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夜市
“大人，可不可以让人把饭菜端进来吃啊？”小黑可怜巴巴地看着黄书九。
一直偷偷摸摸地，黄书九也觉得有些不好。
“在闫家你以后就不用再藏着了。”
小黑很是高兴，飞落在黄书九的肩头，又问：“那可以说话吗？”
“可以。”
推开门，黄书九走了出去，闫碚山看到他的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白色的蝴蝶，有些惊讶。
黄书九解释，“它是我的同伴。”
和闫碚山一起来到楼下，这时，张妈正好端着菜上来，她一眼就看到黄书九肩膀上的蝴蝶飞了起来，立刻睁大了眼睛。
“哎？怎么有虫子飞进来了。”她赶紧将菜放到桌上，“黄先生不好意思，我这就将它赶走……”
“我才不是虫子呢！我是蝴蝶。”小黑不满地哼了一声。
张妈吓了一跳，惊恐地看着小黑，“它会说话？！”
闫碚山赶紧解释，“它是黄先生的同伴，你不用害怕。”
“啊？”
张妈的表情凝固了，紧接着皱起了眉头，手足无措地看向闫碚山，“闫总，我是不是又做错了……”
黄书九笑道，“没关系。小黑就是喜欢你做的食物，我才让它出来的。小黑，不要吓到别人。”
小黑这才意识到，做饭的正是眼前的这个人。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吓到你了……”
张妈虽然也在网上刷到过那些视频，可亲眼见到一只蝴蝶说话，还是有些害怕。
“……没关系。”
闫碚山说道：“张妈，你不用害怕，它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张妈紧张的模样稍稍放松了一些，“……你也能吃这些东西吗？”她有点儿好奇。
小黑赶紧说道：“当然了，我最喜欢吃你做的醋溜丸子和糖醋鱼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吃人嘴软，小黑甜甜地声音夸起人来更是甜，一下就让张妈露出了笑容，也丝毫不害怕了。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给你端上来。”
房间内的几人都开心的笑了，甚至小红脸上的忧郁都减轻了不少。
菜上齐后，张妈还特意给小黑摆了一套餐具，甚至主动在它旁边给它夹菜，那模样，就像对待自己的女儿一般。
只是她一开始还纳闷一只蝴蝶该怎么吃饭？
没想到菜刚刚夹到盘子中，就凭空消失不见了，然后张妈就看到了小黑一脸享受的模样，张妈都惊呆了。
最后她问道：“一只白色蝴蝶为什么要叫小黑呢？”
黄书九：“……”
闫小红微笑道：“也是因为喜欢吗？”
“咳咳……闫总，苏林修有消息了吗？”
黄书九问，他虽然算到苏林修没事，但当时苏林修想要杀姜泛，不知道现在走到哪一步了。
“我只是听说，林修现在到处找姜泛的人，但凡是作恶的，轻的被他关押，重的都被他杀了。”说着，闫碚山叹了一口气。
“林修从小就是一个温和的人。后来他上山修行，出山之后又到了董泽元的手底下，直到现在他成了一荒之首。性格更是变得沉稳，仿佛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他的情绪发生变化。但是这次……我也真是替他担心。就怕他冲动……”
黄书九点头，“但能成为一荒之首，说明他的能力和沉默无关，一定又其他的过人之处。”
“你说的不错，他虽然沉默，但会拼命。”
“倒也不用太过担心，要是连姜泛这样的东西都处理不了，一荒之首他徒有虚名。”黄书九没有多问苏林修的情况，他想起了那个女婴。
“那个孩子呢？”
“我暂时将她送到了我资助的福利院，我想等我这边的事情安排好之后，就将她带回家来抚养。”
听他这样说，黄书九解释说，“其实你也没有必要亲自抚养，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闫碚山笑了，“我知道。只是我多了一个女儿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黄书九也笑了，“那些许愿成真的人找到多少了？”
“目前有十来个吧，我已经安排人专门负责这件事，今天带小红过去就是为了跟他们说明情况。巧的是，这其中有一人就在我的公司里。”
闫碚山继续说道：“这个人名叫崔召，学历上是上京大学毕业，半年前他应聘到公司。但在这半年里，他并没有做出什么业绩，还经常犯错，无论是专业还是见识，根本就不像是上京大学毕业的。后来差一点被开了。于是他给上级领导送礼，就又被留下了。”
“底下的人搞搞小动作瞒着我，很多时候我也并不在意。今天调查的时候，我知道了那个许愿考进上京大学的人的名字，正是崔召。我询问过后，他心虚主动承认了。”
“他说自己去玄青观许愿之后，还是和之前一样，根本没有好好学习。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考上的，甚至高考的时候有一大部分的题都没答。我找了关系查看了试卷，发现那字迹根本就不是他的，就像是有人把答案转移到了他的答题卡上。”
“于是我就按照这个方向调查，终于找到了另外一个人。”
“他叫陈宇，高中的时候成绩非常好，全校前三名，可不知为什么高考的成绩却很差，只考了一百多分。他当时怀疑自己的成绩可能出了错，就去复查，可结果这就是他的成绩。”
“后来他就消失了。我联系到了他的家人，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他的下落，最后在一个路口找到了他，发现他在卖小吃。外面那么大的太阳，他就顶着烈日，衣服都被汗都打湿了。”
说到此处，闫碚山十分惋惜，“本来是能有大好前程的孩子，竟然被害成了这样，他的人生不应该是如此啊！”
闫碚山有些激动，“我跟他说明真相，说要资助他重新上大学。可是他根本就不要我的帮助，还说这就是命，早就回不去了。”
“您说，这真的是命吗？”
早就回不去了。
黄书九再次听到了这句话，昨夜，那女婴母亲的话还犹在耳边，此时竟又被人提起。
回不去了吗？
他没有逆天改命的本事，即便他是神。
他低沉地说道：“这不是他们的命，而是被天德真君干涉的命运。但，的确回不去了。”
闫碚山有些绝望，“我是真为那孩子感到可惜啊！”
黄书九问，“他在哪里？”
闫碚山眼睛一亮，“他现在应该还在那里，我带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