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命运中的掐架
第二天，说错台词的人没死，且所有人都梦到了海女。
还知晓海女要他们完成的任务。
同时，也知道的诅咒的名字叫做「命运扮演」。
大家垂头丧气地走出甲板。
瘦子仰天哭叫：“帮海体人打败入侵者？你海女脑子有病呢，我们连妖海都没出去啊……”
瘦子说完，对天双手合十，态度180度转弯说道：“海女有怪莫怪，我这是台词，不是真想骂你有病……”
陈宇侧头看着那几个东大陆来的海盗，问道：“你们之前不是说，海女是一种半神吗？为什么还关心人间疾苦……”
那位东大陆来的人叫阿泽，他疲惫叹气，坐在甲板上，说道：
“我听说，海女是海体人每100年都会出现天赋异禀的女孩，送到无名海那获得传承，是众多海神的人类使者代表，本身是一个无欲无求的职业，传闻她们一百年都会在漂浮不定的守护灯塔……”
“理论上，海女不该管海体人的事情。”
“如果我没猜错，这个海女极有可能是刚刚继承了职位……还保留了对族人命运的关切，但自身又无法回归海体族，所以想借我们的力量，帮助族人最后一把。”
阿泽说完，一脸生无所恋，陈宇知道，他在梦里已经说过一次了，几乎一字不差。
“我们真是倒霉透了。”鸡腿苦恼做出维纳斯的思考状，随后质问其他人：“当初谁想回去许愿来着！真的把我们害惨了！”
鸡腿说完，用拳头敲打甲板，显得挫败。
其他海盗，不免为他的演技惊叹，甚至有人鼓起掌来。
“还不错啊，鸡腿，演的真不错。”
“不过小表情有点多了，小心活不过今晚，别老给自己加戏。”
大家调侃一下，很快又一次集体叹气。
过了半天，洪小妹问道：“我们怎么才能出去？在哪有海王蝙蝠鱼？”
有海盗唉声说道：“不知道，但今天应该碰不到了。”
陈宇在旁边听到这话，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无法回忆梦里发生的一切，只有事情发生的一瞬间，他们才能产生那种即视感。
陈宇在想，命运扮演可能是最残忍的诅咒。
它最恶心的地方是，让一个人彻底失去了对未来的新鲜感，如果不解开，每天他们都得重演一次命运，这可不是什么双倍时间的人生，可是一段人生拉长两段过，而且两段都是重复的……
大家坐在甲板上，郁郁寡欢。
突然两个男人站了起来，无奈的眼神看着大家。
“老大……梦里我和老李打了一架……莫名其妙的。”
小王叹气，老李也显得无奈。
小王不解地询问道：“不明白，这到底是命运还是恶作剧，我根本没有和老李斗殴的理由……”
陈宇顿了顿，问：“梦里是什么原因？”
小王耸耸肩，说道：“不知道，言语之间，好像是说他绿了我老婆……”
听完，大家眉头突然蹙起。
小王委屈地说道：“可是这不符合逻辑啊！我可是不二城人，他北辰人，我们上船之前都没见过，这是怎么做到的……我都想不明白。”
老李同样无奈，叹气后地说道：“也许老大那个理论才是对的，实时演算，根本不是什么命运，就是故意让我们内讧，逼我们屈服。”
陈宇也搞不明白，说道：“你们打吧，打得逼真点。”
老李和小王对视一眼，开始摆好架势，突然甲板上又站起几个人。
“你们干嘛的？”洪小妹疑惑地问道。
那几个人甩肩：“我们劝架啊……”
“哦。”洪小妹挠头。
陈宇才意识到，他们离得远的人，或者说，没有戏份的人，是不知道这些事情发生，这从某种程度来说，也算聊以慰藉的事情。
至少有一些人是有新鲜感的。
于是两人深吸一口气，果断开始打架起来。
因为有一群人拉着，他们还挺好假用力的。
“我杀了你，老李，你敢睡我老婆！”小王拳头从人墙伸出，指着老李，不过声音有气无力。
他说完这句后，微微侧脸，小声提示：“你出手轻点……”
几个人跟抹布差不多贴在老李身上，老李近乎慢动作抬起手，挥出一拳。
拳头就跟打在棉花上一样，小王没有受到冲击力，在劝架的海盗手中才摔向另一边。
这拳头之慢，陈宇在旁边看得差点睡着了。
这辈子没看过这么无聊的动作戏。
他啧一声，厉声说道：“你们不想死的话……认真一点……”
小王摸摸刚刚被‘亲密接触’的脸颊，在对面老李点头默许下，终于铆足劲头，朝老李挥出一拳。
这一拳力道也很小，但老李则有点意见，他脸颊微微肿红，小声地抱怨道：“至于么……”
两人就跟僵尸互殴一般，象征性打完后结束了。
唯独陈宇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他跟波叔分析道：“既然是命运扮演，为什么这些事情不合理？”
“难道知不知道命运，大家的行为差距这么大吗？”
波叔托腮地说道：“首先情绪不一样，命运里，他们打架可是真急眼，现在几乎没有情绪了，只不过被绿这事实不对，我是想不明白。”
大家听到这话，似乎也认真思考。
有人转头问小王：“你和老婆这辈子没去过北辰？”
小王摇摇头：“别说北辰了，我来这里之前，一辈子都没出过不二城，我和她18岁就认识了，两人跟糖黐豆一样，她要是出过城，我一定知道。”
这时，大家转头看向老李。
“老李，你去过不二城吗？”
老李一脸可笑地摇头。
他随后顿了顿，说道：“不对，我10年前去过一次。”
“不过那次我只是探个亲，就短短半天，什么也没干。”
老李说完后，发现陈宇和瘦子眉头紧皱地看着他。
老李闪烁其词地说道：“额……我确实干了点什么，不过也是在妓院啊……这嫂子不是黄家闺女吗？我们怎么可能发生关系……”
这时，鸡腿一字字地说道：“说说那天妓院的情况。”
老李这时看了看小王，再看看所有人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