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京城那位百战不殆的吴将军
翌日一早
鄞州城的街面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街道两旁的空地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
这时,一位身着青衣的女子走到一处卖花簪的贩前,她认真挑选着,目光最终落在了那支普普通通的紫玉兰花簪上。
“刻工虽然不怎么样,但也还算差强人意吧。”
青衣女子拿着簪子看来看去,许久,商贩老板终于看不下去了。
开口道:“姑娘,你都看了这么大半天了,到底买不买啊?”
闻言,她斜了那人一眼。
“你是在质疑本姑娘吗?”
不知为何,他感觉到这位姑娘的身上有股很强大的压迫感。
“没没有。”
她看出了那人的恐惧,眼眸划过一丝危险的精光。
“你好像很怕本姑娘啊…”
“姑姑娘长得这般如,如花似玉,我怎么会害怕姑娘您呢。”
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一定不要招惹上眼前的这位姑娘。
她觉得无趣,便不再继续玩弄他了。
“无趣,彩衣,给钱。”
“是,小姐。”
话落,彩衣拿出一只金花片扔在了摊位上。
见状,那小贩狂喜不已。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小姐下次再来啊。”
紧接着,前方来了一队人马,见此阵势,众人纷纷让出一条道路,只有那个青衣女子,手里拿着一颗糖葫芦,还在继续向前走着。
等众人看清了马背上的人,都开始扯着嗓子呼喊。
“是吴将军!”
“吴将军,吴将军!”
“真的是京城那位百战不殆的吴将军!”
“吴将军,今日能有幸目睹吴将军的容颜,我此生无憾了!”
“吴将军就算是在外抗敌,那颜值也不比养在闺宫里的公子差啊。”
“那些个养尊处优的娇弱公子,能与咱们身强体壮的吴将军比吗?”
吴将军吴悔,常年在边境抗敌,是元启国所有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长的也是仪表堂堂,气度不凡。
突然,去路被一个姑娘挡住,他立即停马。
“吁!”
那青衣姑娘也停了下来。
“前方何人!竟敢挡吴将军的去路。”
最后一颗糖葫芦吃完,她的签子瞄准前方,用力一抛。
一根糖葫芦签,破风直往,瞬间穿过吴将军的发缝,顺便还带走了他的几根发丝。
而签,就定格在马车的顶梁上。
“本姑娘姓夜,名青黛。”
“将军你没事吧?”
见状,士兵迅速把剑抵在夜青黛的脖子上。
“大胆!居然敢当众对将军行凶。”
“大惊小怪,你们这些打仗的都这么脆弱吗?”
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夜青黛没有一丝害怕,双手环着胸。
“你们将军不也没事吗。”
“我们将军是没事,但你对将军无礼。”
那人摆手。
“来人啊,抓起来打十大军棍,以示警戒。”
闻声,彩衣立即将夜青黛拽到一边。
“小姐,上面的已经吩咐过了,咱们还是别在鄞州惹事了,更何况,这还是一位深受百姓爱戴的德武将军。”
她自然不是怕小姐挨打,那是不可能的事,但要是事情闹大了,肯定会传到上头的耳朵里。
“所以小姐,咱们还是快走吧。”
夜青黛可不是一个听劝的人,她挣开彩衣。
“这吴将军是哑巴吗?一直都不见他说话。”
突然,一直不说话的吴将军开口了。
“放她走吧。”
那人还很不情愿:“是,将军。”
吴悔从方才就一直在审视着夜青黛,她胆子很大,激起了他的兴趣,但是,他还有要事在身,不方便过多的逗留。
夜青黛看着他,马背上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她怔怔的垂下视线。
“有意思。”
“啊?小姐,什么有意思啊?”
彩衣看来看去,怎么也看不到有什么好玩的。
“自然是那位吴将军。”
“走,跟上。”
彩衣惊诧。
“哎!小姐,你不会是看上这位吴将军了吧?”
小姐喜欢了夜阁主那么多年,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喜欢上别人了呢?
“当然不是,阿囿他那么忙,也没时间陪我玩,所以我只能自己来找乐趣了。”
而捉弄这个高冷孤傲的吴将军,就是她发现的好玩的事情。
……
裕明山谷
沈洛泱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在某棵树旁后,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时不时还传出阵阵咳声。
君南冥问:“要不要去看看?”
闻声,靠在树背的沈文灼动了动耳朵,虚弱地发出声音:“泱泱”
两人对视。
“是四师兄。”
只有四师兄跟师父,才会唤她泱泱。
虽然她与四师兄没有和其他三位师兄相处的时间长,但是,四师兄是最偏向她的那一个,没有例外。
沈洛泱走到他面前蹲下,沈文灼伸手抚摸她的脸庞。
“我不是在做梦,真的是泱泱回来了吗?”
见到沈文灼的一瞬间,沈洛泱所有的委屈一涌而出。
“是……我回来了,泱泱回来了,四师兄,你怎么伤的这么重啊,是谁把你打伤的?”
“还有,山谷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师父他们”
他咳了咳,气咽声丝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师兄那天并没有在山谷中,是回来之后,才发现师父他们遇害了,师兄也不小心暴露,被他们打成了重伤。”
“他他们是谁?”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但但是,他们走之前落下了这个东西,可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言罢,他从胸襟处拿出一块金加黑的方形铁牌,上面还带着红色线坠。
沈洛泱拿在手中,仔细端详。
这个……她并没有见过。
沈洛泱虽然不认识,但君南冥清楚的很。
“是西戎国军旗上的图标。”
“西戎?”
话音未落,沈文灼的伤势加重,胸口也不停的出血。
“咳咳”
“师兄。”
见状,沈洛泱仓惶不已,左顾右看,想要找止血的草药。
“对,木藤。”
沈文灼拦住她。
“泱泱这是师父留下的唯一纪念,我可以再再坚持一下的。”
他在赌,赌泱泱是选择保一个死物,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