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恢复清醒
粗略看过陈列的艺术品后，陈生活意阑珊，没有多大触动，转而决定细致品味。
他在书法绘画区有些无所适从，对眼前的作品及背后故事不太熟悉。
但在杂件区域，他的目光却被一个足足五十厘米高的镏金彩绘大立钟牢牢吸引。
虽说这个立钟摆在家中可能不合时宜，但在他的异空间中也许会有其位置。
一番询价，价格之昂让人心头突跳，仅这笔费用便足可供他安稳度日三五年。
然而由于文物古董店固定定价，并无讨价余地，使他在犹豫中察觉不远处站着两位新面孔，其中一名就是最近常出现在财务部的新晋王钢少爷，一个打着 招牌，纯粹是为了消耗时光之人。
眼前这位王钢在当今这间百货店里被誉为公认的「舔狗海王」。
甫来这里几日，便开始疯狂追求账目管理员陶姐，尽管王钢比陶姐年少三两岁，但他对于择偶似乎并无太多挑剔。
陈生颇为惊奇，看到这位浪荡少年竟向身旁的女子躬身行礼。
然而，细细聆听后，陈生长舒了一口气明白他的态度背后的原因——原来那是他姐姐，他请求姐姐帮他选件合适的礼物。
陈生动摇了片刻，他被那女子的容貌吸引得难以抽离。
她有着明亮的双眸和皓洁白皙的牙齿，如玉脂般细腻的肌肤，配上宛如月牙般弯起的眼睫，眉宇间流露出些许俏皮。
陈生不禁愣住神，内心只涌动着一个想法：“太、真的好看极了。&34;
就在他出神之际，不远处的王钢察觉到了陈生的目光，赶紧附耳低声恳求，希望姐姐给自己这个面子，因为有个熟人近在咫尺。
然而，王钢万万没想到，陈生早把这一幕听得一清二楚。
陈生恍惚中恢复清醒，对王钢轻轻一笑并点头致意。
“陈先生，真巧啊。&34;王钢又恢复了他玩世不恭的表情说道。
“啊，你好。&34;陈生或许还沉浸在他身旁那位女子的美貌之中，应答显得有些失神。
这时，那位叫做王诗雨的女士走至陈生跟前：“陈生同志，你好。
我是王钢的姐姐，小弟平时太调皮，日常多亏你们的关照。&34;陈生微笑着回应着她对店内的感谢。
王诗雨对店里和陶姐的事务有许多咨询。
但对于这些，陈生没有太多的谈论余地，毕竟王钢极少出现在办公室内。
这家伙更像是走走形式，大部分时间都在财务室里游荡，陶姐在内忙碌，他则多半待在外头。
王钢给陈生重新介绍王诗雨——这位大自己两岁的姐姐。
而王钢之所以请她前来，主要是因为王钢，如同陈生一样，在艺术方面几乎是个门外汉。
当三人最终告别古玩店时，王钢提着一卷明朝知名画师的作品离开了。
那幅画作陈生虽未曾耳闻，却价值低廉，只有二十余元。
原定要买的手表，暂时只好搁置下来，将来说不定能打折，而且当众买回去显得不大合时宜，更不可能当着他们将东西收进私藏空间。
若送到他们院落，则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流言蜚语。
准备分手之时，一个人影快速冲过，直奔他们而来。
“诗雨，你居然在这！”黑脸胖子上气不接下气地疾驰而来。
看着这个身影靠近，三人齐步停下。
不过细一观察，陈生发现这人脸有几分熟悉。
记得当初，师父王顺曾带他探访一位客户——这胖子正是其中之一，且还是那位社会地位未被广泛承认的家庭成员。
陈生曾留意过这名外表黝黑油头的年轻人。
事前，王顺告诉他关于这家的背景：财富之家，父亲迟至晚年才获子，可惜体质有所缺陷。
近年来在王顺的帮助调理之下已有不少好转。
上回造访，他们感觉这位胖子的身体状态已经良好，不再需要药物治疗，于是有些过于依赖的心理。
但是陈生师徒并没有介意，既然对方不屑一顾，他们便决定分开，然而，在即将离去时，那个满面油光的年轻人连基本的路费都不肯支付，令师徒俩非常恼火。
&34;前几天到你家中来找你，你家人告知你在上学，我们有一阵子没有碰面了。&34;油头满面的年轻人凑过来讨好般地开口道。
&34;王壮，别总粘着我妹妹！&34;正当王钢开口之际，王诗雨还未有所表示，王壮已注意到一旁的陈生。
他不理会怒意勃发的王钢，反而开始嘲笑陈生：&34;哎呀，这就是那位江湖上的庸医嘛&34;
&34;嗯？哪里传来这股恶心的味道？&34;陈生故作闻了一下，轻蔑地看着王壮，&34;哦，原是资本家走狗的气息，别在我这个劳动者面前晃荡。&34;
