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进行巡逻
贾母听后放心了，然后述说了一些听来的消息。
她说这消息应该是千真万确的，毕竟院子里的大伙儿都在钢轧厂工作，目击的人也不少。
据贾母所言，今天下班后有人为了达标拿三十斤的废金属，就在钢轧厂“靠借”了一些。
结果刚出厂门就让门房发现了，门房大爷以前可是做侦查的，老了就来厂里看门。
这种精明眼光的人你能逃得过去？
这事一下闹大了，厂领导从根本上重视起来，让厂里的民兵连全副武装进行巡逻，上升到了违背了“政策”的严重程度。
贾豪云听说这种情况在多处都有发生，现在连街道都要加强巡逻，别说这些大厂了。
听完这些后，贾豪云感到震惊，又出了一身的汗，愣是没想到情况会这么严重。
贾豪云只关心自己那二百斤的废金属，那是上回“黄鼠”给的，他连同一批面粉一起收入了空间超市。
他推测街道可能不只要三十斤废金属，只是第一波可能，等事件升级时，顺便还想储备一些废金属。
所以他告诉母亲他要找朋友再匀点废金属，去晚了兴许就没了。
贾母知道形势紧迫，明白他不是去单位拿废金属，又没有什么风险，就让他赶紧出发了。
贾豪云冲秦淮茹点了点头，跨上自行车就出发了，仍然带着他的旅行包，他打算从空间再弄一些物资回家储备。
而且他要趁这个机会去一趟“黄鼠”那，尽快多搜集一些各类票据。
贾豪云穿戴整齐，戴上假发，“袋鼠”再次登场。
到了地点敲门并报了暗号，黄鼠立刻把他拽进屋里，现在他更是佩服这位“袋鼠”的先见之明。
原文：
倘若上次不是有他的提示说要回收废铁，黄鼠可能连这些天的街道事务也难以继续维持。
黄鼠现如今在“票”界已然成了众人公认的行家，他的人脉和资源，在业界都是足够赫赫有名的。
提及黄鼠今时今日地位的建立，必得归功上次与贾豪云交易苹果的事宜。
想当初那批苹果一经上市，便立即畅销，仅用一天便售罄。
好在他机警，私藏了大量苹果，这也使得他的社交人脉获得了成倍比例的扩张，不但如此，这桩买卖还相当赚钱。
得益于上次的生意成功，黄鼠也对贾豪云抱有极高的信任，对待他提到的回收废铁之事也格外重视。
不单单是他，他也向其他行内的头目们提及过，但其他人似乎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
即便如此，他还是依计划行事，开始让手下的人大量收集废铁。
虽然起初他们抱怨连连，认为堂堂的“票”界行家，岂不是降格到了回收废物的地步？然而，传言一旦蔓延开去， 黄鼠就此声名大噪，废铁的价格也急剧上涨，他对这种突如其来的盈利和关注感到不知所措，甚至有了悔意，不再继续抛售。
在自家中度日如年的他，始终提心吊胆。
贾豪云的如期造访，在他看来就如同救世主一般，整个人依赖感陡增，迫切希望得到他的见解和助言。
贾豪云被黄鼠急切地领至一旁待坐，黄鼠那双细小却闪烁着迫切之情的眼睛，和他的两撇招牌式胡须都不自觉地流露出诚挚的求援之意，黄鼠哀求道：“大哥，受累帮兄弟想想办法，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
对黄鼠而言，贾豪云就如同一座灯塔，在茫茫大海中指引方向。
面对黄鼠的求援眼神和复杂的情感，贾豪云虽然并不了解具体的缘由，但在详询之后得知，原来是由于市场上对于废铁的强烈需求造成了他们现在的局面。
对此，贾豪云同样没有任何先行经验。
在这种局势下，他意识到存活首需的便是保持低调，避免不必要的树敌，否则一旦情势有所改变，可能会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贾豪云提出了他的建议：先满足他们宗派内部的需求，做到30斤为上限，并且给出较为合理的价格，这样即可维持关系，也能积累好感。
他还提醒黄鼠需要在这个过程中权衡价格的问题。
黄鼠对这个主意拍案叫好，尽管清楚这会使自己的收入大为削减，但他深谙，有些事情要考虑的是情理和日常，而非仅仅局限于金钱。
贾豪云在交谈中同样提起了他自己的一些其他计划，他对于实粮的现金交易已经不抱有太大期望，他更倾向于储备数量更多的票据，尤其是粮票类别。
他还特意暗示黄鼠，也建议为自己储备更多粮食，并要求他必须悄悄进行，既隐秘又安全。
他还着重提醒黄鼠，储存大量粮食的事情一定要单独实行，不要对外透露任何风声，即使是最亲近的人也要保持绝对的沉默。
因为这件事假若泄露，后果将远比“废铁事件”要严重，甚至可能会危及到他的生命。
