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影响并不大

    这样的调整对一般家庭影响并不大。&34;听着陈生，吴干部仿佛松了口气。

    陈生送吴干部离开，对刚刚的对话并没有过多留意。

    那一天，阎阜贵依然如约坐在大院门外，仿佛特别偏爱这里。

    看见陈生回来，他打招呼，“小陈啊，回家了？”

    “嗯，回家了。&34;陈生回应。

    “吴干部刚才告诉大家，后天起可以购买冬天储备菜了，知道吗？”阎阜贵询问。

    “是的，店里也收到通知，马上就要进货。&34;陈生向他确认。

    阎阜贵忽然低语：“小陈，你说我去你店里买菜怎么样？”

    这一刻，陈生明白了老人的想法。

    人们通常不太去陈生工作的地方购物，因为离得有些远。

    只在实在周围无处可寻才考虑那里，陈生这样说道：“如果您不怕路远，倒是可以一试。&34;

    接着阎阜贵恳求：“能麻烦你帮我挑些好的吗？我怕自己选不好。&34;他握着双手，满怀期盼地要求。

    陈生笑了笑说：“再多看几眼也没法将次品变为优等，排队期间不能挑选的规定您也知道，还有这么多顾客在场，哪可能挑到没人选过的？”他显得相当无奈。

    “那就没别的办法了吗？”阎阜贵不死心地追问。

    “真不好意思，现场选购恐怕不易。&34;陈生斩钉截铁地回答。

    阎阜贵叹了一口气，转而问道：“那你怎么办？”

    “我打算一半挑好，一半挑普通，家里腌泡菜，差一点的菜我不敢买太多，担心变质。&34;陈生给出自己的解决方案。

    事实上，店里有计划每户可多购一份优质白菜，但价格照算一级品，这部分细节，陈生不会对阎阜贵详解。

    他也在盘算家里的白菜处理方式，差别还是很大。&34;要不让你大娘帮你处理下？”阎阜贵提议。

    陈生连忙拒绝：“不用麻烦，我可以自己搞定。

    不过是几十斤白菜，没那么棘手。&34;知道大娘帮忙可能会浪费太多。

    因为腌菜会剥掉一部分外叶，所以这个话题自然转向。&34;你们店里有什么福利吗？”阎阜贵好奇询问。

    “福利？顶多就是过磅时去掉几个零头。&34;陈生的回答模棱两可。

    “这也挺好，能省则省嘛。&34;阎阜贵露出了羡慕之色。

    “就这样吧，我得回去了。&34;说完，陈生推出了后院的自行车。

    刚一坐定喝了口水，门又被敲响了。

    陈生打开门，惊讶地发现竟然是易中海带着痴柱和贾东旭来访，真是难得。

    &34;大爷，您有何贵干？&34;陈生活动着猜想了来意，可能跟冬储蔬菜的事情有关。

    &34;小陈，我们也打算团购冬储菜，你能不能照顾一下？&34;易中海上前表明来意。

    &34;大爷，我已经收到阎大爷的要求，实在是照顾不了那么多呀。&34;陈生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们。

    &34;怎么照料不下，你不是在食品店吗？打声招呼就行呗。&34;痴柱在一旁胡乱插言。

    陈生无视他的发言，继续对着易中海问道：&34;大爷，具体怎么帮忙呢？&34;

    &34;我们只是希望挑好的来拿罢了。&34;痴柱抢着发言。

    &34;对，你去告诉他们就行了。&34;易中海补充了一句。

    &34;没问题，但到时候有人动手，别怪我哦，你们也该明白这不太可能实现吧。&34;陈生被逗笑了。

    &34;我看哪有人敢!&34;痴柱坚决说道，显然他对形势有些误解。

    &34;那几千号人排队，你还能挑菜不挨揍，笑话！&34;陈生冷笑着回应，让场面轻松些。

    &34;那就不管我们了，但哑老太太那边需不需要帮忙提东西呢？&34;易中海尝试换一个诉求。

    &34;可以，一会儿我让吴主任安排街道的人送到她家里就是了，毕竟年纪大确实得关心下。&34;陈生认真地说着。

    &34;那这事就免烦他们街道了，回头让我这小子拉回家就行。&34;易中海马上修改主意。

    陈生没有再搭理其他人的对话，直接回屋去了。

    &34;唉……&34;贾东旭似乎有所欲言但未出口。

    &34;我就说嘛，靠不住，没用!&34;痴柱毫不留情。

    陈生在屋内听到他们的谈话，却无动于衷。

    在陈生看来，痴柱就是个无子嗣的人，愚钝又冲动；贾东旭就像快要凋谢的温室花朵；至于易中海，同样是一个绝户，虽曾贵为管事大爷，如今院里的影响力不再，一切如初，挺好。

    随着大批冬储蔬菜的到来，食品店的繁忙景象再度重现，跟年前的高峰时节不分伯仲。

    商店还特意延长时间，从黎明直到午夜，就是为了迎战汹涌的人潮。

    每当冬储菜上架之际，总会出现许多预料之外的情况。

    &34;小陈、兄弟小陈。&34;陈生今天值班至早班结束便回家。

    刚到门口，便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一开门，见是许大茂，满面激动之情。

    &34;小陈，今天有的好玩了!&34;一入门，许大茂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光后迫不及待地开始讲起故事。

