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相救
男子瞧了张宁琼呆滞的脸,玩味的笑:“你来晚了,已经有人捷足先登咯。”
“不——”张宁琼摇了摇头,“那个女子便是我姐姐。”
她慢悠悠地下来,只觉得自己真是多此一举,果真男女主的相遇没什么可以改变,她居然还担心女主会走丢,真是有些好笑。
想到这,张宁琼真的乐了出声,可这一幕落到男子眼中倒是觉得是在苦笑。
男子状似看热闹的模样:“你也莫要觉得难过,做太子的女人,难免会竞争,先到先得罢了。”
想离开的张宁琼脚步一顿,回头看向男子:“公子刚刚躺假山上,不会是在看戏吧?”
所谓的戏,就是女主与太子的偶遇。
很明显说中了男子的心思,他倒也不否认,只是轻笑:“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太子这副模样。”
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是痴汉脸嘛。
原书中男主对女主动情的一开始就是靠脸,而在公主府假山的相遇则是两人感情重要的出发点。
太子不止会因为女主的美貌而产生兴趣,还会发现女主表面清冷而内在却是个路痴还嘴硬的迷糊小傲娇。
这个反差萌对太子极富有杀伤力,估计从今日开始便能看到太子花式追妻。
张宁琼撇了男子一眼:“真是八卦!”
不过这倒是给了她灵感,她也想看看自己追的小说在自己面前出演的感觉。
她决定,悄悄的过去看一看。
假山的另一边,却并不像原书中说的那么和谐。
“姑娘是荣安侯府的真千金吧。”
瞧着面前镇定自若的李宴呈,许宁瑾轻松一跳从假山上一跃而下,神情冷淡:“堂堂太子,竟然跟踪我。”
“跟踪?”李宴呈轻笑,“此路通向男席,孤不过回去罢了。”
许宁瑾眉头微皱,面露愁容。
不知怎得,面对着许宁瑾,他却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张宁琼。
他对张家姑娘的印象并不深,只不过是听说了她的才名,如今才是第一次见到真人,原本他只不过想借着赏菊宴的名头宴请以新科状元为首的新晋官员,只为替以后铺路。
今日入席前他不知怎的,竟想起当初韩豫观的形容,鬼使神差地去了女席。
如今张宁琼伤了脚踝,他竟想亲自去瞧一瞧。
他摇了摇头,将脑中乱起八糟的思想晃出去。
“太子殿下,你可知府门该往何处走?”许宁瑾出声问道。
她已走了有一会儿了,似乎越走越偏。
“你要出府门?”李宴呈轻声询问,突然脑中蹦出张宁琼想寻人的着急模样,“张家姑娘在寻你。”
“寻我?”
许宁瑾冷哼一声,寻她作甚,是因为没有利用到她吗?
李宴呈不知道二人之间有何问题:“她走的急,还扭到了脚踝。”
“什么?”许宁瑾有些惊讶,虽是心中憎恶张宁琼欺她,但还是想询问一下,“可严重?”
“不知。”李宴呈摇了摇头,确实,他并没有听到太医回来复命。
许宁瑾凤眼微眯,她真是看不透张宁琼,起初以为是利用,但她却三番四次来讨好自己,当自己开始相信她时,她却说她就是想拿自己当挡箭牌。
她将目光放到太子身上,上下打量。
难不成张宁琼真的以为自己喜欢太子,可自己又怎么能看上他这副草包样。
许宁瑾不想承认,她心中是有些不愿意相信张宁琼想利用她的,若是张宁琼心思真的深沉到这种地步,为了利用她竟能忍气吞声做到这样,恐怕不会将心中所想这般轻易的全盘托出。
在心中为张宁琼找了借口后,许宁瑾终究是想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殿下可知家妹现在何处。”
李宴呈觉得,自己好像得了个正当理由去瞧一瞧,便提议带着许宁瑾去厢房。
假山中的小路乱得很,虽说张宁琼没有女主的路痴属性,但走的也很是迷茫。
更要命的是红衣男子居然在跟着她!
“公子——”张宁琼停下脚步,“公子为何要跟着我?”
“你想多了。”男子轻笑出生,“我不过是想回男席罢了,不过姑娘向这边走,莫不是想坏你姐姐与太子殿下的姻缘?”
男子停顿一下,啧啧两声:“一入皇家深似海啊!”
“公子莫要再胡说了!”
张宁琼很是烦躁,这人为什么总把她和太子扯在一起,男主也是她这种炮灰女配敢肖想的?
更何况她作为一个现代人穿书过来的,怎么能接受的了太子三妻四妾呢。
张宁琼随口搪塞:“吾已有婚约在身,还请公子说话放尊重些。”
男子好似突然起了兴趣:“婚约?是哪家公子?”
“与你何干?”
“哦——”男子故意抻长音,像是不信又像是在激将,“婚姻大事可不能儿戏,也不能乱许。”
张宁琼停下脚步,逐字逐句字正腔圆地说:“吾确有婚约,许的乃是韩家大公子韩豫观。”
昂首挺胸的模样,仿佛在说一件让人自豪的事。
得了回答,男子竟收起了刚刚散漫的神情,黑眸闪了闪,似乎刚想说些什么,目光却绕过面前人看向其身后,随后一把拉住张宁琼的手腕将其向后拉。
男子力道极大,张宁琼吃痛闷哼一声。
男子抽出随身匕首扔出去,张宁琼一回头,那刻着花纹的匕首斩断蛇头后插在地上,身手分离的蛇身痛苦的扭动着。
张宁琼觉得后怕,若不是刚刚男子拉她一把,恐怕这蛇就要咬在她脸上了。
不过这个男子身份似乎不一般,能刺匕首这么准的,估计是个练家子。
她突然想到,这公主府的假山中难走的很,但男子似乎很熟悉,故而她更加断定,男子身份不一般。
男子并未多拉她,斩杀蛇后便将手放了开,张宁琼刚想致谢,但男子的松手一下子卸去了她支撑身体的力气,而这个力道她扭伤的脚踝根本承受不住,一个谢字出口,她便惊呼一声直直向后倒去、
而后边便是假山旁的湖边,二者之间只修建了一处矮矮的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