心里总是不踏实。
加上在婆家过得不称心,她每个夜晚想到送嫁时沉默的父亲,抹泪的母亲,都会忍不住浸湿枕巾。
她内心里的孤独和无助快涌到喉咙口,现在只是想找一个宣泄口。
秦淮茹看着李勋勤热得挠痒痒,叹了口气,“真是欠你的!”
“动动,把衣服脱了,真是,醉得跟个死猪一样,抬胳膊……”
把汗衫叠整齐放在一边,俯身拽住李勋勤裤脚往后拉,奈何后者懒洋洋蛄蛹着身子不配合,热得秦淮茹出了一身汗。
“啪~”
重重地一巴掌拍在男人后背上。
秦淮茹扯了扯衣服,带起一丝凉爽的微风,一颗豆大的汗珠顺着雪颈滑进领口。
李勋勤被折腾得清醒一些。
“你来了,今天没开火……没留饭……”
他歪着头看去,莫名想到一句诗,无限风光在险峰
胖点好!胖点不会饿着孩子!
秦淮茹见他歪头看着自己,整理完衣服,直接把毯子扔他脸上,“不要脸!”
“要脸的话就不要你了。”李勋勤伸手一捞,拉住秦淮茹的手。
因为在家的时候没少干农活,秦淮茹手心长着厚厚的茧子,触感有些粗糙,上次就剌得他一个不小心,让女人感受到了早生白发。
秦淮茹甩了甩手,琼鼻轻哼一声,“用得着你要吗?我是有丈夫的人。”
李勋勤一用力把女人拽到怀里,笑道:“东旭兄弟根本就不介意,你看他这些天说话了吗?没有吧?”
“废话,他还昏迷着呢!”
“都是一个理,好女不侍二夫,你该不会还想着在贾家当自己的好儿媳吧?”
李勋勤说话时目光灼灼的看着秦淮茹。
他并不是逼秦淮茹做出选择,而是想要看看女人的底线在哪儿。
秦淮茹偏过脸,心情复杂道:“我是贾家明媒正娶的媳妇,不当贾家的儿媳妇能怎么办?”
女子总会对自己第一个男人抱有一些特殊的感情,尤其是李勋勤条件本身就比贾东旭更加出色。
面对动辄辱骂自己的婆婆,半死不活的丈夫。
她在深夜怎会没有胡想连篇过。
李勋勤把秦淮茹的身子掰过来,与她面对面,“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秦淮茹用手撑住他胸膛,尽量保持距离,“我?我没想法,过一天算一天吧。”
李勋勤皱着眉头,准备实探一下秦淮茹的底线,“这可不行,一个人的生命不过三万天,每一日都不能糊弄!今日我规劝你最好清醒清醒!”
“不行,快下去,我要喊人了!”
“喊吧,喊破喉咙……”
“呀!别亲我……”
“都是酒味,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