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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她不在,日子都变得索然无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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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王府

    自从沈洛泱走了之后,君南冥便夜夜躺在屋檐上仰月饮酒,未再出府,此时此刻,他看着月色,不知在想什么。

    的确,他不是在赏月,而是在想事情。

    瞬然间,他垂下眸,看着自己的王府景象,比以往的暗了。

    “今晚的月色,怎么暗了许多?”

    难道,真的只是在欣赏月景?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

    饮了一口玉龙醉,他再次抬头望去,而这时,空中不知何时多了这些黑雾。

    方才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些阴雾。

    “原来,是被乌云遮住了。”

    看来,明日不是什么好天气。

    不管明天的天气如何,都与他无关。

    这几日,她不在,日子都变得索然无味了,他以前哪儿会有这种感觉?

    “左右不过一个小丫头罢了,本王为何会一直念念不忘?”

    而这时,底下的陌野高喊一声:“殿下!吴将军来访,殿下可要前去迎接?”

    君南冥疑惑,现在都已经子时多点了,吴将军怎么会来?

    “可说了所为何事?”

    “并未。”

    “本王知道了。”

    言罢,他以酒敬月,将壶中的酒洒在屋檐之上,随后,纵身一跃,轻松的落在了地面上。

    走在路上,他问陌野:“小陌,你有没有感觉到这王府里越发的冷清了?”

    闻言,陌野俯首回答:“属下并未有此感觉。”

    “可为何本王”

    突然,陌野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殿下”说着,他从袖口掏出那支簪子“这支梅花簪,是属下在荆棘丛里找到的,还给殿下。”

    君南冥接过簪子,拿在手中转动着。

    “是她丢的?”

    夷由了一会儿,他道:“是。”

    他又问:“那她当时,可有不舍的意思?”

    “好像是犹豫了一下。”

    当时,她将簪子伸到半空中,可最后还是狠狠的抛了出去。

    “所以她手上的伤,也是被荆棘所刺?”

    “这属下就不知道了。”

    他当时不知道沈洛泱的手受伤了,那时天色昏暗,一个小小的伤口,他这样一个粗心的大男人怎么会注意得到呢?

    “明日你吩咐人,将那片荆棘丛给清除干净。”

    闻声,陌野一脸诧异。

    殿下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要将荆棘丛给清除?

    荆棘丛,是保护他们王府的天然武器,天地所赋,一直以来,府里的人都是绕此道而行。

    “可是殿下”

    “可是什么?”

    “殿下,那片荆棘丛,可以在危险来临时,为我们所用,清了,敌人便会有可乘之机。”

    君南冥继续往前走着,并没有把话放在心上。

    他淡声道:“那便将墙建的高些,本王还不需要这些荆棘来保护。”

    “既如此,属下遵命便是。”

    他不会因此与殿下争论。

    他的职责,是保护祁王殿下,一切以祁王马首是瞻。

    最后,君南冥补了一句:“本王是怕那些个荆棘伤了你们,并不仅仅只是为了某个人。”

    虽然,刚开始的确是因为那丫头。

    “属下知道了。”

    君南冥拍了拍他的胸脯:“以后无人是时候,不必自称属下。”

    “是。”

    这句话君南冥以前便同他说过了,但尊卑有别,终是不能坏了规矩。

    接着,他想起这几日祁王的状态,便多嘴说了句:“如若殿下还是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便让陌野将她给抓回来。”

    君南冥低眉,想了想道:“不行。”

    “为何?”

    既然放不下,那便把她困在身边不就行了吗?

    “因为这样,她只会更加厌恶本王,和祁王府的一切。”

    这个陌野属实没有考虑到。

    “能进祁王府伺候殿下,那是她的荣幸。”

    陌野是这样想的。

    “或许,她并不想要这份荣幸。”

    闻言,陌野不再说话了。

    因为他已无话可说。

    到了地方,陌野识趣的退下了。

    这里,吴将军已等候多时。

    在鄞州城的这几日,君南冥把他安排到了一处僻静小院,景色极佳,离祁王府也不远。

    “吴将军久等了。”

    他也不谦虚:“确实等很久了,半盏的时间。”

    假如这里是战场,仅仅半盏,还不知要死多少人。

    君南冥也只是淡然一笑。

    “吴将军深夜来访,可是有何要事?”

    吴将军躬身道:“自是来告别的。”

    “哦?”他挑了挑眉“吴将军,打算何时离城?”

    吴将军说了准确时间。

    “明日,巳时启程。”

    君南冥思索了一番,随后道:“明日巳时的话,那就来不及为吴将军摆宴送行了。”

    只见吴将军一脸忧虑,好似有心事。

    最终,他如实相告:“殿下的心意卑职心领了,明日确实仓促了些,可就在今天,我收到了前线的消息,信封上说,副帅已战亡,而前线,一日不可无帅,就如同,国不可一日为君。”

    闻言,君南冥久久不语,许久,他拍了拍吴悔的肩膀。

    “辛苦了,要是有机会,我们还要像之前那样,在战场上冲锋杀敌,纵横驰骋。”

    那次战场受伤之后,皇帝便禁了君南冥的足,而范围,是不可走出元启国一步。

    “好,我便等着那一日。”

    二人对视一笑。

    “既然本王没有机会为吴将军送行,那今晚,我们便把酒当歌,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喝。”

    “可以,但卑职不能多喝,三杯足矣。”

    “这样也好,倒可以省本王酒窖里的酒了。”

    ……

    天色朦胧,鄞州城中一片昏天黑地,皎白的月光早已隐藏在云层之中,路上已没了行人,这条路上,现在只有沈洛泱一人,手里提着灯笼走在无声的路上,夜风渐起,呼呼地声音吹打在她的脸上。

    突然!

    嗖的一声。

    高楼之上,一支箭正迅速向她袭来。

    接着,有人朝她大喊:“姑娘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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