    &34;出啥事了吗？看你的表情不像是痴柱遇到什么难题啊。&34;陈生猜想可能是别的问题引起许大茂兴奋。

    &34;你真说对了!那家伙在超市 被修理了一顿！&34;许大茂神情激昂地说道。

    &34;怎么回事啊？”陈生颇感好奇，连这院子的战争英雄都会有落败的时候？

    &34;咱们组织的人集体去买菜，痴柱那小子不懂事，挑剔又固执。

    他跟售货员争执起来，别人自然生气了。&34;

    &34;最后那个收银员号召大家把他按倒，我还在上面补了几下。&34;许大茂笑着说。

    &34;易中海他们呢？&34;陈生追问道。

    &34;他们人太多了，插手不了。&34;许大茂回应道。

    陈生闻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傻柱那天并非虚言，在自己家门口真的付诸行动了！傻柱一旦认准事情，确实会一股脑地去做。

    随后，陈生把日前易中海登门的情况告知了许大茂。

    &34;这些人本来没捞到好处就想打起官府的主意，这是活该。&34;许大茂愤怒地评论着。

    &34;傻柱伤得严重吗？&34;陈生询问。

    &34;没关系，穿着厚衣裳，也没人下死手，只是踢了几脚而已，有点儿遗憾他怎么就这么不经打。&34;许大茂似乎还有些惋惜。

    傻柱受创惨烈，最终被院子其他人用平板车自市场抬回了住所。

    &34;快喊小陈过来处理吧。&34;易中海大声呼叫着。

    &34;让我去看看吧！&34;贾东旭主动请缨。

    可贾东旭回来后告诉大家陈生不在家，易中海只得找其他医者出面。

    事实上，陈生在家，并刻意避开。

    后来经医生诊断，傻柱主要是外伤，脚踝扭伤，需静养几日。

    待众人离去，房内只有易中海，一大妈、贾东旭和失聪的老妇人留在现场。

    傻柱哼哼唧唧躺在床上。

    易中海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34;你这是自作孽，这时候才喊痛？好了，我们走吧。&34;

    第二日，易中海主动替傻柱办理了假期。

    一整天傻柱未进食，当众人下班归来看见他单足瘸行守在门口，皆露出意外的神情。

    &34;你怎么起来坐着了？&34;易中海不解问道。

    傻柱吞吞吐吐，一时难以言说。

    看着傻柱难堪的模样，易中海心底有些不忍。

    便说：&34;不如这段时间，大妈做饭时多做一份送到你的床头。&34;听到这话，傻柱险些落泪，感激地道：&34;感谢大大爷的关心。&34;

    即使不再拥有“大拿”的头衔，傻柱还是习惯性地以旧称呼呼易中海。

    &34;进来吧，门口凉，进屋休息。&34;易中海说，接着便唤贾东旭一同搀扶傻柱进屋，傻柱此刻颇为满意。

    但人群中也有不少人暗悔错过了表现的机会。

    这些后悔的人之一是阎阜贵。

    他思索自己为何先前未察觉傻柱无暇顾及自己，如果趁此机会收些伙食费用，定时给他送饭岂不乐哉？

    琢磨至此，阎阜贵不禁有些失落。

    这个院子的人似乎都变得冷漠自私，没有人在傻柱伤病时施以援手。

    庆幸的是，周末到了，何雨水带着书本返家，可以照顾傻柱两天，洗衣做饭，甚至预做两天份的菜肴。

    数日后，傻柱勉强能够单足自行走路了。

    陈生见傻柱恢复良好，心中不禁揣度：是不是这里的人都像他们一样不愿助人。

    他自己也懒得多与这样的人交往。

    看到傻柱逐渐康复，许大茂却开始起哄：&34;傻柱啊，现在变残疾了？&34;

    傻柱满心怒意地斥道：&34;一边去！别靠近我。&34;尽管怒火燃烧，但他腿脚不便，唯有坐下。

    闻言，许大茂幸灾乐祸道：“嘿嘿，来打我不，跛子。&34;

    一旁目睹的陈生心中有气，直想将许大茂教训一番。

    而傻柱仍每日盯着贾家的方向出神，若秦淮茹洗衣服的身影映入眼帘，他总是垂涎不已。

    想到此事的结局，陈生内心五味杂陈。

    贾东旭虽然还好端端的，但现在对傻柱来说却全无机会，让他为好友感到悲哀的同时，又因自身的尴尬局面而浑身战栗。

    晚上，陈生窝在房间里翻阅书籍时，听见邻家聋妇出门，好奇心驱使下他也悄悄出了屋。

    瞎老太太叩响了柱子的大门，她宣布要为他找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