贾豪云和黄鼠通过一番深入的交谈，让黄鼠认识到了当前形势的严峻性，并意识到自身的处境。
黄鼠坐在凳子上，手里攥着钱，心中反复琢磨着贾豪云的话，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可能会关系到生死存亡。
黄鼠清楚，就算自己把这件事说出去，可能也不会有人相信，甚至还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意识到必须慎重对待，赶紧行动，悄悄地兑换粮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贾豪云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言，对于泄露这样的信息感到后悔。
他反复提醒黄鼠要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因为这样的信息太过敏感，一旦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贾豪云在平时独自收集物资的过程中，感受到了孤独和无助。
这次和黄鼠的交流，让他有了一种被认可和重视的感觉，但也让他更加警觉，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大意。
黄鼠手中的票据反映了他对这件事的重视，他收集了不少票，包括蜂窝煤票，但粮食票数量有限。
贾豪云提醒他抓紧时间多收集一些，以便应对将来可能出现的物资短缺。
贾豪云预计秋收后，人们会逐渐回归理性，认识到所谓的“卫星”只是虚张声势。
但到了那个时候，许多物资可能已经难以挽回。
他明白，现在是他采取行动的最佳时机。
回家后，贾豪云趁着夜色掩护，换了行头，背着装满废铁的大旅行包，悄悄地回到家中。
院子里的人们都在忙着寻找废铁，无暇顾及他。
贾豪云知道，现在不是做善事的时候，大院里有二十多户人家，如果他要帮忙，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知道自己必须先保护自己，才能帮助别人。
回到家中，贾豪云赶紧将废铁交给母亲收藏，特别强调剩下的三十斤废铁要藏好，以备不时之需。
这次的经历，让黄鼠和贾豪云都深刻体会到了形势的严峻和自我保护的重要性。
他向贾母透露了自己的猜想，贾母也觉得，到了最后，她们所需求的绝非止步于那区区三十斤铁。
万不可轻视这个状况，若是这些“废铁”真的成为了政治议题，不主动呈交，后果不堪设想。
贾母试探性地看了看她的儿子，转而仔细审视起那些铁块。
万幸，这些仅仅是日常生活中废弃不用的铁物，贾母这才如释重负。
她不是质疑儿子的分寸，而更多的是出于对儿子可能因家庭所迫而做出不智之事的忧虑，毕竟在他的那个年纪，只是个尚未成年的孩子。
在他们当前生活的这个当下，“废铁”却意外地成了宝贝。
贾母还依稀听得外界竟有人为求铁物而开始拆打自家的铁锅，想着未来他们的生计该如何维系，她不禁心头沉重。
对她来说，此时自己所能顾及的，就只有贾家能平安无事。
虽然这听起来或许显得有些淡漠，但现实就是如此严峻，恐怕在未来几年里，人们之间的情感会愈发变得冷漠，恐怕连那些曾是亲人、朋友的关系也会因此瓦解。
第二天清晨，贾豪云早早起床，发现街道上已经有了巡防民兵的身影。
他心下一惊，昨晚的消息看来果真不是空穴来风，他甚至还看到了王主任亲自出手，逐家每户地搜收这些废铁。
从前熟悉的面孔此刻已变得陌生，脸上的笑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贾豪云眼中有些凶狠的表情。
他目光刚一交汇，便不自觉感到一股寒颤，连忙改变方向，快步推车走远。
他的脑海中此时两种形象交替变换——一边是面带凶相的王主任，一边则是之前借车时客气收到新人感谢时笑容满面的王大妈。
他困惑于哪一个形象才真正属于她。
或许，两者皆可算作真实的她。
不是王大妈成了王主任，而是背后的坚定信仰使她变了模样。
即便这份信仰成为了推动未来时代发展的动力，可历史的难题，终究是谁说得明白？
但贾豪云并没让自己陷于过多的纠结，那时的他，感受着些许的感性和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