在这个年月，又有谁敢接近资本家呢？
甚至连娄家都不得不将女儿嫁给工人。
不出陈生所料，听到这句话后，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退缩一步。
王钢虽纨绔跋扈，但绝不笨。
看着脸蛋涨得通红的王壮，他们的家庭尽管还保有资产，然而在社会声望上已是今非昔比。
王壮试图博取同情，然而王诗雨根本不理睬他，扭头就走。
接着，陈生与王钢也随之离开，留下王壮一人站在那里。
&34;你为什么会认识王壮呢？&34;王钢好奇问道。
陈生叹了一口气：&34;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之前曾学医，师父退休后介绍了不少老患者给我，王壮一家就是其中一户。
王壮小时候体质弱，总是由师父照料调养。&34;
王钢插话：&34;原来是他师父一直照顾他啊，怪不得他会变得如此结实。&34;
&34;上次我去他家，他说王壮已经康复，我们不再需要了，临走时竟一分钱都没给。&34;陈生无可奈何地说出这些。
王诗雨听着，气愤不已：&34;王壮这家子真是不知好歹，好了就要恩断义绝，至少要给些基础的报酬啊！&34;
陈生漫不经心地答道：&34;没关系，我们又不指着他们一单生意。
其实他的病并没有完全好，未来可能会恶化，甚至可能有遗传风险。
因此，我不在意失去他这个病人。&34;
陈生刻意夸张了王壮的情况，期望王氏家族不会让他再次走近王诗雨。
如果把这个信息带回家，王家应当不会再让王壮接触王诗雨。
接着，三人各自散去，陈生心里稍感痛快，算是暗中小报了仇。
面对没有后台依靠的资本家，他们以后必吃不少苦头，自己也不用担心他们反扑。
说不定现在，对方巴不得隐形遁迹。
陈生悠悠返回店面，恰好见到李采办正在那里喝着茶，翻阅报纸。
陈生总是纳闷，李采办一天到晚只看报纸的一点内容。
&34;回来了？&34;办公室的同仁们跟陈生打招呼。
&34;嗯，刚才和王钢遇上聊了两句。&34;陈生回复道。
&34;哦？&34;众人都显得很好奇。
&34;没什么，就随意闲谈，对了，他姐姐可漂亮了，和他的气质一点也不相像。&34;陈生随口解说着。
&34;嘿嘿嘿，怎么回事，对你姐姐动心了吗？你这家伙。&34;李采办似有所悟地笑道。
&34;别瞎说，美女人人都想多看几眼，但我仅限于欣赏，没有其他企图。&34;陈生笑着说罢，引得同事们笑声不断。
陈生下班回家，远远听到院子里面嘈杂纷争，似乎是二婆子和贾老太太的声音。
他在把自行车停放妥当之后，进入了中心庭院，只见庭院中的气氛已经泾渭分明，各立门户。
一方首领是贾张氏，她抱着刚哭过的小棒梗。
棒梗此时已六七岁，一脸创伤，贾东旭怒容满面，怒立在一旁。
稍远处有柱哥与易中海的身影。
易中海正专注地看着棒梗，而柱哥的视线则直直落在秦淮茹身上。
另一边聚集了刘海中、二婆妈及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
再远一些则是许大茂与娄晓娥夫妇，但他们似乎只是凑热闹的人。
陈生由后院来到大院侧，穿过中心庭院，到达了爷爷辈的众人面前，进入了围观人群中。
他悄悄塞了一个苹果给阎阜贵，并小声询问：“这里出了什么事？他们怎么吵起来了吗？”
阎阜贵摸了摸口袋中的苹果，笑道：“原来是这样的。
刘海中的徒弟给他送来了两大串大白菜，但被棒梗偷偷拿走。
刘家的两个孩子看到后，就把棒梗打了一顿。&34;
听了这解释，陈生活出了深深的无奈。
原本以为棒梗已经改变，不会再像剧中的样子四处滋事，结果又卷入 。
尽管刘海中痴迷于权力地位，但在其他方面还是可以信赖的，他曾资助其他人上学，且在厂里收徒时也会毫不吝啬教授技艺。
反观易中海 并无建树，对贾东旭颇为上心，可惜这位贾东旭实在是无药可救，朽木难雕。
上一次竞赛，他是全厂唯一不合格者，这件事在厂里传了好几天。
二婆妈火冒三丈，“贾张氏，我要你们赔钱！你们必须赔付我们的大白菜！”她愤慨地喊叫。
“放屁！我家棒梗只是过去看了看大白菜，就被打成了这样，你还要我们付医疗费，这哪成！